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玉人应下了与林笑语赛诗之事。
女皇陛下说,蜀国近来是非最多,既然林笑语是大周第一才女,汪玉人又长居太尉之家,想来这二人对邻国政事也有所了解,不如就以蜀国为题,写几句。
汪玉人与林笑语领命,谢家的下人很快便在方才贵女们献艺的地方摆上两张紫檀木方桌,桌上摆下笔墨纸砚。
林笑语果然不负才女之名,待笔墨纸砚一准备妥当,当即不假思索提笔挥毫,整首诗一气呵成。
汪玉人思索良久,随后动笔,嘴角的微笑众人尽收眼底。
二人写好,相互交换所写诗句,汪玉人随意瞄了一眼,念道:“
〈离不归〉
寒笺寄玉门,
凉书回洛阳。
喜鹊又啼丧,
鸂鶒亦复离。”
“果然是大周第一才女,好诗!好诗!”席间之人皆赞道。
“这诗首联和颔联很是平常,与寻常思归诗相差无几,可颈联尾联却是十分别致,都说喜鹊报喜,可到了林笑语这里偏偏成了啼丧,夫婿远征,只有家书寄回,即便是喜鹊啼鸣,在闺中的妇人眼中怎会觉的不凄凉?即便是又名紫鸳鸯的鸂鶒,也哪有不分离的。官娘!如若有一天,我奔赴战场,你是否会为我流泪?”谢君笑在烟雨耳畔深情的说道,烟雨深切的感受到了他的温度,可却不知该如何回应。
烟雨说:“不会。”
谢君笑不再多说……
场内,林笑语的诗受到了众人的好评,众人皆对着林笑语之父林尚书夸赞其才情,已然笑出褶子的林尚书显然已经习惯了这般夸赞,不住的摆手说着:“见笑,见笑……”
而手拿汪玉人所作之诗却蹙眉笑着,犹豫片刻后面念道:“〈二十梳〉蜀鼠输……书……束……输叔叔……”
未念几字林笑语便念不下来了,扶额笑道:“玉人姐姐,不知你所做之诗是何寓意,恕笑语才疏学浅,念不通也识不明。”
汪玉人接过林笑语手中的的诗卷,口齿清晰的念道“
蜀鼠输书束,
淑姝树庶疏。
数叔熟蜀殊,
孰赎数属署?”
原来这就是谢君笑口中的路子野,烟雨感叹:的确非是常人能及的。
女皇陛下听着糊涂,问道:“玉人姑娘,你这是?”
“回陛下,这第一句,属鼠输书束,是指蜀国人个个胆小如鼠,且又爱死读书,被书本束缚,输在了男尊女卑,有贤女杨梅枝而不敢重用,以致贤女含恨而死,蜀国痛失人才,故而与我大周相比国力差下一大截;
这第二句数,淑姝树庶疏,是指蜀国未出阁的女子个个眼高手低,她们仗着蜀国男多女少,便树下了宁不嫁人也绝不嫁庶子,此等不成文的规定;”
这第三句,数叔熟蜀殊,是指蜀国皇帝尚年轻,却体弱多病,朝政由皇帝的几位皇叔把持,这些皇叔皆知蜀国皇帝的特殊之处,却对皇帝病情毫无办法,只能将小皇帝送至我大周的玲珑谷医治。
这第四句,孰赎数属署,是指纵然蜀国地势占优,可被康国夺去的数十署,而他们却不知有谁能替他们赎回?
陛下以为,这诗如何?”
汪玉人口齿伶俐的问道,说话间尽显身为周国人的自豪,却又是那般大胆、那般不避讳。
女皇听后哈哈大笑,随后又拍手叫好:“好!好!好!好诗!只是玉人姑娘,你可知,你这首诗虽作得巧妙,可这话若是传到了蜀国皇帝那里,他定然会记你一笔,你就不怕得罪他?”
汪玉人心直口的快说道:“自然不会,他是皇帝,若没有这点气量,又怎么当得起这皇帝?再者说,他一堂堂七尺男儿,怎会与我这小女子计较。”
一席话将在场皇亲贵胄逗得开心大笑。
自打谢夫人得知汪玉人与谢君晏的事情后便为防汪玉人说错话,谢夫人再未让汪玉人在这般场合出现过,如今看来,谢夫人显然错了。
汪玉人不仅长相貌美且才学一流、能说会道,如此佳人,席间之人终于明白了,为何谢君晏宁愿顶着千万人的嘲讽谩骂也要执意留她。
“看看!这便是我大周的女儿,有才学,有胆识,有魄力,与朕年轻时候颇有相似之处。”女皇陛下对汪玉人赞不绝口。
女皇陛下的金口玉言绝对是大周朝最好的洗白工具,但凡是女皇陛下说出口得话,便是最对的,即使汪玉人曾经陷入了与谢君晏的舆论,只消女皇陛下几句话,席间那些未成亲的贵公子们便皆按耐不住性子了。
其中,梁王独子厉光起身说道:“玉人姑娘真是未辜负‘玉人’二字,最是当得起‘红妆恋娇容,绿罗念可人。’这一句,不知玉人姑娘家住何处?”
厉光正欲向汪玉人提亲,安凉景慌忙起身,插嘴道:“‘粉奁怨娇俏,青书愁般若。’玉人姑娘聪慧过人,该当得起这一句,这几日城南的杏花开得正好,不知玉人姑娘可否赏脸与在下一同前往……”
安凉景
>>>点击查看《不良公子,别追我》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