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
库狐人稍做休息之后再次运转起阵形,一队队的骑兵如惊涛骇浪在吴军的阵线上拍起一朵朵血花,与此同时,折里带悄悄将自己的本队向南挪动了二百米。这轮攻击奏效的话,他调整阵形的意图也将见效,右凤翼和豹尾部的缺陷将被补救。
吴忧命令升起警示红旗,莫湘立刻在对山摇旗表示确认。
吴忧召唤金肃、范竺、狄稷三将吩咐道,“过一会儿敌军攻击最激烈之时,我会亲自率队反击,莫湘将军也会出兵牵制敌人右翼,吸引敌军,你们三人的任务就是趁机突上对面的小山,斩杀敌人的主将,不必绕行,通过最短的路径直取敌酋即可。我军精锐尽在各位手中,没人可以抵挡住你们。成败在此一举!”三将轰然应诺。
随着吴忧中军变换旗号,处于敌军攻击正面上的部队开始后撤,收缩到最后一道防线,也是两小山之间的最窄处,并且在那里死守不退。接连两队突骑兵和蛮骑兵都冲突不进,数十名*前的骑兵连人带马被长枪戳得如蜂窝一般,库狐人的攻势为之一滞。弓骑兵和突骑兵衔接处出现断点。吴忧选择的时机正是这个不完整的阵势最混乱的时候。
“就是现在!”吴忧早已披挂完毕,翻身上马,尖利的芦哨声和呜呜的牛角号声同时响起,一千名长槊突骑兵集合到金乌旗下。
“库狐狗子们,血债血偿的时候到了!”吴忧大喝一声,一夹马腹,率先冲下山头。士兵们同样怒吼着冲下山来。金乌旗猎猎前导,一千人的冲锋如同山呼海啸,立刻将库狐人的前后队截成两段,将敌人两个千人队装入口袋中,这里一下子集中了太多的军队,人挨人,马挤马,骑兵连转个身都困难,敏捷的轻装步兵反而能发挥其优势。乱军之中,吴忧的帅旗格外明显。
折里带大惊之下又是大喜,吴忧终于忍不住动用他宝贵的预备队了,这说明吴忧的伤亡已经超过了他能忍受的限度。只要擒下敌人的主将,这一仗或许不用拖那么久。
令旗招展,库狐人阵形立刻变换,圣武破胡阵中潜藏的四爪奇兵作为生力军突阵而出,两千人的精锐重甲骑队旗分四色,青白两旗杀向两翼,切断两边山上对吴忧的增援,皂红两旗直突吴忧本队,外围骑兵队仍然维持对吴忧军的持续不断的进攻,不时从吴军阵列中撕扯出一个个小队加以围歼。
吴忧举剑大呼:“大丈夫报效国家只在今朝!今日有进无退!”众军校并力向前死战,战局一时胶着。吴忧亲自摇旗,发出这一天的最后一道命令,狄稷等三将率军从山后杀出,直取折里带本阵麾旗。
折里带万没料到吴忧居然不惜亲自做饵,吸引他的主力,而埋伏精兵袭击他的本队。他身边现在只得一千多士兵,眼看狄稷等三人如劈波斩浪一般冲杀过来,居然无人可挡。但见当先一将白马银铠手挽强弓,正是金肃,金肃腰间一壶箭,背后一壶箭,马身前后各悬六壶箭,每次一抓就是四支长箭在手,左右驰射,连珠快箭,又快又劲,箭无虚发,转眼迎战的库狐兵将已有数十人倒在他的箭下,库狐人兵马虽众,亦不乏擅射健儿,竟无人敢直撄其锋。库狐兵将乱纷纷聚集铁盾,护卫主将麾旗,生怕折里带为弓箭所伤。狄稷与范竺一个青甲青骢马,一个紫甲紫骝驹,二人都是近战兵刃,稍稍落后金肃半个马头,狄稷的狼牙棒无坚不摧,无论是谁,撞着就是骨断筋折,范竺的钩镰枪神出鬼没,挂着就是血淋淋连皮带肉。三将率领的精兵如同一支火红的金箭直指折里带麾旗。一时间折里带仿佛看到漫山遍野都是吴军火红的战袍飘舞,满耳充斥的都是吴军狂野的喊杀声。
折里带麾下大将秃麻道:“大王请去右凤翼暂避,末将为大王断后!”一句话提醒了折里带,组成右凤翼的两千多名蛮骑兵因为地形缘故一直无法投入战斗,先前的败笔现在反而成了救命稻草,他弃了麾旗,急忙率领数百亲兵向北逃去,掌管右凤翼的是他的心腹大将赞不鲁。眼看接近右凤翼,忽然一排数十支标枪带着刺耳的风声齐齐插落折里带马前,折里带战马受惊,人立长嘶,他心中一沉,难道赞不鲁竟然在这个时候叛变?前后受敌,真是天亡我也。就听赞不鲁那粗鲁的嗓门道:“兀那败兵,绕阵过去,不要冲乱我军阵列,否则杀无赦!”
折里带大喜,高声道:“赞不鲁,你是好样的,替我挡住周军!”
赞不鲁粗豪地大笑道:“原来大王在此!这半天可闷死俺了,儿郎们,打起精神来,让大王看看俺们如何破敌!”
狄稷眼看杀到大麾旗下,却见库狐兵越来越多,全都聚在一员大将周围,正是库狐悍将秃麻。但见这秃麻身高九尺有余,面如锅底黑三分,披发跣足,头戴金发箍,身穿犀牛铠,手提一杆金背大杆刀,发如戟指,声若滚雷,见吴军杀到,大吼道:“那边周将,敢和俺秃麻决一死战么?”这一声吼叫先声夺人,硬生生将百步之内的战马喝退两步。
狄稷同样以雷鸣般的大吼回应道:“库狐狗子前来受死!看你家狄爷爷的手段!”两将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翻翻滚滚战做一团,都是使尽平生本事,三十个回合片刻即过,秃麻挂念折里带,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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