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樱集会结束的时候刚过午后时分,暖阳也开始往西方偏移,白鹭在跟永代夫人她们打过招呼后就同等在那边的他一起走了。
白发青年那略显冷淡的视线在她身上掠过后就伸手把人揽近了些,喷洒在那肌肉膨发胸膛上的呼吸又陆续染红她的白皙脸颊,直到走出密集人群后才被放开并排行走。
白鹭捏紧手心平复着过快心跳,耳朵也在认真听他说着话,说起来这也是她理直气壮的要求之一。
不要老是让她主动,她也想听他说些她不了解的日常琐事。
不自觉就目光灼灼盯着人看的白鹭在对方看过来后还倒打一耙地问:“我脸上有东西吗?还是妆花了很奇怪?”
“你在隐瞒什么?”转开视线的白发青年侧脸紧绷,混着微末酒意的低哑声线轻飘入耳,并不含质问的强势姿态却也稍显生硬。
抬手撩着散乱发丝别在耳后的白鹭闻言一愣,接着自然勾唇,娇俏的语气分外坦率:“没有啊,我对你一直都是有话直说。”
只不过是无厘头的梦境而已,虽然有点羡慕梦里的那个自己,但她只要好好努力的话,也说不定能做到那种程度呢。
全身心依赖着某个人。
以前的她从来都不会有这种天真念头,如今只因为这个人是他,所以就逐渐开始动摇自己的原则。
说到底她的身上有原则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吗?
脚步不自觉放慢的年轻女子敛眉沉思,轻咬唇瓣的动作带着几分犹豫,悬挂在小巧耳垂上的流苏耳饰被刮得轻扬飘动。
实弥驻足转身看向她的眼神温和也冷静,他等人走近快要撞上时才伸手扶住她肩头,在她仰着脸还微露迷茫之色的唇角勾起。
“嗯,走吧。”他不会逼迫她说不想说的话,等她什么时候想说再谈也不晚。
放手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从她对他伸出援手的那刻,她就是他必须要担负起的责任,这是他最开始的想法。
那现在呢?
如今这个时代说平和也平和,说混乱也混乱,他没有绝对的把握承诺能完全护好她。
他会竭尽全力去实现自己的承诺。
白鹭或许有时候想活着天真,但也是真的看得通透,所以才会对梦里的人和事都念念不忘。
“实弥是因为喜欢我才要带我走的,我默认这点。”骤然开口的女子眼神微微发亮,脸颊还有没完全消散的红晕,语气却出乎意料的坚定和决绝。
这不符合她平时的本性。
白发青年才想到这里就被她接下来紧追不舍的言论打断。
“这样是不是稍微有点强人所难了?”圆滑指尖抵着下巴轻轻笑起来的白鹭眨了眨眼,倒是冲散了之前强行气氛,这会儿娇软语气撒娇意味十足,“但是实弥也说过我可以任性一点点的吧?”
没搞懂她这又是整哪出的实弥眉心微动,嘴角扯了扯似乎想说什么,但见她那副话还没说完的表情就接着等她下文了。
“实弥,我想要你是真的喜欢我。”下瞬间就踮起脚尖勾住他后颈的白鹭贴着他耳边轻喃出声,睫毛刮到他耳边带来的异样感觉让他下意识绷直身体。
他那双自觉揽上她腰间的手不是已经说明了一切吗?
这种情况用实际行动表示比单薄言语更为适合。
他对白鹭的心意是认真的,各方面都很认真。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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