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上,长长的队伍行过,两旁的百姓皆赞叹,“是宁纾郡主去往玄月的队伍!”
“真是气派阿……”
队伍不停,行在首位的将领冷峻着面容快马而过。
马车内,断荞喂靳菟苧饮了些清水,低声问,“好些了吗?”
“尚可……”靳菟苧惨白着脸,虚躺在薄毯上。
行程太赶了。断荞乃是暗卫,体质训练过,自然好一些。靳菟苧虽说比一般的闺阁女子强一些,能骑马射箭,可依旧耐不住这般马不停蹄地赶路。
放好茶杯,断荞掀开帘子一角,外间的侍卫见着,骑马到马车旁边,“姑娘有何事?”
“郡主有些不适,让队伍慢一些。”
断荞讲完就放下了帘子,外间的侍卫一脸为难,他骑马赶至前方将领处汇报。将领唔了一声,抬眼望了望四周,缓慢点头,“让所有的人减速一半。”
如此又行了两三日,不再途径繁华热闹的城镇,多是行人烟稀少的官道,队伍离京城越来越远。
这一日晚间,紧赶慢赶,终于在日落之前抵达一处小镇。
残阳漫天,靳菟苧疲软着双腿,刚从马车上下来,就扶住一棵古树空呕起来。
断荞心疼地抚拍靳菟苧的后背,“郡主,奴婢去取清水来。”
佝偻着腰,靳菟苧狼狈地用素帕擦拭嘴角,慢慢地,她的动作停了下来,渐渐注意到不远处有人在看她。
那人一袭水蓝色衣衫,墨发随手中折扇轻摇飘逸,面容姣好,不算绝色,但周身的精贵气息还有一股……一股轻浮之气,让人很难不注意到他。
他摇着折扇往靳菟苧身边走来,边啧啧称奇,边环着靳菟苧绕圈打量。
侍卫们在忙进忙出清点物品,所有人都对这位男子的靠近没有任何异议,靳菟苧了然,这是玄月的人。
如狐媚子一般的男人细细打量完靳菟苧后,他在她面前站立,开口讲了第一句话,“三无的姿色,南红怎就送了这样一个人来?”
靳菟苧不懂什么三无,听这人的语气也知晓不是什么好话,她还没冷脸,这人却似想到了什么,露出难解的神色,连连摇头,“难道是,男子这方面的倾向喜好大不相同……”
不欲与这人多费口舌,靳菟苧站身子,“阁下是?”
“鄙姓风,乃是前来迎宁纾郡主的。这郡主瞧了瞧,真是大出眼界,姿色中等,体态不行,气韵……倒也不像是谈吐俱佳腹有诗书之人。”风月遥突然凑近了一步,“或者说,郡主有什么过人之处?”
靳菟苧还没反应,取水归来的断荞见有人贸然对靳菟苧做出过矩行为,一个飞身上去,“放开郡主!”
断荞利落抽剑挥向风月遥,狭长的狐狸眼闪过笑意,他轻轻躲开,在靳菟苧身后摇扇落地。
高手过招,一招便能探知些对方的深浅,分清高低。
断荞立刻紧绷住脸,长剑直指,“放开郡主。”
“冰美人,天地良心呐,你哪只眼见着我碰宁纾郡主了?”他笑得云淡风轻,与断荞的剑拔弩张形成鲜明对比。
“断荞,没事儿。”靳菟苧抬脚走到断荞身边,那人也并没有阻止。
她示意断荞收起长剑,“这位是风大人。”
长剑慢慢收回至腰间剑鞘,断荞冰冷着脸向风月遥行了一礼,主仆二人一同离去。
折扇半遮面,风月遥打了个哈息,端的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之姿。
将领见郡主离去,这才上前来,“风大人。”
“知晓本大人在此等了几日吗?”风月遥怒声质问,“整整三日,你们是乌龟爬过来的?不知道本大人最不耐无趣等人吗!”
“属下知罪。舟车劳顿,属下担忧宁纾郡主受不住这才慢了些行程。”
将领赔笑,讨好着小声道,“属下寻了两位南红绝色女子,一柔一娇,这一路上定不叫大人觉得无趣。”
“当真是绝色?”
刚刚的宁纾郡主差强人意,一小小侍女冷冰冰的,风月遥对南红女子都有些产生怀疑了。
“当真,两位姐妹花儿已在大人房内,大人一见便知。”
风月遥满意地笑了,也不再追究将领迟到的过错,摇着折扇脚步微急往客栈内去。
客栈内,靳菟苧和断荞简单用了些晚膳。
昏黄烛火晃动,靳菟苧站在窗边遥望墨色城镇,夜风吹动她的黑发,飘扬又落下。
她已经离京城太远。
此处已快到南红边境,她再也走不回去了。
远处有一只流萤在夜色之中轻闪,靳菟苧看了好一会儿,风中渐渐传来些不和谐的声音。她抽回游离的心绪,沙哑朦胧的低语入耳,她突然明白从隔壁房间传来的声音是什么了。
“砰——”的一下关上窗户,靳菟苧的耳后隐隐泛红。
屏风后的断荞没料到靳菟苧突然过来,她慌乱地藏起手中的东西,却还是慢了一步。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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