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光,也不见你对他人上心。”
“仅是相识,不过她与小主子的母后却是至交,劳小主子多派些人手。”
“嗯……”
商议过后,藏挥挥衣袖从暗道离开,花解语抬步到小院之中,于长椅下方,细细描摹树下女子的眉眼。
靳菟苧,原来我们的母亲是至交。
若是母后没有离开人世,一切如姨母所言的那样,喜爱游历的母亲带着姨母和他开启旅程。有一日他们来到了南红国,言念领着小靳菟苧前来相会,他与小靳菟苧会不会这样相遇?
原来,我们之间还有如此羁绊。
指腹不自觉下沉点在了圆润的鼻头之上,潋滟桃花眼倏然睁开,斑驳树影之中,如玉公子浅笑着移开手指,“赶走了一只小飞虫,不想却惊醒你,对不住。”
摇摇头,一觉醒来身体很是轻盈,如小猫一样,靳菟苧伸了个拦腰,抬头望了望高悬的日头,“该用膳了。”
“回拾荒小店?”
“在这儿好吗?这里天高地阔,鸟语花香,很是惬意。”
“好。”
花解语笑着应下,袖中的指腹轻轻摩挲,似还留有那一瞬的触感。淡雅的举止之下,是靳菟苧独享的一份温柔,而其中的代价,只有未来的漫长时光才能知晓。
靳菟苧十分喜爱京郊之外的小院,直到晚间,花解语才与她一同坐上马车,走过暗道回到了拾荒小店后院的那间书房。过程之中,靳菟苧依旧是蒙着眼睛的,这一点,她很是尊重花解语,毕竟暗道很是重要,关键时刻,可换取生机。
书房内,花解语将皱巴巴的纸团同店铺的地契一同放进木盒之中,门外,靳菟苧探头进来,“夫子,学生告退,明日准时过来。”
将木盒收进书案下方暗槽,“等等,我送你。”
花解语迈步过来,月光下如天上的仙人,靳菟苧心中暗暗羡慕起当日的那位艳丽姑娘。
“倒也般配。”
“什么?”靳菟苧是在说他吗?花解语笑弯了丹凤眼。
“啊……”意识到自己说出了口,靳菟苧捂住自己的唇,摇摇头,“夫子今后定会是有福之人。”
“靳菟苧,不能因为我答应帮你,你便开始对我讲好话讨开心了。”
“不不,学子希望夫子今后能够将铺子开满全南红,成为南红国第一首富,再与心爱之人和和美美!”
“那你呢?”
“我?我自然是顺利离开京城,与母亲在山间搭房小木屋,就像夫子那处小院一般,每日看云赏日,悠哉偷闲便很是满足。”
“没志气。”
靳菟苧笑。她求的不多,只要所念之人在身旁过的舒心便好,其他的,京中的繁华她一一看过,也没什么遗憾,人各有志,她不热衷高山上的风景罢了。
将军府门前,两人告别,直到靳菟苧的身影被大门阻隔,花解语才转身离开。
次日清晨,靳菟苧用过早膳后正欲出门,一旁的侍女上前叮嘱,“郡主切记,不可再夜不归宿,老夫人那边可是派人前来传话过的。”
“知晓。”
自从金秋盛典失利之后,老夫人对于靳菟苧完全不加管制,就连大将军那边也未曾传过话。靳菟苧想,她早出晚归,一心在外消沉的模样应该能够迷惑老夫人的,至于大将军……靳菟苧不敢深思。
下阁楼的时候,靳菟苧本是随意一瞥,小楼外的古树下,一身军装的霍寅客在外站立,靳菟苧不由停下脚步。
隔着远远的距离,靳菟苧看不清霍寅客的身形,不知他可否消瘦。昨夜,听侍女汇报完这几日京中大事,她已经知晓了霍寅客与郭谨偈的婚事,那一刻,她只有如释重负。
小时候一起长大的玩伴中,柳卿栌终于飞上枝头,成为南红让所有人仰望敬佩的九和使,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也只离柳卿栌一步之遥;霍寅客在军中逐渐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人人称他一声‘小霍公子’,言他是南红将来的大将军。他不仅仅走在实现战神的路上,也能完成霍母当年的愿望,寻得一心人,结永世之好。
而她,在成长的过程,一路丢下捡起大大小小的包袱,如今也能分辨出哪些是无用该丢下的,哪些是要紧紧抓在手中不放松的。
小时候的童言童语,原来都在一点点的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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