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最动人之处,就是可以恨自己曾经爱的人到不能自拔。”(注:《三少爷的剑》)
释摩饮尽杯中残留的酒液,冰凉的烧酒滑入喉咙,有些苦涩,又极其痛快。
闻言谢掌柜停下噼里啪啦打算盘的手,盯着释摩看了良久,转身捧起一壶老酒,极其小心仔细地端到释摩手边,轻轻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这是最烈的酒,往往能让人忘记最苦的情,喝了这壶酒,便当自己重新活过。”
释摩抬眼一看,中年掌柜却已转身离去,站在柜台前继续打着铁算盘,微白的鬓发和微偻的腰身使他看起来与那张清俊的脸极其不符,皱了皱眉,仔细品了品这番话,他微微一笑,端起酒壶便往口中灌酒。
有些事情他忘得,有些事情他忘不得。今日饮尽这壶酒,便暂且放下所有事情。
秋入尾,夜微凉,落木萧萧下,叶下有剑光。
陈白展手执长剑,一点一滴回想着罗生场的那些剑光,弥补着自己的不足。
“剑意如雨,想不到修行界如此年轻的你,便有了如此锋锐的剑,且领悟了如此多的剑典。”
竹秀负手,望着深秋黑夜中的那一道道剑光,忍不住感慨道。
“人有力尽时,恐怕在你十多年间不吃不喝也看不完这些剑典,却仍然积攒了一片深厚的灵海,了不起,了不起。”
竹秀越看便越觉得满意,最后忍不住抚掌称赞。诚挚而认真道:“有没有兴趣加入黄泉楼?”
陈白展停剑,看向那双炽热的眼,认真问道:“竹秀还是平等王宋?”
竹秀一愣,有些无辜地眨了眨大眼睛,双手一摊,笑道:“白天是她,晚上便是我。”
微微沉默,陈白展认真道:“那我当然不会去黄泉楼。”
倘若我去了黄泉楼,你又这么喜欢我,像竹秀一样将我夺舍了怎么办?
竹秀闻言有些遗憾,摸了摸秀气的鼻子,从锦袋中取出几本厚厚的剑谱,往陈白展怀中一塞,认真道:“只是剑典,但也要好好修炼,倘若今后遇到合适的人,便传下去,不要拒绝。”
陈白展感受着怀中有些柔软的小手,便越发觉得这些剑典很沉重。
将剑典仔细摊平,微微躬身,执剑一礼,陈白展望着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便认真道:“好!”
竹秀很满意,如今黄泉楼中能真正将这些剑典修炼至极致的,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
就算是她也不行,但她在陈白展身上看到了这种希望。
能真正专于一物的最后都极为不凡,她不愿将这些真正有用的东西浪费在无用的人身上。
它们也需要合适的主人,尊重这种情绪不用分对象,不用分时间,只要心怀感激,便足以前行。
……
望着悬崖边那个微微发亮的光头,宁小荷很开心。
原来光头也蛮好看的嘛。
迷眼一笑,将剥好的瓜子一颗一颗堆起来,堆成一座小山,宁小荷轻轻笑着
“喂!要不要吃瓜子?壳子都剥掉了哦!”
杨初见一怔,看向远处那双在凳子上不停晃来晃去的小脚,疑惑想道,难道不冷吗?
随即看向那盘堆在-起的瓜子,又忍不住想问,难道这都是用嘴嗑出来的?
问自然是不敢问出来的,跳到石桌旁,将宁小荷递过来的瓜子都咽下去后,便装作漫不经心地瞥到了宁小荷嘴角边的碎瓜子壳,但他什么也没说,轻轻擦了那些碎壳后便乖乖坐下。
当然没有忘记幸福地一笑。
然后便感到这里的温度其实比外面要高一些,随即便瞥到四周散落的灵矿碎石后,心中了然,但又忍不住偷偷想道,烧一盆火不是一样的吗?
当然也没有说出来,但似乎家里的嫂子也时常让大哥无言,只不过他始终都更聪明一些,所以很少像大哥一样被拧耳朵和掐肉,想到这里,他便有 些开心。
“你在笑什么?是不是觉得我很贴心,很贤惠?要不要我再嗑一盘?”
“不用不用,别误会,我是说嗑瓜子很累的,你看嘴角都快起泡了,这种事情以后还是我来吧。”
宁小荷开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很花儿一样。
……
“您是白云寺这些年最杰出的禅子,但为什么偏偏是魔呢?”
酒楼前站着一名同样穿青袍的僧人,黝黑的面上布满了愁苦之意,看着他认真道。
“世间的很多事情本来就有两面性,你们习惯忘记另一面,而我不同。”
“存在便有其道理,何必做一些虚伪的事?”
青袍僧人闻言轻轻点头,又微微摇头,取下青铜剑,看着他认真道:“人们总想着改变,所以这个世界也在不停变化,当然是变得越来越好,但你们却想让世界越来越糟。”
释摩挑眉,仔细想想,认真回道:“有道理。”
有道理,但我并不认同你的道理。
于是,一道极为纯正、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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