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为人处事须明断,是非分明,不必因前愆而逡巡畏缩,不得以后怕而优柔寡断。慎之,华生。勉之,华生。”
华钟离本是有夙慧,了此一事,业障顿消,且又功行圆满,闻听良言,心中早已悟彻,自然感激不尽。
正在皆大欢喜间,牧野王又说:“你这身打扮,原不像个修道的人,来来来,是匆忙了些,没预备什么贺礼,这里略有几件家什,是早年没用上的,聊赠于你,也别嫌物轻,暂先用着,日后遇着更好的,再换也不迟。”
华钟离当面道谢,在众人的欢欣下权去更衣,换上青白道服,束水火丝绦,披鹤氅羽衣,戴青莲碧玉冠,足著重云履,风度磊落,英姿焕发,果然是翩翩神仙中人。
众人大喜,相视而笑道:“仙缘早定,果然宿情,观华生之态,令人顿生凌霄之意。”
大家契阔纵谈,意犹未尽。牧野王和华钟离就跟着玄容真人驾云直上正殿,一则与三仙岛大众面见,二来正好款待贵客,两全其美。
这厢小辈们陈茵席而设茶几,献金爵而列玉觞,请牧野王居于上面正席,玄容真人西向相陪,华钟离谦逊,坐了右席,五道人最末,其余弟子皆廊下食,歌游仙,奏清商,把酒言欢,闻音而起舞者,众乐盛也。
酒席之后,五代弟子们登堂,依次谒见牧元帅,玄容真人又命他们以后学之礼致意华钟离,结为欢好。
牧野王只顾开怀畅饮,又耽搁了好一会,看着月落星沉,才不敢羁留,谢过宴,方告辞而去。出云不舍,与华钟离一道送他出山门二十里,依依惜别,目送至不见才又转回来。
玄容真人却又安排素酒,与华钟离饯行。席上也赠他星冠羽衣,几件换洗衣裳,二尺剑一口,配饰若干。
仍对他讲:“华生此去前程远大,无可限量,自不必说。然广洋王用意虽善,你受此一方香火,总是权宜,终归仙路才是正途,当勤修不辍,不以人间是非为长意。玄门殊途,同归于大道,歧路亡羊,补牢于未晚。不可久恋、不可动情,唯道心是从。”
又对出云说:“牧元帅有嘱于你,当是广洋王之意,不容轻拂。既这般,你可相机帮衬华生一二,完同族友助之义,却也很好。不过白云苍狗,岂能图全,将来的事与愿违,亦不能不深思。你得时时留意,以澹泊为心,以素退成行,我也就再无交待了。”
两人恭领垂训,见玄容真人已勾画了了,也不敢多扰,便离席告辞。又至几位师叔处,华钟离当面谢罪,向金成道人特道歉忱。
金成也是爽快了,早不计较,搭住华钟离的手臂,赞赏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前番诸多不洽,我已豁然胸外,何足挂齿。何况师尊看重于你,好以义结,贫道怎会以纤毫之芥蒂,乱长久之友会,岂非不智。”
因之,华钟离又生受了五位道人几多礼物,反倒满载而归。出云虽只青缈道人的首徒,毕竟是龙族前辈,身份也尊贵,华钟离却不能纯以修为一概而论,心甘情愿当她作姐姐。
出云说:“华兄弟,你先回秦邮,我迟些时日再去会你。其实之前,师祖已安排妥当,早有居家弟子协商公府,代为转圜,许下空头好处,给你划出一方地面,叫国家资源与监测保护区,供你使用,用心良苦,理当知悉。”
华钟离听了,竦然敬之,说:“真人厚恩,无以为报,当时复造心,周旋无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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