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也不禁一愕,不知这人是真傻还是装呆,竟听不出自己话中的讥讽之意。他双目凝视着张成峰,却见对方眼中清澈如水,也正望着自己。
张让一惊,自己阅人无数,今天居然看不透眼前这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口中依然若无其事地问道:“听说今天有人护送王小姐回府。”
张成峰心知这事瞒他不了,遂道:“是小人将她送回。”
张让道:“你八十个人都已杀了,为何独独留下她?”
张成峰道:“回禀大人,对王小姐小人实在下不了手。”
张让微笑道:“瞧不出你倒有怜香惜玉的心肠。”
张成峰的脸上露出尴尬之色,那是默认了张让的说法。
张让看在眼中,说道:“你既犯下滔天大罪,就该远走高飞,却反要自投罗网?”
张成峰道:“小人自幼练武,只想报郊朝廷,不想离开京城。”
张让心想,说什么报郊朝廷,可不就是想当官么?口中问道:“你可知杀的是什么人?”
张成峰道:“是何进大将军的兄弟。所以小人唯一能投的只有张大人。”
张让冷冷道:“只怕我也保不了你。”
张成峰道:“大将军并不知道何苗是小人所杀。”
张让道:“你可知道何苗与本侯的关系?”
张成峰摇头道:“不知。”
张让脸色一变道:“他与本侯情如兄弟,所以你即便能逃得出大将军的手,本侯也放你不过。来人,将他拿下。”
钱斌第一个窜出,五指如钩,伸手便抓张成峰肩头。
张成峰听他指上“嗤嗤”风响,想必鹰爪之类的功夫已颇有火候,自己若不乘此露一手,倒让张让小看了。当下视若未见,任由他抓下。
钱斌见他不闪不躲,微觉奇怪,心想:“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别人。”
众人皆知钱斌指上功夫,均想:“这小子右臂不保。”
孰料钱斌的手指刚触到对方的衣衫,忽觉他的右肩一沉,竟然抓了空,正自发怔,对方的肩头已陡然回撞过来,碰在他的掌心。这一撞之力刚猛无俦,任钱斌下盘功夫再好,也站不住脚,往外跌出,摔倒在一丈之外。
所有人俱感惊讶,众人眼见钱斌出手抓人,却又突然摔出,对方好象动也没动,竟无人能看清张成峰使的是什么手法。
苦爪脸老头的眼中突然精光一闪,随即又黯淡下去,倒似临死前的回光反射一般。
钱斌翻身跃起,满脸羞愧,想再一箭步上前,被身旁一人轻轻按住。
另外两人对视一眼,一起踏出。
张成峰喝道:“且慢!”那两人停了下来,疑惑地望着他。
张成峰望着张让,冷笑道:“在下原以为中常侍张大人义薄云天,招揽天下英雄,今日一见,哼哼!”
张让淡淡道:“怎样?”
张成峰道:“见面不如闻名,不过如此!”
张让望着他,忽然笑道:“不错,本侯素来仰慕天下英雄,只是不知,你是不是配得上‘英雄’二字?”
张成峰道:“张大人是想考较在下的功夫?”
张让道:“这年头,说嘴的不少,有本事的不多。柳师傅,您老去试试他?”
长着苦瓜脸的老头有气没力地说道:“人老不中用了,还是让年轻人去吧。”
张让道:“也好,程文,程武,你们去跟他讨教一下。”他虽不懂武功,但见张成峰不动声色地把钱斌摔个大跟头,也知在场的除了柳海一人,其余论单打独斗,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
方才一起走出来的两人应声道:“是”。
张成峰并未将这两人放在眼里,但见张让对姓柳的老头颇为敬重,那老头也倚老卖老,坦然受之,倒不知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程文、程武一人踏上一步,抱拳道:“请指教。”他二人虽听张让口称“拿下”,但却揣摩不出他的心意,二人深知张让为人,口密腹剑,言行不一,嘴上说得狠,倒未必是真的。没准对这小子真起了招揽之心,以这小子的身手,难保不受重用,自己也犯不着得罪他。
张成峰见这二人卷着衣袖,手臂肌肉盘根错节,衣着、长相相似,象是兄弟二人。见他二人谦恭有礼,心生好感,微笑道:“两位请!”
两人大喝一声,一人左拳,一人右拳,同时击出。
张成峰见这二人拳法相似,但一左一右,招式刚好相反,配合得妙到毫颠,自己一时竟然看不出破绽,只有硬行招架,双掌齐出。
“砰砰”两声,拳掌相交,以硬碰硬,张成峰身体一晃,程文兄弟退出一步。
二人立刻又近身出招。
张成峰见他二人之中,有一人攻上路,必有一人攻下盘,一人攻左,另一人必然攻右,虽然单论招式,似乎并不高明,但配合到一起,取长补短,便相互掩盖了破绽,一时倒难以攻破。
张成峰所学的乾元掌法,乃是师叔王晋如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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