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通过吊桥跨河入城,守桥者见到诸葛度,神态亲切热烈,点头致意道:“四执事回来啦!”
杨琰笑着对他说:“你人缘不错嘛。”
诸葛度只是谦虚笑笑,倒是十分热情的和守卫众人打回招呼。
入城后是一条往上伸延的宽敞坡道,直达最高场主居住的内堡。几人透窗瞧去,均是震惊之色。两旁屋宇连绵,被支道把它们连结往坡道去,一派山城的特色。道上人车往来,俨如兴旺的大城市,孩子们更联群嬉闹,素素眼界大开,啧啧称奇,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桃源福境。
建筑物无不粗犷质朴,以石块堆筑,型制恢宏。沿途钟亭、牌楼、门关重重、朴实无华中自显建城者豪雄的气魄。内堡更是规模宏大,主建筑物有五重殿阁,另有偏殿廊庑。大小屋宇井然有序罗列堡内,缀以园林花树,小桥飞瀑,雅致可人。
以杨琰眼界,也是叹为观止,忙问道:“当年主建牧场的是哪位先辈高人?”
诸葛度笑道:“正是小弟家先祖。”
几人恍然,想必他诸葛一家奇人怪才是数不胜数。
诸葛度歉意道:“三位当家的均随场主出了门,不知何时能回来。只得委屈几位现行住下。”
杨琰无所谓道:“这么好的地方,住上几天也是件赏心悦事,小度度你不用在意。”
诸葛度还是不能摆脱小度度的命运,无奈的领着几人进内堡休息。一路上,诸葛度细细介绍内堡景致,亭台假山,花园楼阁,叫几人赞叹不已。
行到一处房舍,上悬书刻“得一”二字匾额。诸葛度道:“今日便在寒家招待几位了,还请担待。”
李靖几人忙道不必客气,杨琰已端详起诸葛度的房室。杨琰习广寒玉诀前,曾精研过周易、皇道等玄学奇书,行家眼光,自能瞧出此室设计是如何的精妙。五行,星相,甚至风水鬼道,均是招吉去祸,天人合一的行转布置。
诸葛度瞧见杨琰悠然赏玩的模样,奇道:“裴兄也懂看风水吗?”
长孙殿下已经从杨、柳改到裴,现在该叫裴玉。
杨琰暗道这哪还是风水啊,一个大厅都能让你摆成阵法,真不知道你是天才还是白痴。
正要答话,突然暴出一下惊弦声响,杨琰留神听去,两下划空声,两支暗箭。
箭不是射向杨琰,而是瞄准的诸葛度。杨琰见他毫无武艺模样,担心出事,遂探手抓去。手掌奇准无比地罩向暗箭。
那两支箭在要被截断时,出人意表的于半空弯曲,令杨琰愕然惊讶。准确的说,是箭的破空路线突然的弯曲,绕过杨琰手掌,直射诸葛度的心脏。
以杨琰眼力,也是反应不及。众人惊呼中眼看惨剧发生,诸葛度却坦然自若,毫无畏惧。
奇迹此时发生。那两支箭射中诸葛度心脏同时,毫无力道的掉落地下,竟不曾有一分入肉,甚至衣服上都没有丝毫损坏。
李靖几人完全惊呆,遂想诸葛度可能是有刀枪不入的宝甲护体。只有杨琰,慕歌然和婠婠看清那两支箭射到诸葛度身前的同时,箭尖神奇地碰撞一处,没有分毫差异的相互抵消了箭力,所以诸葛没有受伤。这等箭术,着实让人惊叹。
诸葛度笑道:“回风神箭。玄风你箭术大进呢!”
杨琰几人朝外看去,一个手持金弓的俊逸少年站在假山处,阳光般的笑容让人眩目。少年白衣长发,刀削般的侧面轮廓,张显无比的自信。
少年笑道:“小度,你的修行完成了吗?”
诸葛度笑着答应,朝杨琰几人道:“几位,这是我们牧场武部总管赵玄风,也是牧场的第一神箭手。”
杨琰夸张道:“看得出来。方才两箭真吓死人了。”
赵玄风脸上一红,道:“实在抱歉。玄风本是和小度开个玩笑,不曾想有客人在此。得罪。”
杨琰摆手示意他不必挂怀。
诸葛度拉过他,道:“来,我与你介绍我们牧场今次的客人。”
赵玄风一一与杨琰,慕歌然,李靖,独孤凤,素素抱拳致意,显出他温文有礼的一面。走到婠婠面前,如天下男儿一般的被她的美貌震惊,箭神兄也是呆得目不转睛。
婠婠被他目光瞧得羞涩低头,娇羞模样分外惹人爱怜。杨琰轻咳一声,死丫头,一天到晚的对男人用媚术!
赵玄风这才清醒过来,愧道:“抱歉。是玄风失礼,惊扰到姑娘了。”
杨琰生怕又是一个大好男儿被祸害了,一把抱过婠婠,不理她娇呼不依,洒然道:“她是我的侍女,张得是漂亮了点,赵兄也用不着介意。”
赵玄风失落的笑笑。婠婠狠瞪杨琰,杨琰传音道家法,婠婠又立刻展开笑颜。独孤凤素素一旁瞧他们亲密样,心里不由泛酸。
诸葛度见气氛尴尬起来,忙叫下人准备午宴,招呼众人坐下。
各色精致菜式端上来,诸葛度笑着道:“咱们边吃边聊。”
杨琰坐于赵玄风身边,遂与他道:“赵兄家也是世居牧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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