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烟雨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手心里的冷汗早已浸湿了半片衣角。
思索半刻,想到诛杀忠良之后是灭三族的大罪,烟雨依旧会被牵连其中,烟雨便毫不犹豫的如图同夫君那般冲了出去,左右不过是个死字,大周最残酷的刑法不过是个凌迟处死,小梨已死,已是死无对证,与其在这里唯唯诺诺,倒不如争一争,为自己博一个苟且偷生,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
如此,烟雨带着侥幸之心走上前去,以面不改色来掩饰着内心的惶恐,说道:“陛下臣女乃是谢家小姐谢官娘,请听臣女一言,臣女与这君遗珠算是旧相识,只是我二人素来脾性不投,她又是个被娇惯着长大的主,又仗着她自己武功高强,故而处处为难臣女,处处想置我和我谢家于死地,陛下万不可信这魅惑师尊的妖女。”
烟雨的言辞之中带着几分愤恨,好似在诉苦又有意无意的透露出君遗珠的大名,君遗珠的大名早已被那名满天下的良缘阁传得人尽皆知。
君遗珠骂到:“你这泼妇,休要胡言!”
此刻烟雨真是感谢良缘阁的那位写书的李先生,若不是他将君遗珠与她那两位师父的韵事添油加醋的写出来,又将君遗珠写成一个嘻嘻哈哈、没心没肺却又歹毒的姑娘。
烟雨又怎会借机将她的大名,在众人面前说出来,让众人对她评头论足,让众人不得不怀疑她所言是实是虚。
坐在主位的女皇陛下得知这位君女医便是天下人尽皆知、大名鼎鼎的君遗珠,淡淡的瞥君遗珠一眼,随后看着对烟雨说道:“她是谁,你是谁,你们关系如何,朕并不关心。证据!姑娘们,朕在意的是证据,谁能拿出证据朕便信谁。谋杀忠良之后是诛三族的大罪,欺君罔上凌迟处死,你二人可得想清楚。”
凌迟便凌迟,最多便是要他们一刀刀的活剐了,如今烟雨截然一身,灵州定然一时也回不去了,谢家虞家皆非烟雨长待久留之地,若是女皇心一横,下旨抄了谢家,想来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烟雨顶着谢官娘的身份定是跑不了的。
与其如此,倒不如和这君遗珠拼个你死我活:“臣女昨日一直同夫君在一起,夫君并未离开谢府,君女医昨日可看清楚了?你口中的那两个男子,其中一个究竟是否是官娘的夫君?”
君遗珠冷笑:“谢官娘,我君遗珠在这人世间也活了些年头了,我见过蠢人,却从未见过像你这般愚笨之人,昨夜连个月亮都没有,我又怎能看清?”
君遗珠说这话倒像是在打自己的脸,可她又说得那般怡然。
烟雨愤然道:“既然看不清,那又为何在陛下面前胡言乱语?”
君遗珠看着烟雨,嘲讽的笑了笑:“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你也不动动脑子好好想想,我君遗珠没长耳朵吗?看不见我不懂得听吗?你这夫君与你那兄弟,一口一个君晏,一口一个官娘、玉人、小郡主的叫着,若换了街头巷尾乞讨的乞丐也该听得出这二人是谁吧!”
君遗珠一面说着一面又面向女皇陛下抱拳说道:“回禀陛下,这谢君晏不仅杀了身为忠良之后的小梨,就连当年死于灵州的昭陵王也是他杀的,而当时谢太尉便是灵州的节度使,谢君晏就住在灵州。就在昨夜民女听得一清二楚。”
这些话君遗珠几乎是嘶吼出来的,她呼吸急促,眼神狠绝,而女皇陛下一听昭陵王三字面色骤变,女皇陛下再次看向君遗珠,期待着君遗珠再说些什么,君遗珠又道:“还有一事……”
烟雨眼看着君遗珠就要将谢家之事合盘公诸于世时,已然被君遗珠一番话吓得瘫软在地汪玉人忽然发了疯似的站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在君遗珠身上,随后死咬着君遗珠的脖子不放,君遗珠挣扎两下那白皙的脖子便流出了一股黑红的血。
众人看得明白,汪玉人是起了杀心的,可众人除了谢虞两家之外无人不想看完这场好戏。
即便君遗珠习武之人一时间受制于人,也动弹不得了,一旁的谢君晏慌忙站起身正欲拉开汪玉人之时,一旁的安阳王却抢先一步将汪玉人推开,汪玉人险些被推倒在地,最后谢君晏一伸手结结实实将汪玉人拽在怀里。
汪玉人还要上前,只听谢君晏咬着牙呵斥到:“够了!”汪玉人双眼已然通红,眼泪已然洗刷了她未施粉黛的面容,听了这话,汪玉人这才一头扎在谢君晏怀里,绝望已然侵蚀了她,她不敢多言,只是躲在谢君晏怀里,享受着这最后“安宁”。
汪玉人如此,谢家之人自是明白她的用意,当年昭陵王之事皆由而起,她又怎能将自己置身事外。
“陛下,这不是做贼心虚,这是什么!”君遗珠抓住了把柄,心中又气又恨。
谢君晏将汪玉人小心翼翼的搂在怀里,仿佛怀里捧着宝贝似的。
“君女医,女皇陛下说了,谁有证据便信谁,你说了这么多诬陷我谢君晏的话,你的证据呢?倘或今日你拿不出证据,就冲着你吓坏了我怀中之人,管你是谁的徒弟,就算得罪整个武林,我谢君晏,也饶不了你!”谢君晏咬牙说道,一面说着一面心疼的看一眼怀中的汪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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