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玻璃窗外普照整个世界,耀武扬威得不可一世。
秀丽清美的花束在窗台的花盆里亭亭盛开,纤细的花瓣沾染上透过窗户的光线,脆弱得圣洁。这是一束连我都叫不上名字的花。是洛邑外出带回来送给她的。
有时候,我也会想念记忆里的那簇已经凋谢的红梅,红梅开得火热,让我很难忘掉那么美丽的景色,除此之外,还有那一大片大片的火红,像是火焰一般的鲜艳。那是只停留在我记忆中的色彩,我去往忘记了,到底是在哪里看过的。
算了,不想了,大概是在什么百度百科上面看到的吧。
阳光如无家可归的流浪汉,爬进这个小小的房间里,静静地倾听一个女子的悄悄话。
一开始就是这样的结果,为什么还要选择绽放?那短暂的盛开真的那么重要吗?我有时会幻想,太阳从天上掉下来时会是怎么样的一幅景色?那一定是满世界都变光明,所有黑暗影子都被亮堂堂的光芒占据挤出这个世界,从此天下太平,再也没有犯罪与监狱。果然,这类不切实际的神游总能让人心情愉悦。
给窗台的花浇完水,就是院子里的那些花了,这些花是之前的房东送的小花园里面的,除此之外还送了我一大包的花种。房东人很好的。这院子里都是春季的花,等过段时间就会凋谢了,我正打算过段时间把房东送的花也给种上。
我谈不上有多喜欢花,但是也算不上讨厌,要说的话我更喜欢开在山野的花,我觉得不管是花草还是野兽,都应该是生活在山野之中的,不是自生自灭,而是自由自在,海阔天空任鱼游。
无论做什么,做的这些事最终给我带来了多少财富与权力,都不及茶水过三遍的香味袅袅如雾,朋友聚成一堆的热闹。
朋友能一生走下来,才知道比你的命都珍贵。
没人一开始就能那么懂事地学会珍惜,懂得坦然地面对所有的取舍与生死。还不都是一点伤痛一点伤痛地熬过来,才知道怎么游戏人间。
家里难得的安静了几天,那几个瘟神都不在,偶尔艾拉会忽然冒出来,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当然三句不理她家主人,有时候我也会好奇,为什么艾拉叫洛邑是主人而不是跟其他人一样是老大呢?
艾拉当时沉默了好久,也没给我一个确切的答案,只是说她跟着洛邑的时间最长。
这中间有个毛线球关系啊。
商铺街热闹熙攘,这几天突增人口明显增多了,也不知道是人还是……那种东西。我抱着购物袋,转入近巷,大广场周围有很多这样的巷子,比走大路节省时间。
这些小巷子干净整洁,家家户户的后窗小阳台都种慢垂地藤状花,幽静中别有一般韵味。在宣传城市形象的画册中经常有一两张资深摄影师拍摄的深巷的照片,我很喜欢在这么悠闲平缓的地方散步。
放慢脚步,我又退回几步,如果不是时刻注意墙角生长的野花,还真会把这团黑漆漆的东西略过。
是个,人?
他蜷在墙边,蔷薇花从前面人家的后窗垂落下,利用花藤的阴影若有若无地遮盖去了实质的身体,像花墙旁的背景画。
深色的头发纠结成团,脏兮兮的黑色围巾遮去了三分之二的脸,加上乱七八糟的头发的遮掩,完全看不到轮廓。
我会退回来的原因是突然发觉,这个身子娇小的孩子没什么生气。是流浪汉吗?昨晚下雨了没地方避所以淋坏了身体?
“还好吗?要不我帮你叫医生?”不是没遇过这类流浪汉,他们有些以乞讨为生,有些因想得到放逐的快感而流浪。
“滚。”他维持原来的姿势,一动没动,声音嘶哑中含着一抹沙腻。
我在一刹那好像看到纠结的头发后闪耀而过可以撕裂黑色的金芒。
退开他身边,又多管闲事了呢,我不好意思地挠挠颊,没法子,只要看到有人窝在路边就忍不住上前问问,其实对不需要救助的人也会造成困扰的。
我无奈的笑了笑,“抱歉,打搅了。”
走到巷口,实在放不下地回头,在蔷薇花中的黑影虚幻得快要消失,真的一点生气都不见。
不需要帮忙吗?。
来回转了几圈,好想再问一次,算了,这个该死的老毛病一定要抑制些。洛邑也经常警告我最近城市不安全让我收敛点。
说是要抑制,脚跟一转就往食品店跑去,买了一大袋荞麦面包,这种面包美味而富含杂谷营养,填饱肚子是最好的,还耐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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