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裳郡位于苍州中部,而这流裳郡之内还有一个流裳城。
这流裳城则是苍州的都城,也正是苍州王的居所。
流裳城不大,比一般的乡镇还要小上一些,原因很离谱也很实际,苍州王不喜欢人多。
也正是因为如此,原本整个苍州最为繁华,人口最多的一座大城,不过几个月间便成了一所只有几百人的城池。
流裳城虽然小,可宫殿规模却一点也没比其他州的差。
一处匾额上书为“平天楼”的木楼高台之上,一相貌伟岸的中年模样男子正在饮酒,而他那面前三四步处,一女子正在起舞,虽无弦乐伴奏,可光是那女子身形彩带便已经好似占尽了天下的美色。
高台百丈高,竟比那一般的小山还要高出一头,高台之上月色层层,好似伸手便能摘星揽月一般,眼前美人起舞,天上星月交辉。
男子用力的拍了拍手,笑道:“好!”
听到这男子的声音,那女子缓缓止住身形,先是笑了笑,然后,身体如若置于云端一般,轻飘飘的走到男子面前。
这男子正是这苍州说话最为管用,且也是苍州武力最为强横的人。
这女子自从苍州王起并开始,便跟随他,前后一共二百余年,名为白娘。
白娘走到姜浊殷面前,浅笑道:“跳得好看嘛?”
姜浊殷站起身,伸出手,轻轻地搂住白娘的肩膀,笑吟吟说道:“当然好看,世间就没有比这在好看的了,谁要是说有,那我就砍了他!”
白娘先是瘪了瘪嘴,随后一乐,“净说这些吓人的话……”说完,她便挽着姜浊殷的胳膊来到地桌之前,席地而坐。
白娘身穿一身雪白羽衣,相较寻常以上,她身上所穿这件要长上许多,特别是下摆部分。
当她一坐下,那下摆便好似荷花盛开一般,偏偏舒展,铺了一地,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其中一只脚丫竟然“逃过一劫”,跑到了外面,半遮半掩,脚趾红润,粉白相间,相得益彰。
姜浊殷伸出手,轻轻按住那等着自己的玉足,手指在上面摩擦,眯着眼,感受着那皮肤之上传来的细腻。
足底被摩擦的痒了,白娘不情不愿的将那只小脚收回,娇嗔说道:“你整天就知道欺负我,也不知道把我的事儿放在心上……”
姜浊殷一愣,问道:“什么事?”
白娘好似早就知道如此一般,叹了口气,幽幽怨怨,那眼神好似有万千的苦楚,她低着头,伸出手要作掩面拭泪状,“当然是花楼啊……”
姜浊殷笑了笑,说道:“我不是已经派人去采集香木了么?”
白娘伸手从白玉碟子上拿起一颗葡萄,轻轻剥下皮,然后,将那晶莹剔透的果肉递到姜浊殷的嘴边,这才:“那哪里够啊……等你跟他们买回来了,那都说不定要等到什么时候了,我想要这花楼又不是为了自己,还不是想要更好的给你跳舞嘛……”说完,白娘竟然真的哭了起来。
泪水滴滴滑落,掉在那雪白衣摆之上,点出圈圈泪痕,好似那春雨之下的湖面,点点涟漪,看得让人好生怜惜。
姜浊殷一见白娘这般模样,也顾不上仔细咀嚼那扒过了皮的葡萄了,他连忙伸手擦拭这心上人儿脸上的泪珠。
“白妹别哭,我这就去命人加快进度!”说完,他便站起身,径直向着这高台之下走去。
没走几步,他好像是感觉还是太慢一般,脚下一发力,整个人便直直落到那高台之下。
从如此高的地方落下,可这苍州王却好似寻常走路一般,没受丝毫影响,就连地面也没有些许的损坏,可见姜浊殷对于自身这力道的把握,已经到达寻常人想象不到的境地。
发力容易,若说是徒手劈木碎石,那么寻常的二境拳师便可以轻松做到,甚至一些天生根骨好的,都可以做到,至于到了五六境,那么开山填湖也不是不可能做到。
可收力却要比发力难上许多,多少个本来根骨极好,有望以武学在七州之上与那些修道人争一个高下的练武之人,都是因为一个收力不慎,而导致自身被自己的力道给震伤,导致一生的武学造诣来到断头之处。
流裳城共两层,分为内外,外城为奴仆与在都城居住的官员所用,内城则是姜浊殷与白娘两人的寝居玩乐所在。
如今已至深夜,外城一片漆黑,都已入睡。
姜浊殷也没管他的这群臣子是否睡得正香,只见他轻轻抬脚,随后便是轻轻落下。
他这一脚一落,整个外城顿时震动起来,地砖与那房屋之上的瓦片就好似海水的波浪一般,顺着姜浊殷落脚之处向外蔓延。
有人正在睡觉,被这“涟漪”牵连,从床上跌落到了底下,有的正在与妻妾做那只有晚上才能做得事,被这一下弄得差点“绝后”。
这力道每过一间屋舍,屋舍之内便会亮起灯光,片刻后,整个外城灯火通明。
有的人穿着官服走出屋舍来到门前,有人穿着奴仆衣衫来到街上,没多久,街道上便按照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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