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和毛巾都拿了进来,我拧干毛巾给周曼敷额头。周曼顺从地听由我安排。
“脖子,衣服帮我解开,都用热毛巾擦一次。”周曼叫,她的声音不像是无意识地发出来的梦呓,这一定是想好的决定。可是这一要求,她应该知道意味着什么?
我楞了一下,解开周曼的衣服我不是第一次,只是,我这些天一直都在坚守的事情难道就要从此宣告前功尽弃吗?
“帅晓东,你伪君子。装,接着装?”周曼声音不大,但字字扎心。
“曼姐,没事,我把窗帘先拉好。”窗帘本来就拉的严严实实的,我多此一举。我鄙视了自己几分钟。
给周曼擦拭身体,一遍又一遍,体温是否下降我不得而知,但人肯定会好受多了。我为自己的狭隘感到愧疚。
这是我喜欢过的女人,跟我有过肌肤相亲的女人,这女人一直待我不薄,而我却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假惺惺地来表演了一个男女授受不亲。天底下没有比这更卑劣的行径了。
“曼姐,你真美。”从前没有这么仔细地看过这种原始状态下的周曼,原来周曼如此完美。白璧无瑕的肌肤,像一块修长的汉白玉。
周曼没有反应,我不确定她是否听到了我说的话。
再次给周曼探体温,已经重新落到三十八度了。
我长吁了一口气,用被子将周曼盖好。
“冷,好冷。”周曼喊:“晓东,冷。”
糟糕,还忽冷忽热了,虽说感冒有这个症状,但全碰上也算是倒霉了。
我探了探周曼的额头,还是烫手,但我却又能感到周曼在轻微地发抖。
我又拿了一床被子盖在周曼的身上,劈头盖脑全捂上,我坐在旁边用手将被子压住。
“冷,晓东,你进来抱着我好不好?我要你抱着我。”周曼迷迷糊糊的,但说的话我听得清清楚楚。
“曼姐……”我再次犹豫了。
“我一定是中奖了,我要死了,别让我死的那么可怜。”周曼说话不睁开眼。我分明看到了那份深深的期盼。
周曼颤抖的厉害,像一只受伤的小猫。她的身体冰冷,我用胸膛温暖她。
周曼好了些,不再颤抖,手掌也开始有了温度。
我们相拥而卧,有些情愫在暗地里萌芽生长,我的身体开始放飞自我,心里更是万马奔腾。
“帅晓东,要我,我不管,死也不留那么多遗憾。”周曼不管自己正在生病。
嗯,不留遗憾,管他天打雷劈,任它多少层地狱,为了身边这个女人,我认了。
……
周曼一如既往的令人陶醉,病中的周曼更有一股殉情的悲壮色彩,我们不管不顾。周曼的这份表现让我倍感心疼。
周曼没死,我更没死,周曼确实只是感冒了,虽说也是病毒,但和那个飘荡在北京城上空的幽灵不一样,小汤山医院建了起来,电视里看见一个又一个白衣英雄在践行着她们的使命,而周曼在我的护理下,三天后就基本恢复正常了。
周曼说:“老天爷告诉我们两个,缘分还没尽。”
我们一起做饭,一起喝酒,一起追剧,我们每天都分分秒秒腻在一起,我有时真的希望就这么一直维持下去,直到天荒地老。
周曼没问我,我也没去想,这一次突发事件如果结束了,我们该如何面对外面的世界。
这世界上有些题是无解的,出这道题的人不地道,是的,我不地道,我完全可以避免发生这样的复杂状态的。
仿佛有默契,就是一种心灵感应,季婕的电话越来越少,有时候打给周曼。而我,竟然找不到可以说的话,我没有主动给季婕打电话,一次都没有。我不知道怎么面对。拖一天算一天。
季婕告诉我们,小区的情况搞清楚了,就只有一个确诊病例,其他人都没有事。事情由他而起也到他结束。其他人都有惊无险。
我和周曼没有在采购单上要求买计生药品,周曼说要听天由命,奉子成婚就很好,以孩子的名义背叛全世界,虽然不会有祝福,但也不会再惧怕诅咒。
时间过去了二十多天,这一天的早上,我们刚打开电视准备收听一下最新的新闻,季婕打来电话,说要过来看看我们。我们这才知道,小区已经解除隔离了。
季婕提前打来电话,保持了足够的风度和宽容,给我们留足了面子。
周曼说该面对的终究跑不掉,季婕那边她去说。
我说,你说你的,我说我的。每个人都应该自己去承担自己做过的一切。
“你娶我,我要嫁给你,孩子已经帮我们做了选择。”
“周曼,没有人能够阻挡我娶你。”我说。
季婕敲门进来,带着一束鲜花。是我喜欢的香水百合,那香味沁人心鼻。
季婕瘦了很多,我对她有了陌生的感觉。我说:“季姐,对不起。”
“我接受,你们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人,可同时背叛了我,我找不到原谅你们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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