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是怎样一种情形?”
阮香道:“为了探明就里,呼延豹将军曾经双手各持一面大盾,马也披上铁甲,奋力冲向前去。但是后来还是没能挡住强劲的弩箭,要不是他身穿那件刀枪不入的金蚕丝甲,恐怕早就凶多吉少了。饶是这样,他大腿上还中了一箭。敌人的弩箭手发射很有层次,想趁他们换弩箭的空隙都找不到。”
宁雁皱着眉头又想了一下,道:“简单的数层叠射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但是怎么可能没有死角呢,没有哪个阵法可以做到这一点的,要不然,只凭弩弓手岂不是就可以横扫天下了?”
他又开始在纸上画图,这一次画得更加复杂深奥,多数阮香已经看不懂了。
宁雁忽然掷笔道:“不可能这么复杂的,想那淄州军虽然装备不错,但是士兵素质远不及我灵州军,很多人还是仓促拉来的,过于复杂的阵法不可能十几万人都演练纯熟的。问题究竟在哪里呢?”
阮香道:“不如这样吧,一味苦想也解决不了问题,我拨一个大队的虎卫军给你,你再试试有没有办法破解这一阵法的奥妙。”
宁雁点头称善。接下来几天,宁雁不停地教那一个大队的士兵演练各种阵法,希望从中找到淄州军阵法的奥秘。
在宁雁还没有参透其中的奥妙之前,阮香也采取了相应的对策。纪冰清率领虎卫军负责继续骚扰淄州部队,务必不能让他们按原来的步骤一步步推进,如果被迫转入守城战的话,对阮香而言是十分不利的。另一方面也是消耗淄州军的箭矢,阮香才不信淄州军带的箭一辈子都用不完。
呼延豹、齐信、钱才和班高四个支队则开始干体力活儿。按照阮香的设计,总共用了五天的时间,丰城通往火云城的大路被挖断了,这也是淄州军进攻火云城的必经之路。原来大路的位置上出现了数道深十几米,阔七八米,长十几里的壕沟。壕沟后边修筑了一连串小型的土质堡垒,形状则随着士兵们的心意建得千奇百怪,每一个堡垒直径从几米到几十米,只要求围墙要厚三米以上,堡垒的顶子一定要结实,阮香甚至让他们从火云城拆了一层城墙砖来加固这些小型堡垒的内壁和顶子。四个支队各自负责一段堡垒链,最后他们修筑的堡垒层层叠叠,连成了一片,组成了一片挨挨挤挤的堡垒群。
用呼延豹的话说,这些东西看起来黄扑扑,圆乎乎的,很像是一堆坟包。大家纷纷骂他乌鸦嘴。不过私下里大家都承认,这些东西看起来确实挺像放大了的坟包。
“我们要在这些土包里坚守么?”齐信疑惑地问道。
阮香微微一笑却没有回答,这时候宁雁兴冲冲跑过来道:“郡主,我想通啦,唉,我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其实他们的阵形很简单,都怪我想得太复杂了”
宁雁拿了一截树枝在地上先画了一个方形,然后取以这个方形为中心,取对角又画了一个和原来一般大的正方形两个正方形嵌套起来就成了一个八角形,然后又沿外圈八个顶点画了一个圆。把树枝掷在地上,对阮香道:“瞧,再把士兵填到里边去,就成了,就是这么简单,一个稍微复杂点儿的方圆阵而已。”
阮香一看到宁雁画的方和圆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再由宁雁一解释,立刻豁然开朗。不过这样还是不解决问题,敌人阵势虽然摸清楚了,但是这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完美的防御阵,敌人弩箭又犀利无比,实在不好破解。
宁雁观察了一下阮香修建的那些“坟包”,笑道:“原来郡主已有了对策了。”
阮香道:“哪算什么对策,只不过拦住郝萌的路而已,到底这仗怎么打,还得看先生的奇计了。”
宁雁道:“挖掘壕沟,修筑堡垒虽说可以挡住郝萌,不过进取则有所不足。郡主是否想以壕沟堡垒引诱敌人来攻,迫使敌人打乱阵形,然后以轻骑包抄其后路?”
阮香点点头,道:“不过我想敌人或许不会上当,只希望能在想出办法之前,稍微阻挡他们一下。”
宁雁道:“郡主此法可以重创敌人前军,但是全歼敌人还要另想办法。敌人分前中后三路进军,相互之间距离拉的也不是很大。郝萌自领中军,领前军四万人的是他的妹夫李磊,领后军三万的是他的儿子郝威。李磊此人贪生怕死偏偏又好大喜功,见了我军这个架式,多半会上当,但是问题就在于我们能不能在一小时之内解决掉李磊打前锋的这四万人马。超过一个小时,郝萌的中军急行军就可以赶到了,我们面临着被反包围的危险,就只好撤退了,郝萌得了教训,而以后再要找这种机会就很难了。”
阮香道:“其实郝萌的军队缺陷也是显而易见的,过度依赖弓弩这些远程武器,必然导致其近战能力严重不足,只要我们有办法突破他们的外围防御,拉近距离,剩下的事情也就简单多了。”
宁雁拍拍脑袋道:“看来这几天我的脑子是糊涂了,这么关键的问题也会忽视过去。不错,近身战是现在淄州军的弱项,我军的骑兵部队还有重步兵部队都是对付他们的杀手锏。郡主,其实我们和他们正面对攻也是有很大的胜算的。我想郝萌方面可能有人也看出来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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