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妖用尽气力,故伎重施,只道反败为胜,结果出乎意外,正如青天霹雳,不期火上加油,烈焰焚焚如故,蒸腾出百里迷雾,云烟骤起,狂风大作,火借风势,风助火威。
非但未能灭火,还遮住视线,来不及躲闪,被火舌一舔,烧得头焦额烂,现了原形,哀叫凄切,摧心剖肝,所幸神火未追,水力尚在,咬牙忍痛跳出去,把满身威风锦绣的虎纹,烧得一丝不挂,精光赤体,气得七窍冒火、五脏生烟。
一筹莫展之际,妖怪已顾此失彼,勉强抵御,再出岔子。华钟离稳操胜券,从容念动真言,探手把牛黄一抓,妖宝无主,一缕游光,荡荡悠悠,被他收入袖中。
吓得妖怪三魂出窍、七魄悠悠,不防华钟离收回铁如意,往背后着实打去,妖怪惨叫一声,身不由己,坠下云头,负伤遁去。
夏清照守株待兔,埋伏半山,倒持宝剑,咽津纳气。正调息时,忽看得天上炽火熊熊、狂风滚滚,即挺身纵起云雾,临下察看,原来是妖怪吃痛不过,败下阵来。心道:“攻其不备,正是时也!”飞起一剑,居高砍来。
妖怪抱头鼠窜,不知有敌,左肩上中了一招,哀嚎连连。不得已,凶性大发,硬着头皮,顶角来触,与夏清照绞杀在一起。斗了片刻,那妖无心恋战,像个断线鹞子,飙风似的倒退而走。
也该它祸不单行,正撞上赶来相助的解宝,便将手上朴刀迎风一斩,一道寒光,朝牛头袭去,你看他要建奇功。
那妖怪一则与众敌死战多时,后继乏力;二来华钟离道行高深,以至它心慌意乱;三是丢了千年异宝,被吓破胆;四因解宝趁虚而入,它破绽百出,遮架不住,正中额顶,皮绽骨裂,头破血流,淹溺双眼,驾云不住,蹄在上、背在下,跌了一个倒栽葱,狠狠摔在地上,砸了个大坑。
可怜妖怪一身伤,昏昏沉沉。先前出师不利,连战皆败,颜面扫地。弄得它抱恨难禁,激忿填膺,只会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怎知当面一刀,气急攻心,冲开七窍,一口淤血喷出,大叫一声,“兀的痛杀我也!”若有所悟,三灾八难,恐怕在劫难逃。
不甘坐以待毙,它把两只前腿半屈,往下一俯,欲借遁光匿迹,不知华钟离预将伏兵布置,只见那老山神,左右鬼判,百多个迎面挡住,妖怪急切入不得土,哪里可逃。
山神道:“你这怪,好不知机,狗急跳墙,雄豪所耻。事已至此,何不束手就擒,听候发落。快面缚衔璧,身做身当,教你痛快;不然,数罪并罚,定遭诛也!”
妖怪骂道:“老狗才,大言不惭!我有何罪,不过仗着靠山,便来相欺。大王我生来性烈,怎肯屈膝下界之人,引颈受戮。倾尽南江水,难消心头恨……”
说不了,夏清照与解宝双双赶到,妖怪气急败坏,怒吼道:“我早把你大卸八块,误我去路,贻害无穷。”
那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无奈掉头,兽身伤重郎亢,只得转回人样,再使百宝囊中长枪,重战二将,它也学乖,只守不攻,寻隙待变,在包围之中,一场好杀,饶是夏解多勇,土地善战,取胜不在一时半晌,这边叫欺人忒煞,那方喊取尔狗命。
夏清照与解宝使尽浑身解数,再接再厉,与那妖缠斗,战平了五十回合,只剩撒手锏未用,怎奈妖怪防备甚严,一招一式水泼不进,因此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场仗比前几番耗时更长,从巳正打到未初,双方都舍死忘生,也全精疲力尽。
夏清照打了个唿哨,解宝会意,招呼声,罢兵休战。那妖看见敌人暂退,以为有机可乘,不顾自家苦处,正待向前扑去。当空一声呵叱,原来华钟离早就在天上观战,严阵以待,只等妖怪露出空子。
好妖怪,莽撞汉,真不畏,发起呆性,气喘吁吁,眼红滴血,疯魔一般,也不搭话,举枪当胸便刺。华钟离持铁如意迎着,也不硬拼,步步为营,巧为周旋。
那妖怪乃知是最后机会,气往上一提,即舞杆如轮似旋风,寒光六出赛梨花,一条枪使得像活龙,死中求生,在陌桑山头与众相持,一枪快似一枪,一步紧上一步,华钟离明白要论真功夫,不是对手,闪转腾挪,却也应付裕如,十几回下来,那妖可就坐腊了。
顾虑着身单力薄,敌众我寡,时间一长,妖怪心里慢慢顶不住了,胆怯之情一生,血气之勇立退,满身冷汗,遍体渗血,只有招架之功,再无还手之力。
华钟离见状,计上心头,假装递招,又收了回去,那妖怪不察,用力过猛往前一个箭步,枪尖一错,距华钟离就不到三尺,华钟离起手如意打掉长枪,复加一记,正重重敲在腰眼。
那妖措手不及,叫声“不好!”已是迟了,痛彻骨髓,再也拢不起云,活气一散,跌下地来,连遁术亦无法施展,失机之将,步行奔命。
早有老山神阻住道:“妖怪,还往哪里走!今番插翅难飞!”它看都不看,闻声而返,才跑四五丈,又被夏清照堵住,笑道:“豕窜狼逋,有何面目见江东父老,还不归降!”
妖怪照样不应,羞惭抽身而退,急不择途,单撞上解宝一口朴刀,被削去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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