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什么?
韩君遇日理万机,随便一个心思动向或是口头决定,就能掀起朝堂汹涌。倒也不是忙得抽不出时间来,所有的事情只要他乐意,都是随性而为。
手心的轻挠像羽毛一样,韩君遇低头见靳菟苧浅笑着道,“那我和小谢去去就回,忙活了许多日子,只差播种了。”
小手就要抽离,韩君遇一下子回握住,他唔了一声,“我跟着去瞧瞧。”
他也去?
靳菟苧没想到韩君遇真会答应,以他骨子里的冷淡,着实不应该。谢梨云却是开心地笑起来,她很是自来熟,去到隔间取来手炉,自己用一个,另一个塞到靳菟苧手里。
韩君遇没来之前,谢梨云经常来这儿陪靳菟苧,对于屋子里的摆设,甚至比韩君遇还要熟悉,她的毫不认生,靳菟苧不觉有异,韩君遇却连连蹙眉。
他紧紧拉着靳菟苧的手,一行三人出了院子往外去。
有谢梨云在,就不会有安静的时刻。她与靳菟苧一起讨论陨星雨,懊恼自己没能许下心愿,小脚提散雪淞溅在靳菟苧衣摆上。靳菟苧被她的模样惹得娇笑,好几次都下意识像松开手和谢梨云走得更近一些,韩君遇却依旧死死捏住不放。
两个女孩被高空上飞行的大鸟队伍吸引住目光,赞叹不止,韩君遇默不作声地微低腰,拍去靳菟苧衣摆上沾染的雪籽。只是没走几步,又被脚下不安分的谢梨云踢上雪籽,韩君遇算是头一次这么厌恶一个人。
谢梨云与靳菟苧说小话时,靳菟苧的眼睛亮晶晶的,明亮耀眼。
谢梨云逗弄靳菟苧的时候,靳菟苧会发自内心地笑出来,整个人如欢快的小鸟。
谢梨云在前面撒欢玩雪,靳菟苧不由自主地想要跟上前去,仿佛眼里心里全都只有谢梨云一个人。
碍事碍眼!
韩君遇才不承认厌恶谢梨云的同时又有越发深厚的嫉妒。
为什么靳菟苧就不能这样对待自己?靳菟苧有多久没有真心实意地、主动向他奔来,唤上一句阿遇?
他再一次低下身为靳菟苧轻拍雪粒,抬头间掩去眼眸里的深沉,如清风明月一般的清朗贵公子。
“你……”
靳菟苧终于发现了韩君遇的小动作。
邪魅轻笑,韩君遇正欲开口邀宠,丝毫没有眼力劲儿的谢梨云插进两人中间,嚷嚷着,“原来二皇子是个宠妻的!”
“就说嘛,为了宁纾拉下身份去求夫子,专门参学活春宫,能做到这份儿上的,世间少有人在!二皇子是真的待宁纾好!”
靳菟苧大囧,红了脸,煞有手足无措的样子。
不是所有人都像谢梨云这样心大的,能够把活春宫一事儿大大方方地挂在嘴边。
一再被谢梨云从中作梗,韩君遇本是恼了,又听谢梨云后面的夸赞,他眯了眯眼睛,倒是也能找出些用处。
谢梨云这样心大简单的人,若是放纵下去,她能把‘活春宫’一事传的满园皆知。韩君遇最不喜被人当做谈资,但若是能够塑造出一个宠妻的名声,也不错。
到嘴边的冷语收回,韩君遇破天荒地冲谢梨云点头轻笑,惹得谢梨云红霞徒生。
到了半山坡,靳菟苧和谢梨云嬉笑着在荒地里用铁锹挖窝撒种,韩君遇立在靳菟苧堆的雪娃娃旁看她们玩闹。
青云之下的冷空凛冽,白茫雪地连着天际送到脚下,谢梨云抓了一把散雪飞扬半空,大声笑着跑开,留靳菟苧一人站在雪籽下娇笑,像是从仙境中走出来的仙女。
指尖生痒,韩君遇突感燥热,他往前走一步,又因谢梨云拉着靳菟苧去瞧别人种下的种子而停下。
“雪天漫步,能请得动你很是难得。”林羽止从山坡下来。
“姨母。”
林羽止点点头,不远处有三三两两的学子经过,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远远地观望韩君遇,小声议论上两句。
“我刚刚去住所寻你,瞧见下人在收拾屋子,你要带宁纾回去?”
“是,我不喜人多。若是姨母不嫌麻烦,府上给姨母留着的院子每日都有人清扫,您随时都可回来。”
林羽止并不知道韩君遇在规划宅子时,给她也留了一方庭院。心头暖暖的,她温和着眼眸感叹,“我的君遇长大了啊……你这次正式归国,姨母是忧虑重重。”
“夺权之争中的你死我忘,血流成河实乃常态,但这并不可怕。最为可怕的是,轰轰烈烈的争斗之后,人性湮没,脱离平淡简单。我自知不能永久困住你心中的猛兽,终日焦灼惶惶心悸,担忧你赴向韩宫秋的后尘,抑或是没有任何约束,你将来无法无天,毫无限制,好在你带回了宁纾。”
在世间,能对韩君遇进行说教,韩君遇不认同也回耐心听之,与之交谈的,唯有林羽止。
雪地里靳菟苧也撒开脚丫子小跑,她扯着布条从土地一边跑向另一边,拉出一条直线来,提高声量堆谢梨云喊话,“可以吗?”
谢梨云扯着嗓子回应,“往东边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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