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与苟野二人走在下山的山间路上,阵阵风过,带的树枝乱颤,偶尔几片落叶落到苟野头上,气的苟野一路上对着十多米高的树拳打脚踢。
刘青看得有些无奈,“你打那些树,它们疼不疼你不知道,可你自己疼不疼你还不晓得?”
苟野撇了撇嘴,“我这拳头还会疼?你来试试?”说着,苟野揉着发红的拳头就向着刘青走来。
刘青连忙摆手,“可别!我这小身板可不比老树结实。”
苟野坏笑两声,“嘿嘿……我管你结不结实,看打!”
两人一路上打打闹闹,约莫半个时辰左右,两人便来到了山下的小镇,小镇名为三里镇,据说百里之外还有一处更大的镇子,名叫七里镇。
苟野转头看向刘青,神色有些苦恼,“唉!一会儿你说,我张不开嘴!”
刘青嗤笑了一声,“哎呦,苟大爷还有张不开口的时候啊?刚才打我的能耐都没了?”
苟野被挤兑的有些恼羞成怒,刚要发火,又忍了下来,神色满是埋怨,“你也知道,我打小脸皮就薄,有些话我说不出口,等一会儿,你负责要钱,我负责动手,怎么样?
刘青也知道苟野是一个有些“嘴笨”的人,每次陪着师傅喝酒,他都会将金彪骂个狗血临头,要不是每次都有刘青拦着,估计都要跟他师傅动手过两招了。
而这“嘴笨”也都是好听的说辞,说的直白一些,便是说话不过脑子,想起就说。
刘青点了点头,“苟大爷都发话了,小的肯定照做啊。”
听到刘青答应,苟野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神色也放松了下来,可一想刘青的挤兑便气不打一处来,对着刘青的肩膀就又是一拳。
他们这次下山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收钱,挨家挨户的收,挨个商铺的收。不过,他们和其他地方的土匪不太一样,他们只收那些赚钱赚得多的,若是有些商铺、人家赚得少了,或者是家里没有多少钱,并且的确是遇到难事了,他们不光不收钱,还会贴补一些。
刘青抬头一看,入目牌匾,上书“夺寿堂”。
一进入铺子,迎面便走来一个小伙计,伙计年岁不大,十四五岁,头戴粗布帽,身穿灰色粗布麻衣,衣衫有些老,不过洗得很干净。
看到刘青二人,店伙计张口便打了一声招呼,“呦!你们今天怎么来了?”
对于他的明知故问,刘青有些无奈,转头看向苟野。
苟野眼睛一横,“小九子,守着药铺抓药不花钱是咋地?”
哪怕吃药不花钱,可挨打也会疼不是?
小九子脖子一缩,连忙一拍脑袋,“哎呦!你看看,我这记性确实不咋好,今天是收钱的日子,你说我这脑子,咋还忘了,该打!”说完,小九子对着自己的脑袋不轻不重的拍了两下。
对这蒸不熟煮不烂的店伙计,苟野和刘青也没有什么办法,怎么也不能真的打一顿,再说,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熟人了,也下不去手。
刘青拍了一下小九子的脑袋,“臭贫,你去叫一下何掌柜。”
“好嘞!”
没过多久,一位身穿黑色长褂的老者便从店铺后院走了出来,头上还带着汗水,手上有着细碎的草药渣滓,看样子刚才是在铡药。
见何掌柜出来,刘青连忙抱拳上前,“何掌柜的,生意兴隆!”
何掌柜接过小九子递来的手帕擦了擦头上的汗,眉头皱了起来,瞪了一眼刘青。
刘青立马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对着自己的嘴轻轻地打了两下,“你看我这嘴,说错话了!”
药铺之中最忌讳的便是说生意兴隆,老板听到了倒没什么,如果是让来看病抓药的人听到了,难免会有些心头膈应。
苟野对此有些不以为然,你这药铺的名字都叫的这么“吉利”了,还怕说生意兴隆了?
何掌柜看了一眼刘青脸上的淤青,转头对伙计说道:“小九子,你去抓点消淤的药过来。”
小九子撇了撇嘴,“掌柜!这小子抗揍的很,不用药。”
何掌柜看小九子不听话,作势就要打他一巴掌,刘青见状,连忙摆了摆手,“小九子说得对,这点小伤,用不上药,咱们还是说一下粮草钱吧。”
何掌柜叹了口气,“最近生意不好,没赚钱,等有钱了,我亲自给你们送过去。”何掌柜也确实没有撒谎,店里已经确实没有了多余的钱。
刘青点了点头,没有怀疑,何掌柜的人品一直有目共睹,在三里镇甚至被人称呼“何先生”,原因就是因为他从来有一说一,并不说谎,品行甚至比那私塾里的先生还要好。
刘青有些好奇,“花府的人病都好了?”
小镇人口不少,可家家户户都懂得一些药理,家家也都有上山的习惯,故而药铺的生意一直并不是很好,药铺之所以还能赚钱,完全是靠着“花府”上下常常吃药。
没等何掌柜说话,小九子抢先说道:“他们这回可是真好了。”
何掌柜转头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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