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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行一边向着张家庄走着,一边打量四周环境。
黄东有些不可思议,想了想问道:“张族长,这架是怎么打起来的?”
他是亭长,是调节纠纷的,这些情况他必须了解清楚。
“禀告亭长,吾等正在车水。他们突然从对面冲了过来,先是吵架。吵着吵着,就突然就打了起来。”张和斌简单说一包。
张和气马上补充:“禀告亭长,你也看见了,我们根本就没有走他们哪边去,是他们冲了过来闹事的。”
“今天谢家庄过来打架,在下也看见了。”黄东点点头,打量还在医治的谢家庄人一眼,突然想到一个事情,指着小河对面的庄子问道,“你们以前没有过去找他们打架斗殴?”
“没有,从来没有。”张和气头部摇得如拔浪鼓,一脸苦笑,“从来是谢家庄跑过来打吾等。”
“真的假的?”黄东有些不相信,戏谑看了张和气一眼,“以前两个庄子打架,吾等也没有看见。”
“亭长,吾等怎么打过去?一直都是谢家庄跑过来找尔等的麻烦。”张和气吓得往后退了两三步,脸上先变得青白,随后又涨得极度的徘红,仿佛觉得自己有些胆小,赶忙解释,“吾等虽然不愿意惹事,但是也不怕事情上身。”
“老夫明白了。”范遥戏谑看了张家兄弟一眼,“谢家庄之所以主动挑起争斗,乃是觉得他们哪里太精美了,仿佛画卷一边。如果打了过去,损失更大的是谢家庄。”
“谢家庄那边人更多,田更多,需要的水更多,当然想找你们麻烦。”胡泊则是从人力用水角度出发,说出自己的想法。
“在下也觉得范学正说得有理,”黄东点点头,眼睛在两个庄子扫视一番,“谢家庄觉得张家庄这里,反正这边都是些茅草蓬蓬,打烂这些坛坛罐罐也无所谓。”
张和斌兄弟脸色变得通红,差点变成猪肝色,不过这些说的事实,他们无法反驳。
此话虽然有些打脸,但是他们都是他们救命恩人,心里哪里还有怨气,只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此时,张家庄的耆老带着一群妇孺老幼从庄子出来。
走在前面的穿着员外服,手里柱着一根拐杖,头发花白,一脸皱纹。
他的相貌与张和斌想像,年齿大约六十多岁。
他身子有些颤抖,柱着拐杖,一双浑浊的眼睛眨巴几下,着急地问道:“大郎,听说谢家庄派出七十个打手,后果如何,尔等有伤亡没有?”
“禀告父亲,对方确实厉害,但是官军出手,我们最后还是没有输,没有人死亡。”张和斌对着老族长张利长躬身一礼,急忙回答。
张利长脸上表情还是没有松懈,接着又紧张地问道:“大郎,张家庄伤势如何?”
“大半人受伤,不过官府人出马,全部救治过来了。”张和斌心里一惊,如果没有官军出现,他们这个亏吃定了。
张利长浑浊的眼睛向着前面的人望去,激动得浑身颤抖不已:“敢问尔等是官人吗?老朽这里有礼了。”
说完,他把手里拐杖交给旁边之人,恭恭敬敬向着范遥等人躬身一礼。
他已经掉出范遥气度不凡,又被其他之人簇拥着,急忙向着他行礼。
范遥哪里敢接受他的大礼,此人年齿与自己父亲差不多。
他急忙闪开,躬身一礼:“在下乃是郎中,帮助张家庄是另有其人。”
说完,范遥指了指旁边的黄东、胡泊等人。
“各位官人,老朽一并感谢了。”张利长对着黄东等人又是躬身一礼。
黄东、胡泊急忙闪开,同时一礼。
黄东郑重说道:“在下只是执行公务,站在公正一方,没有偏向任何一文。”
他必须表明态度,虽然在执行过程无意偏向张家庄,但是口头上一定要说清楚,否则就是失职。
“是,是,官人不偏不倚,公正执法。”张利长乃是老狐狸,哪里不知黄东所想,急忙表明态度。
张和斌见双方已经见面,急忙介绍一番。
此时,一个下人看见张利长脸色有些苍白,身子有些啰嗦,急忙把手里的烘笼递了过去。
张利长年事已高,身体虚弱,已经把族长位置让给儿子打理。
如果不是这次事关庄子存亡之事,他这个老族长根本就不会出来。
张利长接过烘笼,手暖和了,但是身子有些站立不稳。
他的下人眼疾手快,一边搀扶着他,一边帮助拿着拐杖。
看到张家庄还在使用烘笼,范遥摇摇头,心里叹息一声。
在赵家庄仙炉出现之前,大宋许多人都是用烘笼来过冬。
这个烘笼结构比较简单,由一个火炉加竹编包裹,加上一个拱形的竹子提手组成。
火炉是一个上小下大形状如半截葫芦的粗糙陶器,里面放着已经烧得通红的木炭。
为了防止炭火散发极快,它上面铺满炭灰,能够让火力保持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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