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开启这扇门的除了杨显博没有别人,他怎么来了?我闭上眼睛装睡,也许我睡着了就可以逃过一劫。
没有刻意放轻的脚步声渐渐接近,我月缩越紧,想努力隐藏自己,想将自己缩成一只小蚂蚁爬出这里。
“装睡是没有用的。”低沉的声音穿透黑暗进入更深的暗涌。
我闭着眼睛,但是能感觉到靠近的手,脑海里出现前不久被他报复的场景,我紧张地屏住呼吸,背靠着墙壁向旁边移动,不能被他的手抓住,抓住后便要重演我的噩梦,噩梦一次就够了,仅仅一次我觉得自己已经陷入充满着腐朽和肮脏的牢笼。
可是我怎么移动,他的手似乎都近在咫尺,只要再过来一点就可以把我抓住。明明知道躲不过,可我还是想做最后的努力和挣扎。
我仅有的奢求在他冰凉的手下瞬间破灭,肩膀上的疼痛让我倒吸一口冷气,接连几天的受伤使我的肩膀红肿不堪,而此时被他捏住,痛得我呲牙咧嘴,原本很怕的痛,现在却能忍受各种折磨,人总是在成长,只是成长的代价太大。
“你还敢躲?”他的嘴里充斥着酒气。他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将我的头摁在墙上,沉闷的撞击声扰乱了一室的暗尘。
“哼。”我闷哼。头在头发的拉扯下离开墙壁,他的脸离我很近,我可以直接从他的呼吸里闻到酒精的味道。头皮上传来的扯痛让我无法忽略,感觉头发正一根根离开我的头皮,带着血肉地掉落在地上。
“一会看你怎么躲!”他放开我的头发,随即抓住我的手臂直接往外拖,我根本来不及站起来,只能躺着被他拖出去,像一条死狗一样伏在地上快速移动。
他喝酒了?这个想法冲进我的脑子里,而且喝得不少,这次不会是像上次跟他一起喝酒时,他会像个小孩一样撒娇耍赖,而是变得狂野暴躁凶狠。“嗯。”转角的时候,我的身体用力地撞到围廊上。
他是要把我拖出去扔掉吗?还是把我拖出去活埋?各种恶毒的想法在我脑海里冒泡,然而,在我看到那扇门的时候,我立刻心如死灰,我猜错了,他不会活埋我,也不会杀我,他只是要跟我索要代价。
强烈的恐惧让我在经过门口的时候伸手抓住门框,这是我最后的救命稻草,我绝不能放手,否则我便要再一次进入炼狱。单手死死地抓住门框的边缘,宁愿废了这只手,宁愿在此刻死去,我也不要进去忍受非人的折磨。
可是我所有的努力被他毫不费力地瓦解,他只是将我的手从门框上掰下来,我便只能瞪大着血红的眼睛看着离我越来越远的门。我此刻一定比厉鬼还要狰狞,披头散发,满身脏乱,只是,我是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我的眼里流不出眼泪,干涸得如染血的沙漠,连狂乱的风凑吹不动那一片黏稠。
他照例把我扔在床上,短短几天我就被扔,摔,拖,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其他?
“你要干嘛?干嘛把我绑起来?你放开我!”杨显博正在将我的手捆在床头,紧得我挣脱不开。他竟然绑我?竟然把我的双手绑住?他要做什么?他真的变成禽兽了吗?他要实实在在地用强吗?如果说前几次是噩梦,那这一次,我觉得自己已经不是人了,而是被肆意蹂躏的玩偶。
“你不是要躲吗?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躲!”他将我的双腿叉开绑住,粗糙的麻绳摩得我生疼。
“不要!救命!你放开我,你杀我了,杀了我!”被这样对待后,我还有什么脸活着,比妓女,比家畜还不如。
“你做梦!”他已经没有理智了,是酒精凸显出他的本性,还是他的心已经扭曲?
“你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为什么?”我喊得嘶声力竭,伴随着我所有的力气。
“不爱你?”他冷冷一笑,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他的眼睛与我一样血红,装着满腔的怒火与不甘,“对,我是不爱你!但是你敢背叛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啪”他的手掌与我的脸迅速贴合又马上离开,火辣辣的疼痛疼痛牵动嘴角的伤口,血从嘴角流出滴落在床单上。
“你恨我对不对?”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决定豁出一切,我死瞪着他,我对他的爱已在慢慢消失。
“我恨你?哈哈哈哈。”又一巴掌落在我脸上,可是我已经感觉不到痛,我依旧瞪着他。“贱人,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恨你?”
“如果你不恨我,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折磨我?如果你不恨我,为什么要喝酒?如果你不恨我,为什么要一遍一遍地羞辱我?”我发现我冷静了,绝望后的冷静,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清醒。
“闭嘴!”他一拳打在床上,巨大的力量使床震荡了许久才恢复平静。
“怎么?被我说中了吗?你是懦夫,你只会用这种方法折磨我一个女人!”我步步紧逼,说中他心里的阴暗。
他突然沉默,不说话地盯着我看,眼里闪过复杂的情绪,最后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我就是懦夫了,怎么样,就是要这么折磨你!”他的表情像个绝强的孩子,决心固执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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