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月麟认真的听着父皇的每一句话,将其牢牢记在心上,他恍惚想到,一度的以为父皇是冷酷无情的,也是看不上自己的,没想到父皇对自己如此厚爱,对自己给予如此厚望,他心潮澎湃。
这是儿子对父亲的孺幕之情,他只有这一刻才真正的敢表露出来。
这时北帝又严肃的道:“最重要的一点,你要记住,妇人之言不可听,不可信……你要有自己的判断。”
“是,儿臣遵命。”
北月麟犹豫再三,“那六皇妹呢?”
良久之后,“你六皇妹不能与其他妇人相比。”随即北帝才道:“去看看你母妃吧,她很惦记你。”
待北月麟离开良久,北帝才好像自言自语的道:“看来这次朕是做对了。”
当天夜里,后宫里传来一声绵长的尖叫,那叫声犹如吓破了胆子。
北帝今日在贤妃宫里歇下了,本就浅眠的北帝被这一声给惊的和贤妃齐齐的坐了起来。
“张满!”
张满听到叫声急急的命人去打探了,还没回来,忙在墙根下回禀道:“陛下您稍后,打探的人很快就回来,奴才听着倒是像是荣喜宫方向传出来的.”
北帝相当不悦,却也没当着贤妃的面说什么。
倒是贤妃说了一句,“这些日子贵妃姐姐憔悴了不少……”
北帝哼了一声,躺了下去。
片刻张满面色惶然的进了寝殿,“陛下……贵妃娘娘她薨逝了……”
“啊……”贤妃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声,当即捂住了嘴,眼里溢出了泪。
北帝愣了良久,眯着眼,贤妃看不清皇帝目光中的神色。
良久后,北帝长叹一声,“来人,伺候朕更衣。”
贤妃也跟着要起来,北帝微微抬了下手,“你睡吧。”
贤妃也不用宫女侍候皇帝穿戴,自己穿着小衣下了榻,默默的给皇帝穿戴,眼圈也红红的,只是隐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北帝垂眼看到,只觉得此时的贤妃美的无声,他忍不住抓住了她的手握了一下,拍了拍以示安慰。
直到皇帝的轿撵离去很远了,贤妃还站在原地,可能皇帝有所感,回头看时,恰好看到贤妃正在试泪。
待北帝转过身去时,舒兰小声道:“娘娘更深露重小心着凉,奴婢扶您回去吧。”
贤妃倒是没反对,任由着舒兰扶着回了寝殿,好在是夏季,天气正是热的时候,也没觉得冷,将宫侍都打发了出去,贤妃却没有回到榻上去,而是坐在了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一张白皙素净的脸,她仔仔细细看了片刻,“舒兰,你说本宫是不是老了?”
殿里只剩舒兰和贤妃二人,舒兰也不怕别人听到:“这宫里就是那个楚贵人也不及娘娘半分,娘娘还是那么的艳压群芳。”
“本宫要压群芳做什么?本宫要……”
舒兰心中打鼓,只是等了半天,也没听到贤妃说要什么。
舒口气的同时有些疑惑的道:“娘娘,您说这个陆贵妃是不是故意的?她这不是存心给您添堵吗?明日就是三殿下的册封大典,她来了这一手,凭的晦气。”
贤妃却没有一点生气,而是笑了,笑的花枝乱颤,“她是在告诉皇上,她其实可以在皇儿册封当日死的。”
舒兰还是有些不懂,但贤妃却不说了,而是起身向床榻走去,“时候不早了,明日要早起,给贵妃送去一份奠仪。”
在舒兰的服侍下,贤妃躺在了榻上,却没有睡去,她没对舒兰说的是,陆贵妃这是在用死来请求皇上放过北月敏,她在向皇上示弱,她因没有死在三皇子册封的大典上,就是一种变相的请求,皇上三个月不见她一面,足以说明她做了不可饶恕的过错,碍于陆家不好明着赐她死而已。
北帝进了荣喜宫时,里面一片哭声,夜半三更的犹显凄凉,阴森,张满抖了抖身子想阻止北帝,然而北帝却脚步声风的径直走了进去。
荣喜宫里的奴才们看到皇帝来了跪了一地,北帝也不说话,张满无声的抬了下手。
所有人都悄悄的起了身,便没人在哭了,都退到一边候着,一时荣喜宫里静悄悄的,只有初雪和孙嬷嬷抹着眼泪,却也没人敢出声。
“都出去。”北帝面色阴沉,在孙嬷嬷她们看来,北帝甚是哀痛。
整个寝殿里,只有已经断气多时的陆贵妃,北帝望着她的眼,面容上闪过狰狞,狠戾。
“陆挽凝,你真真可恶至极,朕怪只怪知道的太晚了,你害得朕好苦,朕的柳依那么善良,你竟然狠毒的将她害死,朕恨不得千刀万剐了你,让你安逸的活了这么多年,真真是该死。”
陆贵妃尽管死了,北帝还是无法释怀,在简夙衍说完后,他想要在去调查的时候,南宫玄送上了所有详细的结果。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竟然有她还有他那温柔敦厚的好皇后!
翌日
三皇子册封大典照常进行,而陆贵妃的丧事却压了下来,只说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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