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青玉之事,此后,饭难下咽,寝不能眠,青玉之事如乌云一般堆积在我心头,久久不能散去,夫君见我如此,便问:“官娘,不舒服吗?”
我点点头,恳求道:“夫君,你……能不能……”我欲言又止。
夫君很认真的说到:“能!”
我错愕的目光落在他眼里,他将我揽入怀中:“当然能,日后我会找个适当的理由,将青玉送回家,再给她些银子。”
我点点头,不想再多问。对于这个结果,我很满意,但总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但自己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也只能将此事暂时搁浅。
八月底将至,这说明哥哥的婚期将至,上次听哥哥说他不想娶一个注定给他戴绿帽子的女人,如今眼看婚期将至,谢府那边也未曾传那女子逃走的消息,想必那女子是看中了谢家的富贵,不打算走了。
只是谢老爷位列三公,乃朝廷重臣,他家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为何谢家人偏偏要哥哥娶一孤女为妻?若是将这女子买回来当个通房丫头,亦或摆上几桌娶来做妾也未尝不可,这门不当,户不对,中间还夹个当了道士的画匠,算是怎么一回事?
对于哥哥的婚事,夫君表示事在人为,或许哥哥成亲那日那画匠自己就找上门了,亦或那女子自己逃了,届时哥哥的婚事也算黄了,虽说谢家会因此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但哥哥也算是逃过一劫。
我很是认同夫君的说法,于是那日谢家派人到虞宅来接我和夫君时,我特意带了那用冰蚕丝绣了鸳鸯戏水图案的圆扇,若是那女子逃婚,或许用得上这冰蚕丝……
谢家的一切与我而言皆是陌生的,所以当我出现在极尽奢华的太尉府时,谢家客厅里端坐在高堂处的两位老妇人我皆不识得,只见她二人,一个白发苍苍,面色红润,身着褐色妆花锻长裙,手拄拐杖,另一个两鬓斑白,身着鼠灰色蝉翼纱长裙,两人一看便知是谢府的当家主母。
那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面色凝重,见到我也只是淡淡的瞥一眼;而她身侧站着一女子,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女子穿着一件深蓝色的立领珍珠扣长褂,底下配着灰色的湘绣拖地长裙,头上戴着没有任何雕琢的素面银簪子;皮肤虽白皙却也有皮无肉,一张瓜子脸未施粉黛,樱桃大小的双唇干瘪且颜色暗淡,眼圈泛黑,双目无神,时不时的咳嗽几声愈显虚弱。
我看向那女子,却不慎与之四目相对,那女子的眼神里满是鄙夷,我心中不解,我与她不过头一次见面,她便这般看我,难道她就是哥哥的未婚妻吗?
因为谢家逼她嫁给哥哥所以才这般,我猜测着,正欲与那女子说话,夫君突然拉着我跪下:“拜见见母亲大人,拜见老祖宗!”说完,向那两位老人家磕了一个响头。
我一听说母亲大人,便知那位两鬓斑白的妇人是谢夫人,而那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也就是夫君口中的老祖宗定然是谢夫人的生母汪老太君了。
听哥哥说,自打谢老爷的岳父晋国公过世后,国公夫人便带着自己的内侄女汪玉人来到谢府定居,如今谢府之人皆称作老祖宗,而汪玉人也就是谢夫人的表妹,因年岁尚轻,故下人们皆称作汪姑娘。想来若站在汪老太君身后的女子不是哥哥的未婚妻,那便是汪玉人了。
我跪在那里,缓缓抬抬头,谢夫人已然红了眼圈,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回来好!回来好!”
一旁的汪老太君无奈道:“你哭什么,这不是回来了吗?你还想怎样?行了!你们也起来吧!”
我和夫君应声起身,夫君对着两位老妇人说道:“官娘前些日子生了一场大病,如今有些事情已经不记得了,还望母亲大人和老祖宗见谅。”
夫君不开口还好,夫君一开口,谢夫人哭得更厉害了。
我瞥向谢妇人,她的视线皆放在夫君的身上,偶尔目光瞥向我,也只是一个嫌弃的眼神,我想她并非自愿陪我这一出母亲与女儿的戏码吧!
“既然回来了,就在府里住几日再回去吧!你哥哥成婚,正是用人的时候!”汪老太君说道。
“是!”夫君答得爽快,完全没有问过我的意见,既然夫君有外宅,又何必非要住在谢府,虽说住在谢府是我和夫君事先商量好的,但我还是喜欢安静的地方,谢府比我想像中更为嘈杂,所以我不喜欢这里,。
不过,考虑到夫君这么做定然有他自己的缘由,我便没有再多说什么。我倒要看看,这谢太尉一家子到底能将这出滑稽的戏码演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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