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上忙的我一定不会推辞。可惜咱们共同的朋友达明翰已经不在了。”他有些伤感地道。
“王者也有朋友么?”吴忧讥笑道,他并没有领情,却露出了讥笑的神情。
兀哈豹一听这话,那笑容便凝固在了脸上。他慢慢松开了吴忧的手,脸色变了数变,似乎要翻脸,最后却哈哈一笑,道:“好!好!吴兄真是快人快语!是我太假了。这个狗屁盟主干得真没意思,真他妈的整天就只能装、装、装!都装成习惯了,呸!我都看不起我自己啦!那么你要什么呢?只要条件公道,我会考虑。”
吴忧微笑赞道:“就凭这胸襟气概,大王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兀哈豹嘿然笑道:“久闻吴兄精擅观人之术,能得到吴兄一句称赞,当真难得。不知吴兄可曾观过自己的相貌?”
吴忧自嘲地一笑道:“半世困苦无着,谋事多有不谐,不提也罢。王爷问我要什么,我想请求大王赐予在下和几个手下人一个恩典,请大王允许我们在草原上能够自由地来往。”
兀哈豹大笑道:“吴兄当我是三岁小儿,如此戏弄于我?草原如此辽阔,何处不能放牧牛羊?大路通天,吴兄这般人物,想去哪里谁又能阻拦?要说吴兄想在草原上自立为王也许我还相信。若是我真的认为吴兄没有能力自保,那我也太愚蠢了。”
吴忧躬身逊谢道:“承蒙大王夸奖,吴忧担当不起。我在草原上颠沛流离这么久,深感战争破坏的轻易,建设的艰难,民生之多艰。进入大王兵营之时,看到大王的兵丁面有饥色,一路行来,饥馑蔓延,百姓枕籍死于道者不可胜数。而胡汉之民仍然相互争斗残杀不已。汉人也好,胡人也罢,所求的不过是一块安身立命之地。”
兀哈豹困惑地望着吴忧,还是不明白他要什么。
“恕在下说句不中听的话,只要苏平沉得住气,以游骑兵不断骚扰联军后方牧场,再加上坚壁清野,再有两个月,不用云州军进攻,联军的士兵全得饿死。看您的表情似乎不信哪?我知道您打得是什么主意。攻不下云州的坚城,您就挥兵南下,抄掠周国腹地,凭着众多骑兵的优势,一击不中,立刻远扬,这也是草原民族对付内地军队的一贯做法。可惜您的这个办法行不通。”
哈迷失忽然插嘴道:“吴公子还是尽快说说您自己的事情吧,大王不是来听你的教训的。”
兀哈豹大怒嗔目道:“这里哪有你这种下贱东西说话的份儿!给我滚出去!”
哈迷失掩饰不住怨毒的眼神,勉切了个礼,弯着腰退了出去。兀哈豹故意用哈迷失听得见的声音说道:“贱种永远是贱种,就算吉斯特人死光了,也轮不到一个贱种来做王!”
莫言愁忍不住出言讥讽道:“大王就是这样对待手下人的么?怪不得……”
吴忧喝断道:“阿愁!不得无礼!”莫言愁立刻住了口,脸上的表情却表示她很不服气。
兀哈豹却没有生气的意思,反而道:“这个小妮子说话爽快,我喜欢。吴兄你就是太文秀了,缺乏点霸气。不过呢,吴兄的眼光实在不是我们这些蛮夷不通礼数的人能比的,说实话,吴兄说出了我的心中所想,不知我的想法错在哪里,希望吴兄有以教我。”
吴忧道“这个不敢当的。在下就再多说两句讨人嫌的话。若是没有血沃之原的溃败,大王的计策或许可行。但是现在却是今非昔比,联军正处于前所未有的薄弱期,如果这么不管不顾地南下的话,马无食草,军无战心,若汉人再有有萨都那样的将领领兵数万即可击破大王,恐怕大王的大军最后只会在汉人的心腹地带被包围消灭,草原各部必将因此而遭受灭顶之灾。”
兀哈豹不信道:“本王麾下还有挽弓控弦之士十余万,中原谁能阻我?”
吴忧摇头道:“大王难道称那些十几岁的孩子为战士么?太也自欺欺人了。以在下愚见,大王现在能战之士不过五万,其余不过虚张声势耳。希望大王为了草原各族的未来,谨慎地制定策略。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今之计,大王何不先想办法退回本城水草丰茂处,养精蓄锐,恢复元气,忍一时之辱,向周朝表示降服,暗地遣使北联库狐、迷齐,待得云州军主力南调,便可复举义帜,必能纵横天下。”
兀哈豹被吴忧说得有些心动,想了一想还是摇头道:“吴兄谋划诚然周详,但是却非本王现下能够实施的。血沃之原已经在汉军和我们联军之间打下了一个死结,就算我肯低头请和,众将士也难心服。吉斯特王可以战死,却不能投降。”
吴忧直直地注视了兀哈豹一会儿才道:“吴某还有一策。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大王可帅部众北迁出境,投奔漠北库狐国,那里不管是风俗习惯还是语言信仰都和草原各族相近。我听闻北国库狐王贪婪好色,上行下效,众大臣狡诈贪财昏聩无能者甚多。大王只需择选金珠宝贝、美女良驹,必能买动库狐王近臣,说动国王准许大王部众入境。大王可申请驻屯边境,厉兵秣马,静观其变。若周国内乱,大王回师报仇;若库狐可图,则吞并其国,淹有其众。若南朝可图,则发动举国之兵,南下伐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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