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兵道:“我是莫小姐派来的。小姐听说阮香军大举进攻望县大寨,特派小人前来联络公子,希望水陆两边配合作战,把阮香军消灭在望县。”
郝威道:“你回去跟小姐说,不劳她动手了,我想让她严守水路,别让阮香趁机偷渡过富水河。”
于成龙也道:“公子所虑甚是,我也很担心这是阮香的声东击西之计。”
那传令兵领命去了。郝威和于成龙则率军继续前进。
这一路上倒是风平浪静,附近的居民知道附近将有一场大战,早就逃光了。
于成龙还是不放心,不断派出斥候往望县方向侦察,他倒不是担心望县的柴雷守不住,柴雷的布防他也看过,称得上是固若金汤,但是阮香军这种一反常规的打法让他十分担心。他最担心的就是灵州军要声东击西,所以他派出了大量的斥候兵,希望能提前发现灵州的伏兵,不过这一片地区全都是平坦的平原地带,于成龙也想不出哪里可以埋伏下一支几万人的兵马。斥候的回报也证明附近并没有敌军。因为于成龙坚持摆出防守的阵形前进,所以军队前进的速度很慢,一天只走了四十多里天就黑了。郝威虽然着急,不过对于成龙他还是比较信任的,再说阮香也不可能一天的功夫就攻下望县大寨。所以他们等到天一擦黑就安营扎寨,准备第二天再赶往望县。
也许是我太多虑了。于成龙看着平静的夜空心想。
火云城援军第二天加快了行军速度,在中午的时候就到了望县,郝威和于成龙目瞪口呆地看着十二座冒着袅袅青烟的营寨,这里显然经过了一场激战,一些地方还残留着不少断刀残箭。血迹染红了寨内的土地。但是地上没有留下任何尸首,显然灵州军还有余暇把尸体都收拾干净了。
于成龙喃喃道:“一天……一天的功夫,一万五千人的精锐!精锐啊!全都完了!”
郝威猛一抬头,惊叫一声,中间一座主寨门上,正挂着柴雷的首级。
郝威心胆俱寒,战战兢兢对于成龙道:“于将军,咱们……咱们是不是撤……撤回去?”
于成龙命士兵取下柴雷的首级,下马,对着空空如也的营寨跪下,重重地磕了三个头,部将递过酒碗,他倒了三碗酒洒在地上。这才起身,转向郝威。郝威觉得于成龙好像忽然老了十岁一样,那张原本还是充满活力的面孔好像一下子就布满了皱纹。
“公子说得对,我们该回去了。”于成龙低声道。
郝威铅一下道:“于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一次小小的失利而已,不必太放在心上的。”
不过这话郝威说出来自己都不信。虽然带兵的日子还不久,但是那些强征来的民兵和训练有素的精兵之间的差距他还是清楚的。因为望县地理位置重要,是火云城的屏障,所以他亲自选调了这一支人马去守望县,柴雷也是淄州著名的勇将,但是却连灵州军一天都没有顶住。郝威只觉得心底直发虚。大言不惭要消灭灵州军的话也不敢再说了。现在他心里想的就是怎么能够安全回到火云城,显然灵州军不会放弃扩大战果的机会。
果然担心什么来什么,随着战鼓声,灵州靖难军的旗帜出现在了火云城军队的后方。郝威和于成龙不敢交战,命令杀开一条血路冲出去。灵州军沿途追击,淄州军仓惶逃窜,郝威和于成龙也逃散了。
郝威正被追兵杀得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时候,前方忽然杀出一彪军来,郝威哀叹:我命休矣!那支部队却不慌不忙,向着郝威背后冲杀过去,赶散了追得最近的灵州军。郝威定睛一看,这支部队打的是莫湘的旗号。郝威这才松了一口气,不一刻,莫湘骑马赶到,郝威忙道:“妹妹快去救救于将军,他还在后边。”
莫湘二十岁上下,身材高挑,红马银枪,穿一付黑色的玄甲,整个面孔都掩在面甲后边,骑在马上显得英姿飒爽。她对郝威略一点头,叫过两个卫兵,让他们把郝威扶到船上去。自己率军迎着灵州军杀了上去。
追在最前面的是呼延豹麾下的骑兵部队,为了快速追击敌人,已经打乱了战斗队形。被莫湘迎头一顶,立刻被冲散了。不过灵州骑兵立刻显示出他们良好的训练效果。他们立刻分解组合成中队为单位,开始绕向两翼准备包抄莫湘的部队,立刻就有传令兵用旗号向后方传送信号,告诉后方部队,前面遇到强力阻击。
莫湘惊讶于灵州军下级军官判断形势这般快捷,明明对方先头部队只有几千人,却隐隐对自己的部队形成了包围之势。莫湘手下都是水兵,没有多少骑马的士兵,机动性远比不上灵州军。
“不好!”莫湘心道,看到源源不断追来的灵州军慢慢排成一个钳形阵势,自己的士兵左右冲突却发挥不出人数上的优势。灵州兵虽然数量上还没有占据优势,但是他们或者几个人,或者几十人,组成了一个个小型的战阵,向莫湘的水军紧紧缠过来。骑兵则远远绕向后方,一看就是要切断自己的退路。
“撤退!”莫湘已经看不到火云城的溃兵了,趁着敌人还没有完成包围圈,赶紧命令撤退。
但是灵州军可没这么好说话。阮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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