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源。既是还没有到工厂,怎么又出现了汽车一条龙?”
鲁林山是第一次见到玫瑰,但很早就听人们说过此人。眼下百闻不如一见,完全可以与未来的夫人牡丹媲美,高挑的个子,模样有前有后。看今天的样子,她是他的贴身跟班。他不免暗自担心,一号小首长,你可别顶风而上。他称刘中平为小首长,这是四零集团一班人背后对他的昵称,军企沿引军队的称号,称领导为首长,又因为他比那班人都要小。而他也乐意接受,居然还说,我还年青吗,克林顿普京像我这年龄,都当上总统了。所以,骄狂,胆大和好色,是他的三个致命弱点。
玫瑰从他的眼神知道他想什么,大大方方作了自我介绍之后,末了说:“鲁部长,往后的日子要多关照。”
“这话由我来讲,中央首长边上的烧火佬,也比七品官大。”鲁林山一脸嘻嘻笑,说,“前面看样子在搞静坐示威,把路给堵了。老板,我看一时半伙是走不了,不如先坐下来抚贫(平)肚皮。”
玫瑰踮起脚往前瞅,说:“去年W城也搞过几次,都是选三八妇女节,六一儿童节的时候,聚集在长江大桥桥头上。不想这玩意也有幅射性,现转到边远县城了。”
中平眼瞅着前方,说:“饭暂时压一压。我们先过去瞅一瞅,看有没有咱们工厂的人在闹事。”率先往前走去。
W城禁鞭炮,这里却像炸碗豆的,“劈劈啪啪”增添了县城浓郁的节日气氛。街道两旁摆满了五颜六彩的货档,来购货的大多数是山里人,男的穿着像出土文物,又土又皱油腻腻。女的穿着大红大紫,紧绑着的身子像快要炸了似的。
玫瑰鹤立鸡群,走到哪都是亮,哪里都给腾出一条路。走着走着,她陡地立住脚,蹲在一位脸像树皮的六旬老人的摊前,脆声声:“大爷,怎么个卖法?”
中平走过来一瞅,见地上的报纸上搁着几块像核桃肉的巴干和乡下灌肠之类的腊货,轻轻一笑,城里人到乡下的玩头,看西洋镜。
那老头也没抬头,指了指核桃干,伸出五指,又指指灌肠,点了一下食指。
鲁林山一旁说:“什么东西这贵的,五十、一百的?”
老头瞅了看货看得很专注的玫瑰一眼,对鲁林山说:“这是神农架顶尖上长出来的,五十一百你想摸我还不让哩。”
玫瑰一边点头,一边说:“让点价,四百、八百的。行,咱全买。”
中平大吃一惊,蹲下来欲要拿起来,却被老头儿拦住了。他只好小声问玫瑰:“像牛屎干的,你还主动抬高价格!心江湖骗子。”
玫瑰待老头包起三块巴干和三根肉肠,递给他三千六百元,拿起纸包说:“看你老实巴交,不会拿水货哄我吧?”
老头捏紧钱,说:“不是水货,是山里的干货。”
鲁林山见他屈解了玫瑰的意思,大声说:“我们说的水货,是指假冒伪劣。”
老头却不回答,自顾颤抖抖数完钱,老成持重对玫瑰说:“外行看玩头,内行瞧行头,我这货儿假不了,正宗野生野长,挺灵性。若是稍为拾掇一下,再来个精包装,换外汇至少是万字头的价。”
玫瑰手挽起中平站起来,说:“大爷,我信。只是太少,腥不腥、臭不臭的。”
老头仿佛来了精神,后悔不已,说:“哪晓点今日碰上了大行家大买家,平常十天半月卖不了一个。我家里还有一对鸳鸯娃娃参,活脱脱的人见人爱。看来你是过路客,没有缘分喏,只能讨一个耳快活。”
玫瑰把包塞进军大衣口袋,心一动,说:“我到6789工厂办事,只要你天黑前送到厂里,我会论质付钱给你的。”
老头喜笑颜开,乐呵呵说:“这么说还真是缘分来了。不是我不知天高地厚,一对宝贝至少要一方钱,只怕你出门……”
玫瑰眉笑摩,说:“只要是货真价实,我可用美元。”
老头说:“好!我这就回家去取货,只是6789厂里有站岗的,看我这身破烂,把我当特务,不让我进厂门。即使进去了,那地盘比县城大,我怎么找你呵?”
玫瑰笑了笑,说:“你对站岗的说,是给上头来的老总送宝。进去后专找一辆最大的小汽车,你等于找到了我。”似有几分远处夸称、近方卖弄的陶醉。
老头高兴地咳嗽了几声,想起不动,说:“喂,姑娘,你该不是诳我吧?乌龟车一大,不就成了大卡车了?”
玫瑰好笑,却也耐心说:“大爷,我说的是真的,我说的大是指长,比你见到的乌龟车长。”
老头喜眯了眼说:“知道了。”收摊打烊了。
玫瑰仿佛知道中平要弄清其中的奥妙,慢腾腾落在众人后面,对中平说:“那巴干是灵芝,呈散伞肾形,粟褐色,生添光泽,是上乘的灵丹圣药,比药店里的要珍贵。”
中平这才大悟,说:“咱是乡下人出身,犹如称砣落水,不懂(扑嗵)。只是这乡下灌肠,八百元一根,你若是真想救济老少边苏贫困地区,也用不着使用这种法子呵?”
玫瑰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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