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向君兰拒绝掉陪她同去西伯利亚之事,她却先站了起来,高声说道:“李公子,君兰已经不胜酒力,就先告辞了。”
她这一声告辞,立刻打乱了我的思路,我连忙拿起桌上的鼻烟壶递了过去,决定索性单刀直入,直接就说不想去了。
君兰扫了鼻烟壶一眼,却不接过,淡淡说道:“李公子看不出这鼻烟壶的异常之处,其实也不奇怪。因为我刚才隐瞒了这鼻烟壶一个极重要的线索,没有对公子提起。”
我好奇心起,忍不住把鼻烟壶拿回眼前边看边问道:“什么线索?”
君兰答道:“这鼻烟壶,经过二十六位专家以及各种科学方法鉴别,均认定其出自明末清初之际……”
我看着鼻烟壶,正要思索为何牵扯到“明末清初之际”的判断,就使得这鼻烟壶有了怪异之处?忽然察觉君兰一边说着话,声音却离我越来越远,说到最后“清初之际”四个字时,几乎已经退到窗边了,心叫一声:“不好!”抬眼望去:
只见君兰单手支着窗台,身子却已经跃到了窗户外面,正回过头朝我看来。
四目相对,我张了张嘴,却觉得无话可说。若是叫她回来说话,她只要纵身一跃,立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等下次再见,完全可以推说没有听见或者收势不及;若是问她为何要走?简直就是自找无趣!不由有些气苦。
君兰见我无语,笑着朝我吐了吐舌头,做了个后会有期的手势,飘然而去。
见面期间,君兰或妩媚或冷淡,甚至偶尔还带出些许霸气,唯有最后这一笑和其他时候的表现大相径庭,几乎可以说是孩子气十足。在我看来,却是最美的!
这个女人步步算计,几乎是处处压制着我,却偏偏让人很难生起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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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怪!果然古怪!真是古怪至极也!”
我回过神来,却看见张玄天正端着酒碗趴在桌子上,盯着我手中的鼻烟壶不断地自言自语着,连手中的酒洒了我一桌子都不知道。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不着头绪,只好问道:“你看到什么古怪?”
张玄天两眼一翻,伸手指着鼻烟壶的一处大声说道:“这若真是明末清初的古董,里面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我朝他指的地方一瞧,不由也是一愣。
张玄天所指的,乃是画中的小亭。这亭子只是极其普通的八角凉亭,在整个鼻烟壶的画面中占的比例颇高,平铺开来占据了整个鼻烟壶足有四分之一的画面。亭中还有两个游人,一立一坐,似乎正在欣赏风景。这种画法,在众多山水画中常常可见,原本不足为奇。我首次看的时候,只是一带而过,未加注意。
这时经过张玄天提醒,我才发现这两名游人,确实怪异之极。
其中站着的一人,背着手侧身而立,一头短发,气势森然。而身上穿的,居然是民国以后才会出现的中山装!坐着的人,虽然背对画面,但身上的穿着明显也是现代打扮,最古怪的却是他手中拿着一物,正举到耳边做倾听状——这个姿势在古代或者并不多见,但是现代人却每天至少都要做一次以上,一看便知……正是拿着手机打电话的标准姿势!
明清时期的古玩,上面却画着两个现代人?
这个鼻烟壶——果然够古怪!
我盯着鼻烟壶看了半天,心中想到无数种可能,全部都被一一否决了,还是不知其所以然。
张玄天在旁边也看了半晌,有些不确信地开口问我道:“小哥,他拿的那玩意,是叫手机吧?”
我点点头。
张玄天裂开嘴继续说道:“刚才那姑娘,古古怪怪。莫非是说谎消遣你的?”
我立刻摇了摇头。
这种谎言,容易拆穿之极——要把这鼻烟壶拿到相关部门鉴定一下,以我的能力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对方费了如许多的力气,自然不会只是为了和我开一个玩笑。即便如此,我还是立刻抓起电话,约了一位研究所的朋友,明天带仪器来帮我鉴定一番。
放下电话,我把鼻烟壶放回桌子上,心中思量:这鼻烟壶的奇异之处如果是真,就算君兰大大方方地登门说明,以我的好奇心之强,也必然不会置之不理。而她却大费周折,甚至不顾见面时的第一印象来设计我动身,其中必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还有这张玄天的出现,显然是个令君兰始料不及的变数,打乱了她的计划,所以她才匆匆而去,连下一次见面的时间都没有订下来。而她又为什么要偷张玄天的拜贴?偷帖之后,却又留下如此多的破绽……这些问题,或许要从张玄天的身上来推断了。
想到这里,我转头冲着张玄天说道:“张兄……”
张玄天尤自翻来覆去地把玩着鼻烟壶,听我叫他,只一摆手,头也不抬地答道:“李大哥,叫我玄天便可。”
我心中疑问甚多,也不客气,问道:“玄天老弟,你这拜贴来自何处?”
张玄天听到“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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