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香手持一封请柬。眉毛微蹙道:“比武大会?”
呼延豹道:“听说京城几十个佣兵团都接到了邀请,并不只是针对我们,而且各州诸侯也有派人参加,民间也有不少人自发参加,据说大会半年以前就已经开始筹备了。现在各家客栈住满了各地来参加的人呢。”
水凝道:“咱们这次来可真是赶巧了,预赛后天就开始了。”
阮君跃跃欲试道:“便趁此机会会会天下豪杰!”
吴忧担心道:“就怕这里面有什么阴谋。”
阮香沉吟道:“这件事我以前倒也听说过,当时没怎么在意。总之这件事不要太草率,大家先分头打探消息,我们晚上再碰头,到时候再作决定。”
众人自去分散探听消息。
吕晓玉跟呼延豹一路。主要是阮香怕呼延豹冒冒失失出什么岔子,所以派吕晓玉跟着。吴忧跟水凝一路,考虑到两人在某些方面都比较白痴,所以给两人指定的区域就在东区吉祥客栈附近。阮香阮君姐妹比较扎眼,虽然阮香确定在京城几乎没人认识自己,但还是小心一点为好,于是阮氏姐妹便居中策应。
却说吴忧水凝两人都没见过这么繁华的都市,现在有了正当理由逛街,早把阮香的嘱咐忘在脑后。两人兴致勃勃在东市里边瞎逛,不时买点儿小东西,特别是水凝,兜里有阮香给的五两银子,加上以前自己还攒了一点儿体己,手里有十两银子,一时之间兴奋不已。一会儿功夫,吴忧便成了搬运工,亮晶晶的是首饰,香喷喷的是胭脂水粉,花花绿绿的是衣服,虽然都不是什么高档货,可是也足以满足水凝的小女孩的虚荣心了。吴忧却是另有打算,一路上鼻子使劲嗅着,终于在走过一家不起眼的小店时眼睛一亮,拉着水凝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了进去。
这是一家小酒馆,店内没几个客人,虽然处于东市的繁华地段,生意却似乎不是太好。店里的侍者也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仿佛进来的客人都欠了他几百两银子似的,也难怪店里客人少,谁愿意花钱买气受?现在就有这么两个不长眼的家伙闯进来了。吴忧一进门就拍着桌子大喊:
“老板,把你们最好的酒送上一壶来!”
那侍者好像对这种人已经见怪不怪了,等到吴忧喊第五遍,并且威胁要掀桌子时才懒懒散散走过来,问吴忧有什么需要。
吴忧耐着性子第六次重复了自己的要求。侍者“哦”了一声,十分不情愿地走入内堂。等了有半小时那么久,还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店里唯一剩下的两个客人都等不及走了,现在只剩下吴忧水凝两人,大眼瞪小眼。水凝不乐意呆在这么个破酒馆,很想出去接着逛街,不过经不起吴忧软硬兼施,只好陪他等着。
良久,侍者走出来,捧着一壶酒来到两人跟前,气哼哼道:“两位好耐性,怎么还没走啊。”
吴忧急不可耐深吸一口气,忽然脸色一变道:“这酒不对!”
侍者撇撇嘴道:“小店做生意童叟无欺,这酒正是本店最好的‘一品香’,哪里不对了?”
吴忧大笑道:“你这话骗一骗外行人还行,拿来蒙我却是看走了眼。”那侍者惊讶地看了吴忧一眼,犹豫片刻道:“客人请稍等。”转身进入内堂,这次回来得却是很快。拿的是一个精致的小瓶子,小心翼翼放在桌子上,必恭必敬道:“这便是小店独有的‘一品香’,还请客人品评。”
吴忧轻轻打开瓶塞,瓶塞一开,一股浓郁的酒香便透了出来,吴忧将酒倒出小半杯先看酒色,又放到鼻子下约两寸处轻嗅,放下酒杯笑道:“贵店太也欺人,这酒虽说可列上等,却绝不是闻名遐尔的‘一品香’。”那侍者胀红了脸争辩道:“这的确便是小店的招牌酒‘一品香’。”
“好了,小林,别让行家耻笑了。”随着话语声,内堂的帘子被一直素手掀起,一个身材惹火、明艳照人的少女走进前厅。那少女穿一身紧身红衣,身材高挑,酥胸半裸,曲线毕露,手脚都带着叮当作响的镯子,皮肤白皙,大眼细眉,一头金黄的头发,瞳孔是翡翠般的绿色。“胡姬?!”吴忧和水凝惊呼出声。
当时周国内一些少数民族以及周边一些国家的人有不少在周国定居,这些民族女子一般大胆开放,不少酒家利用人们的好奇心理,雇请这些异族女子招揽生意,一般泛称胡姬。眼前这女子很显然便是一个胡姬。
那少女轻笑道:“不错啊,我是胡姬,卖酒的胡姬。”
吴忧有点儿尴尬地道:“其实我们没有别的意思,我们只是来喝酒的,早就听说京城‘一品香’享誉天下,我们刚才路过贵店,闻见酒香,才进来看看的。”
那少女不以为意,溅道:“你很有本事嘛,在外边走就能闻出来。好吧,本来我已经不打算做生意了,不过今天遇见你这个行家,便破例一回,让你尝尝真正的‘一品香’。”说着,取出一个小坛子,拍开泥封,递到吴忧跟前,笑嘻嘻道:“便宜你了。”
吴忧大喜,连声道谢,将那酒倒入杯中,啧啧称赞道:“清亮透明、纯净无暇——”又放到鼻下轻嗅酒香,又略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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