菟苧还被大将军像是囚犯一样关起来,传出去岂不是要人笑话,大将军还想不想让靳菟苧在金秋盛典上出风头了?”
霍寅客依旧不语。
靳繁霜看一眼重重把守的侍卫,见她望过来,各个往前站一步,生怕靳繁霜硬闯,毕竟靳大小姐天不怕地不怕的名声都快赶上郭谨偈了。
冷哼一声,靳繁霜狠狠地推霍寅客,“你是木头不成!和你说这么多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霍寅客张张口,却什么也没说,转身往外走,靳繁霜也小跑跟上,“怎么说你也是靳菟苧的竹马,为她说些好话怎么了?还是说你真的移情别恋,喜欢上了郭谨偈这个花瓶?”
骤然停下,霍寅客直直地开口,“再说一次,我不喜欢郭谨偈。”
“真是好笑,你出去听听,京中便是三岁小孩都知晓你和郭谨偈不一般。郭大小姐宁愿去军区温习棋艺,也要和你待在一处,郭大小姐从来不与人低头,却次次与你和颜悦色……”
“住口!她是她,我是我!我说过了,我……”
“那你就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呀,你去当着所有的将士的面说清楚,你去在金秋盛典的比赛上一字一句地告诉所有人,你怎么不去!”
“不,我不能这么做,我不能让郭谨偈陷入难堪……”摇着头,霍寅客因为心中的秘密而不得不保全郭谨偈,他何尝没有发觉,郭谨偈就是凭着这个把柄,在不断地逼迫他,可是他不能!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霍寅客竟然还是如此退缩,靳繁霜嗤笑一声,眼睛望向高空残月,“霍寅客,我真是瞧不起你。小时候我就知道你待靳菟苧不同,被我说中了心事还威胁我,用蛤蟆吓我,不许我乱说。如今大了,连拒绝其他的人都不会,只会退缩逃避。”
“就你这样,靳菟苧怕是要眼瞎了,才会喜欢上你!”
怒吼出声,才刚刚迎上来的侍女听到如此巨大的信息,心中咯噔一下,她死命捂住自己的耳朵,听不见,什么都听不见,自我催眠之中,只听见主子带着怒气的吼,“还不快跟上!”
侍女反应了一下,这才明白主子是在叫自己,连忙对小霍公子行了一个礼,顾不得姿态,小跑着去追前面的主子。
留在原地的霍寅客耳边嗡嗡作响,靳繁霜的话比刀子还要利,一下下将他的心戳得千疮百孔,他猛然将拳头打在墙壁之上,整个墙面都落下一层薄薄的尘。
多年前,与小靳菟苧吵了架的小霍寅客也是拿墙壁出气,拳头狠狠砸进墙壁,那时候小靳菟苧就生气地用珠子扔他,“你走,回你的霍府砸去!”
“我偏不,就要当着你的面砸!”
小霍寅客脾气倔的像头牛,再遇上和小靳菟苧生气,什么理智呀都不复存在,各种傻里傻气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到后来,小霍寅客的手背隐隐有血丝沾染,可他轴的狠,小靳菟苧一激他,他像是不知道疼一样继续。
到后来小靳菟苧气笑了,她把珠子扔到他的脚边,不再是骂他,“捡过来!”
泛着血丝的拳头在半空猛然停下,他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爱捡不捡!”
她说完这句话就往阁楼去了,小霍寅客弯腰一一捡起地上的珠子才跟上去,进了阁楼自然是好好包扎伤口,这时候的他们已经忘记最初是为何生气吵架了。
再大一些,霍寅客和靳菟苧吵架,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他就说,“西苑阁楼的墙是时候该换了!”
两人想到墙壁上多次被霍寅客砸过之后明显不同的地方,噗嗤一笑,小的时候靳菟苧以珠子作为台阶,发出我们不要吵了的信号,大了一点,霍寅客用当年的蠢笨来求和,暗示靳菟苧不要和他计较了。
那个时候什么都能轻易扯平,越长大,牵扯的事情越多,军中的谋划,圈子里的算计,学园里的纠纷,太多太多,再也不是这么一句简单的话便能和好了。
想到这些,霍寅客扒着墙壁慢慢滑下身子,他毫无形象地跌坐在地上,肩膀之处正对着一个小小的漩涡,上面隐隐约约显现处淡淡的指缝印迹,无声苦笑,大拳和小拳头印记重合的一瞬,霍寅客紧紧闭上了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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