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兰这一让,可谓算的极准。胆大心细,同时也自信到了极点。
我们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分别站在君兰两侧,同时低头朝她看去。却见她脸色微红,整个上半身呈一条优美的曲线,左手轻轻把着椅子,右手中竟然还平端着大半碗酒,朝我们微微一笑,说道:“可惜洒了不少。”
话毕也不起身,就这样当着我们的面前把酒碗凑到嘴边,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白玉一般的颈部和微微起伏的胸脯晃的人眼前发花,口干舌燥。
我连忙移开目光,却见年轻道士更是不堪,已经把眼睛闭了起来,不由有些好笑。
第四碗酒下肚,君兰的脸上终于有了酒意,两朵晕红悄悄爬上了脸颊,再加上俯视的角度,好像全身上下都透出一股嫩红来,真是美不胜收。她晃了下头,腻声说道:“两位帅哥……谁来把我拉起来啊?”
我和年轻道士不约而同地后退了两步,这才发现对方也和自己做了一样的动作,不由相视一笑。道士做了个手势,示意让我来拉起君兰。我只好先接过君兰喝空的海碗,然后拉着她柔若无骨的手,运力将她和椅子一同正了起来。
经过这一闹,年轻道士自然无法继续动手,先对我稽首为礼。然后上前两步,对着君兰问道:“这位姑娘,请问你偷走我的拜贴冒名顶替,究竟是何居心?”
君兰似乎有些气恼,一股久居上位才会养成的压迫感绽放开来,不怒自威。眯着眼睛淡淡地说道:“你这小道士胡言乱语,可笑之极……你说我偷走你的拜贴,可有证据?”
年轻道士伸手一指我放在桌上尤未收起的蓝色拜贴,大声说道:“我的拜贴被你拿来至此,难道不是证据!”
君兰眼皮一翻,反问道:“哦,你说这拜贴是你的,我却说是我的。你怎么说?”
年轻道士笑道:“本人张玄天,那拜贴上面写着本人的名字。是不是我的,一看便知!”说着,一伸手把桌上的拜贴抽了过来,扫了一眼,惊道:“咦!怎么会这样?”
事实上那拜贴的署名之处乱的一塌糊涂,我早就怀疑最后那个鬼画符一般的文字乃是有人特意涂改而成。现在听到张玄天的言语,已经信了七成。只是不明白,这君兰为什么要冒他人之名来拜访我。而她既然偷走了拜贴,为什么不索性把张玄天的名字全部划掉,或者干脆把其中的内贴毁尸灭迹,重写一封。
这时张玄天也想通了其中关键,怒道:“你这女人,居然故意把我的名字涂的乱七八糟,好让人看不清楚!以为这样就可以瞒天过海了吗?”
君兰叹了一口气,收敛气息,悠悠说道:“你这道士胡搅蛮缠,先不说我要你这拜贴何用?就算这拜贴是你的,你又是那只眼睛看见本小姐拿你的拜贴了?难道就不是你失落了拜贴,被我在大道之上捡来的吗?凭什么说是我偷的?”
张玄天被君兰一阵抢白,呛的几乎说不出话来,怒道:“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要偷我的拜贴?你要见李斯卫,大可以光明正大的登门拜访,何必这样偷偷摸摸的冒名顶替,其中必然有什么阴谋!”
这一席话听得我在旁边差一点拍掌叫好,这张玄天看起来虽然鲁莽,但是心智绝对不弱。把问题从有没有偷帖,直接跨越到为什么偷帖。不回答君兰所提的证据之说,直接指出君兰冒名顶替的事实——这招转换概念、避重就轻,反而比一口咬定君兰就是窃帖之人更让人难以招架。
却见君兰伸出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拍着脑门,好像酒力上涌,根本没听见张玄天的问话一样。忽然扭过头来唤我道:“李公子!”
我被唤的一愣,应声道:“君兰姑娘。”
君兰轻声细语地问道:“李公子且说句公道话,君兰自从见了公子至今,可有什么偷偷摸摸、鬼鬼祟祟,不够光明正大的地方么?”
“这个……”我一时语塞,不知怎么回答好。若说不够光明正大,仅从她一见面就算计我去到西伯利亚一事,已经足够。只是此事一来与窃帖之案无关;二来我一再小心提防,最后还是被她圈进其中,只能说是计不如人,没有必要再说出来给自己丢人。
而除此之外,在其他的事情上,这位君兰小姐可以说是落落大方兼赏心悦目之极,实在找不出什么地方可以和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八个字挂上勾的。我咬了咬牙,断然说道:“没有。”
我看见君兰眸中闪过一丝早知如此的得意神色,不等她开口,径自飞快地说道:“不过嘛……”
两人齐声问道:“不过什么?”
我指了指张玄天手中的拜贴,朗声说道:“不过这拜贴主人的名字虽被划去了,姓氏却是姓张。我想这拜贴理应不是出自姑娘之手……君兰姑娘拿着别人的拜贴来拜访我,就未免有失厚道了。只不过这拜贴是我在见到姑娘之前见到的,却不是君兰姑娘见到我之后才交给我的——所以说,我和姑娘见面至今的时间里,的确是清清白白、光明正大,没有一点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事情。”
我这一番话说的二人脸色数变,尤其是君兰,从失望到恼怒,显然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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