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值守门禁的兵卒吓了一大跳,赶紧着依令行事。
连晚饭也顾不上吃,铁黎把自己关进了书房,他已经暗暗拿定主意,无论如何,得想个法子出来,先把葛新禀报的事给解决了。
只是,以燕煌曦与葛新二人的才智,都对此毫无办法,一向只擅领兵作战的他,又能如何呢?
直熬了两个更次,铁黎仍是一筹未展,正在他心如乱麻之时,外边儿忽然传来轻轻的叩击声。
“谁?”铁黎又是恼怒又是警惕——他明明已经下了严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府,更不能前来打扰,怎么——
“外祖父,是我。”
门外传进的声音,让铁黎蓦然一惊,赶紧着抽去门栓,打开房门,只见外边廊下立着一人,身上裹着厚厚的黑披风,在夜色下看去,不甚醒目。
“快进来。”压下心中的嗔责,洪宇将来人引进房中,再次紧紧闭上房门。
“这夜半更深的,你怎么跑出宫来了?要出事了怎么办?宇儿瑶儿呢?他们可有人照看?”
平时为人做事甚为严厉的老将军,此时却只是一位长辈,真诚地关心着自己的至亲骨肉。
“外祖父放心吧,”殷玉瑶眸露感激,“宫里我都安排好了,甚是妥当,事情紧急,我们还是赶快计议,如何处理福陵之事吧。”
铁黎沉默,脸部的线条有些坚凝,半晌方道:“你可有什么好主意?”
殷玉瑶不说话,来回在屋中踱着步——殷玉恒去了洪州,生死不明,宫中朝中,可信任之人颇多,但却并无真正才识过人者,即使派去福陵,只怕也起不了什么作用,目光闪动间,她忽然想起一事来,旋即注目于铁黎:“外祖父,几个月前,皇上曾大开恩科,广纳天下贤士,不知这些应试得中之人,现在何处任职?”
铁黎一怔,心中不知怎的就生出丝排斥来,但他好歹是三朝重臣,知道事情轻重缓急,也不便隐瞒,略一踌躇,便道:“都在集贤馆。”
“既然已经通过考试,为何不令其入朝为官?”殷玉瑶疑惑地皱起眉头。
“概因这些人大多来自乡野,并不熟悉朝廷的规章典制,因之,洪太傅将其一应安排至集贤馆,让他们研习一到三载的文书,再视考核成绩,安排到各部任职。”
“我想……见见他们,不知可否?”瞅着铁黎的面色,殷玉瑶小心翼翼地吐出句话来。
铁黎顿时不作声了。
从思想上来说,他是个囿于传统的男人,对于女子参政,本有成见——数年以来,殷玉瑶代执刑责,兼辅民政,又有殷玉恒这一忠心耿耿的“外戚”,他心已大大不安,而今听她竟欲接触朝廷选拔的俊才,心中更是起了老大个疙瘩,欲要否决,又忧着诸般事体,欲要应承,又怕坏了祖宗规矩,当下竟是愣在那里,作声不得。
殷玉瑶的心思何等细腻,观其色度其思,已知他心里在掂量什么,当下娓娓道:“外祖父不必避忌朝中清议,我只在勤思殿,设一架屏风,与他们一晤便是。”
铁黎思忖半晌,终是叹了口气,应承了——自来燕煌曦的决策,多也听取她的建议,倘若她之决断,于涪陵事有益,却不能不纵她这一回。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板着脸孔抛出句话来,铁黎又一躬身道,“夜已深重,为防途中生事,娘娘还是早些回去吧。”
殷玉瑶苦笑一声,知他心中仍是种下了隔阂,却也不便再多言,福身还了一礼,自去不提。
两日后。
勤思殿。
殿门之外,一众士子翘首而望,时不时发出两声低语。
自昨日宫中传出懿旨,言说皇后娘娘要召见他们,如同一枚石子投入池中,激起不尽波澜。
从样貌上来看,他们都还很年轻,因为年轻,对于天下,对于时局,对于宫中禁中的一切,比起那些老臣来,自是多了数分好奇。
数年以来,帝后之间的故事早已传遍五湖四海,被文人墨客们争相称颂,是以,很多人也着实想一睹这位皇后娘娘的风采,想看看到底是何等的绝色佳人,能令皇帝不惜得罪外臣,逐散后宫,盛宠至今。
不过,走进勤思殿的他们,立刻便失望了——一架七巧琉璃的屏风,遮蔽了他们的视线,隐隐只能看见里面坐了个女子,到底是何模样,却根本无从辨识。
“众位爱卿,”就在众士子有些丧气之时,一道柔曼恬和的嗓音从屏风中传出,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你们都是大燕帝王,亲自从各州各郡挑选而出,一流的人材,本宫今日召见你们,一为考较,二为,有重任相授。”
没想到她甫一张口,便单刀直入,直奔主题,众士子不由微愣,继而齐齐答道:“臣等遵谕,娘娘若有吩咐,臣等莫敢不从。”
“甚好,”殷玉瑶点点头,“佩玟,把本宫备下的银碟,呈与各位爱卿。”
众士子尚自怔愣,眼前忽然一亮,只见一众极致妍丽的宫娥纤腰曼转,如踏流云般而来,玉指纤纤,各捧着一个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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