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此生征战沙场无数,出其不意,以险制胜,绵里藏刀,一剑封喉的招数无一人能够抵挡。他是神,是南红的战神,如何会轻易放过搜查拾荒小店。
奇门暗甲之术在大将军面前不过是班门弄斧而已,他做做样子,只是引小主子深入。
这一场小主子胸有成竹的谋划怕是不堪一击。
望了一眼气定神闲饮茶的小主子,藏起身往内里走。
“藏,晚间的大戏,可不要错过。”
花解语遥遥一笑,又似是未笑,妖孽到极处的容颜因心情格外好而由内到外透出一股邪气。
干偷袭这样的事情,就是要在子夜才得劲。倒不是因为偷袭见不得光,反之只要能成事,何乐而不为?
清冷月光下行热血沸腾事,于不动声色的安祥之中展开血淋淋的杀戮,花解语骨子里的恶龙为即将到来的盛宴几度咆哮。
可惜身边没有能够让他分享此等欢愉的,姑且算藏一个吧,他向藏发出了邀请。
“子时,京城东林。”
白衣停在原地,秋天的日头照在身上不似盛夏那般浓烈,藏感受了一下温度,不至感到幻灭。他未曾回花解语的话,施施然地进了楼内。
长街上,一连好几批次的人马疾驰,城门口的士兵远远地瞧见为首那人高举大将军的令牌,即刻疏散人群,城门大开。
风声卷飞沙呼啸过城门,马蹄声远去消散,两道的飞沙才落地。
城楼上,霍寅客在偏门不起眼的地方微微皱眉,“大将军可有传令过来?”
落后他一步的侍卫道,“未曾。”
霍寅客欲叫人上来仔细询问一番,又有侍卫前来传话,道是王都统叫他速到主区谋事。他心中一惊,看来今夜注定不眠。
冷哼一声,他大步流星往暗道去。久未亮剑,就拿今夜送上门的鱼儿试试刀锋如何,希望是条大鱼,这才能尽兴!
金乌西坠,玉兔东升。
冷月婆娑,万籁俱静。
子夜的京城一片安宁,百姓俱已进入梦乡,繁华的长街上店铺外的灯笼还燃着,更夫从长街走过,一道道暗影快速飞掠。
风吹草动,秋虫短鸣,城门之上,霍寅客在高楼一角站立。便装的大皇子察觉到身旁之人的精神紧绷,可是眼前一片祥和安静,他有些不虞,觉得此番防卫太过兴师动众。
草丛间一声秋虫的急促鸣叫并未引起大皇子的注意,霍寅客却是瞳孔一缩,利落地取过一旁的弓箭。
搭建拉弓,利箭破空而出不过眨眼的时间,大皇子还未将视线从霍寅客身上移开,只听得草丛里面一声闷哼,霍寅客一个手势,城墙之上的士兵立刻就位。
城门外匍匐的人见已经暴露,冷冷的刀光纷纷将暗夜刺破。不言之中,黑暗里的弓箭手趁寒光徒增之际,趴在地面将万千冰冷弓箭对准城楼,刷的一下,箭如雨下。
利箭破空凌厉刺来,霍寅客一把将大皇子护在身后,大喝,“冲!”
霎时,厮杀一触即发。
火把未点几炬,触目却全泛着滚烫热意。利刃穿透骨肉的钝声,白进红出的刺眼画面遍目皆是,性命是什么?性命不过是一个动作间就了结了的。
命如草芥。
弟兄们一个个倒下,霍寅客再不能站在原地观战。
呵,一条肥硕的大鱼儿。
他棱廓分明的侧脸之上决然一片,长刀锵地一声出鞘,往前走去。
立刻便有侍卫顶替霍寅客的位置,将大皇子层层保护起来,厮杀声中,大皇子白着脸,“霍寅客,你做什么去!”
“手刃敌人首级!”
霍寅客戴稳头盔,字字沉重。
对方显然是精兵,各个都是练家子,拳脚功夫一流。霍寅客不担心城门破防,但是眼睁睁看着弟兄们牺牲,在脚下这片安稳繁华的土地死去,他不能忍受。
健硕的身子飞下城楼,另有几员大将也手持长刀冲入战场,风中的血腥味愈发甜腥……
城墙犹如巨大的保护屏障将外敌抵御在外,而另有大批暗影向东林而去。
夜风轻撩柔和衣摆,黑鸦鸦的人马在东林外集结完毕,花解语从正中央走出,在东林入口站立。
孤零零的龙头灯笼被舍弃在阁楼的那个清晨,靳菟苧带着花解语一路潜伏来到东林,在这里,揭开了一条直击将军府东苑的绝秘之路。诚然,林中的奇门遁甲,灵巧机算花解语是不能破解,既如此,毁掉不就好了。
薄唇冷冷勾起,花解语一个眼神,便有数十人抬脚向前。
“可惜。”
一道深沉的声响传出,众人皆惊,花解语也滞了一分,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腾腾腾的火束一簇簇亮起,伟岸的身影子林间走出,压迫性的气势让夜风都凝重了些许。
花解语道,“大将军。”
便装的大将军对上利落军装的花解语,冷冷嗤笑,“韩宫秋的无知小儿?”
一深沉,一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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