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寒晖向着吴忧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有条不紊地把刚才做的一番分析对吴忧又讲了一遍。
在说到乌龟和刺猬的比喻的时候,吴忧哈哈大笑,等他解说完毕,吴忧满意地看着闻人寒晖说了一句话:“早就知道灵州出帅哥,不料竟有这样俊秀的。好,好,你就跟着我干吧。”
闻人寒晖愕然,看向阮香,那表情表示他对吴忧的这种说话方式很不适应。
阮香笑道:“好吧,你就到吴大哥麾下做事吧。”
闻人寒晖上前一步道:“郡主!”
阮香道:“怎么,你不愿意么?很多人想去都不成呢。”
闻人寒晖跪下道:“小人不敢,郡主的命令小人绝不违背。小人愿意为了郡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小人只是恐怕年轻识浅,有负郡主厚望。小人只是想在下面多锻炼一下,从小队长做起……”
吴忧笑道:“罢了罢了,你快起来吧。不想跟我也没关系的。从下边做起也不错。我们军中就需要你这样有干劲的年轻人。”
阮香道:“好吧,既然你这样想,我也不勉强你,你先回去吧,我会派人给你指令的。”
闻人寒晖施礼退下。
阮香待他出去了,才对吴忧道:“大哥今天怎么这般好说话,你不是一直抱怨缺乏人手么?好不容易给你找了一个人,你又给放走了。”
吴忧道:“你看看这个年轻人,锋芒毕露,雄心勃勃。对你那是不用说了——崇拜。对我,唉,也不用提了,你看看我才跟你说了几句话,他就差没跟我翻脸动手了。放在我的手下,我管得了他么?再说放在下面也不错,人家乐意嘛。”
阮香看着吴忧摆出一副苦瓜脸,不由得咯咯溅道:“大哥什么时候怕过人哪?我也看出来他有野心,想往上爬,但是他的确很有心啊,历练一下,应该很有前途的。野心谁没有呢?关键是看谁来用他了。你就这样把他放跑了,以后可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呀。”
吴忧道:“好吧,反正总是你有理。我赶过来也正是为了这个。”说着指了指桌上闻人寒晖刚刚画的草图。
阮香道:“大哥怎么看?这个阵势确实很有效,可攻可守,阵阵连环,互相救应,真有点儿乌龟和刺猬的意思。”
吴忧道:“小香知道怎么杀乌龟和刺猬吗?”
阮香很有兴趣道:“怎么杀?”
吴忧道:“一只鸟捉住了一只乌龟,乌龟会缩进壳里,这样就以为那鸟对它没办法了,鸟呢,更聪明,它带着乌龟飞上高高的天空,然后一松手,哦,不是,是一松爪,乌龟就掉下来摔死了。再硬的壳,也摔得粉碎了。
“黄鼠狼要吃刺猬则另有绝招。刺猬遇见危险就缩成一个球,谁拿它也没辙,但是黄鼠狼有办法。它朝着刺猬放出一个奇臭无比的臭屁,蜷成一团的刺猬就会被这个臭屁熏晕过去,抱成一团的身体也就慢慢松开了。然后黄鼠狼就可以从刺猬柔弱的肚皮下口,享受自己的美餐了。”
阮香若有所悟,但一时又想不大明白,对吴忧笑道:“咱们总不能学黄鼠狼放臭……那个屁吧,大哥已经有办法了对不对,到底怎么办嘛?”
吴忧道:“说出来就不值钱了。其实也很简单,对乌龟和刺猬都不能硬碰硬,发挥自己的优势条件,对付敌人的劣势,找敌人的软肋下手,这样不管是乌龟还是刺猬都可以杀了。这就是我们马上就要做的。
“我们的优势就是机动性强,灵州战士都不怕走路,很擅长各种地形的行军,当然小香前一阵子的训练也起了很大的作用。正好,淄州军的乌龟阵偏偏走不快,我们的长处正是敌人的短处。现在问题就只剩下找出蒋俊的软肋在哪里了。只要我们能够攻蒋俊所必救,把他打急了,就可以让蒋俊的乌龟阵发挥不出作用。不用打,这个阵势自然就破了。我就不信他还能在急行军中还保持他的乌龟阵。只要破了他的乌龟阵,灵州士兵一个可以打淄州兵三个。只需伏兵于路上,蒋俊可擒矣。”
阮香道:“大哥的意思是灵州城?”
吴忧点头道:“正是。蒋俊可以不打西柳,但是他绝不敢丢了灵州城。灵州城一失,就是有天大的理由,淄州的郝萌也必定不会放过他。我来之前已经让齐信、钱才、郑班、班高四支部队转向灵州城方向前进,务必做得声势浩大,让蒋俊不得不救。”
阮香道:“若是他真的不救呢?或者仍然用这乌龟阵慢慢爬过去,我们不是还没法可想么?”
吴忧道:“那我们就打下灵州城,灵州城只有六千兵马,还有一千多人是烽火城逃回去的败兵。蓬城只有五千人马,要是救灵州城,蓬城就成了一座空城,他们应该不敢出兵。这样灵州孤城一座,要是看不到蒋俊的救兵,恐怕十有**会选择投降。蒋俊也会料到这一点,因此灵州城他是不得不救。”
阮香道:“虽然如此,西柳不可不做防备,我就怕蒋俊狗急跳墙,强攻西柳,我要对西柳的一方百姓负责。不能让西柳落在蒋俊手里。”
吴忧道:“嗯,小香所虑有理,但是现在咱们兵力还是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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