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抽刀跳了下去,亲自参与搏杀。随着火箭在空中炸开,更多的黑衣人冒了出来,潜伏的杀手们也全都露出身形,一时间羽箭横飞,刀剑纵横,夹杂着那些无辜百姓的濒死哭嚎,整条长街恍如人间地狱。
那将军皱起了眉头,对陈青道:“怎么找了这么些东西来?真是辱没军人的尊严。”
陈青陪笑道:“如将军所言,这些亡命徒只要给钱,什么都肯做的,有他们做替死鬼,总好过牺牲咱们的士兵。这个吴忧每一次出现都会让人吃一惊,不过这次样子好像变了,要不是他自己跳出来,我还真认不出他来了。这次不知他从哪里弄来这两件宝物,功夫还真俊,怪不得苏先生一直那么重视他呢。”
那将军听了,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道:“也不见得,这小子脚下无根,神采黯淡,目光不凝,要不是凭着兵器好,身法诡异,只怕已经是个死人了。”略看了一下又道:“他功夫底子是不错,不过看来是近期受过极重的创伤,应该是你们的杰作吧?伤口虽然愈合,却伤到了根本,没等调理完,就跑出来找死了。可惜了,要不然倒是个不错的对手。”
陈青不敢接口,只是诺诺连声。
鼓声紧催,六十响。
在这么疯狂的攻击下,吴忧再也没法像刚才那样从容施展身法,只得凭着青霜剑和龙凤双匕的锋利硬碰硬地招架从四面八方飞来的武器。好在两样武器都是神兵利器,不管什么兵刃招呼过来,碰上它们都是一触即断。
正如那将军所看到的,吴忧气力不能长久,他已经在竭力追求一击必杀了,可是气力流逝的速度更快,望着身前身后黑压压地不断冒出来的人头,吴忧真切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人多力量大、蚁多咬死象。至今为止,他的身上没有任何一处伤口,但是身上的衣服从里到外都被汗水浸透了。
敲过了六十响,鼓声骤然加急,每一下鼓点似乎都敲在吴忧的心上。
这时候忽然一条莽汉怒吼一声冲上长街,手中一对开山巨斧舞得如车轮一般,当者披靡,出手就杀了十几人。杀手们惊惶失措之下竟是被他三两下就冲到了吴忧身边。
依柳楼上那将军赞道:“好气魄!此何人哉?”
陈青道:“吴忧部下王大可。”
那将军大声道:“王破敌何在?”
一员虎背熊腰的将官应声道:“在!”
那将军道:“你去会会那莽汉!”
王破敌应道:“是!”提一柄大砍刀就直接跳下了楼。
“将军手下藏龙卧虎,能人辈出啊。”陈青不失时机地拍了一句。
“破敌这孩子功夫是好的,就是年轻气盛,还需要锻炼。”那将军嘴上谦逊,却掩饰不住心里的得意说道。王破敌是他手下头号步将,斩将拔旗,摧营折寨,悍勇无双,是他的心腹爱将。
王大可的出现让吴忧惊喜莫名,当两人的后背*在一起的时候,吴忧才敢相信这是事实。
“公子随我来!”王大可一声大喝,当先开道。他无与伦比的冲击力立刻将人群硬生生撞开了一个缺口。吴忧则掩护他的背后,前进速度立刻快了许多。
“我说你他妈的给我滚开!”王破敌挥刀砍翻了一个碍手碍脚的黑衣人,这些碍事的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反而挡住了自己前进的道路,而所有挡住他道路的人,都是敌人!
看着黑衣人再次劈波斩浪般地分开,一个魁梧的年轻人手提大砍刀出现在面前,吴忧的心情只能用恶劣来形容了,很明显这人不是来帮忙的。
王大可明显感到了对手身上传来的迫人气势,他弃了一斧,回手猛地抓住了吴忧的衣领,大喝一声,朝着行刑台的方向奋力一掷,吴忧如同腾云驾雾一般飞了出去。黑衣杀手们一片哗然,丢下王大可和王破敌不管,全都追吴忧去了,倒是给两人留出了决斗的场地。
王破敌的本事都是在战场上练出来的,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抓住所有机会重创敌人才是最重要的,趁着王大可一斧脱手,奋力掷出吴忧的这个空挡,王破敌毫不犹豫地一刀劈下。王大可来不及拣回那把斧头,只能单手举斧匆匆一架,虎口一热,已经被震裂了。王破敌龙行虎步,连环三刀,一气劈下,王大可一口气回不过来,只有招架的份儿。他连退五六步,改为双手握斧,猛地吐出一大口血来,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对手,脸色变得更黑了,脸上的光彩也暗淡了许多。
鼓点一百响整。
吴忧站在离行刑台不到十步的地方,他的身上依然没有伤,但是他没办法再前进一步了,二百个士兵,列成战阵,挡在面前,二百把张开如满月般的强弓,仿佛在嘲笑着他徒劳无功的努力。七零八落的黑衣杀手们也感受到了这无形的压力,迟疑地停了下来,几个追得过近的,收脚不及的全都被射成了刺猬。那黑衣首领窝了一肚子火却不敢发作,他再笨也不敢正面和云州正规军相抗,眼看吴忧近在咫尺的背影却不敢上前一步。
“投降吧。”军官嘲弄地望着吴忧。
吴忧的疲劳显而易见,他脸色苍白,汗水顺着鬓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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