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事情,我是宁可选择食言而肥,也不想和君兰及其背后的极权人物扯上关系。
君兰也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推搪,呵呵笑了两声,提醒我道:“我看李公子真是贵人事忙,居然连亲口说出的承诺都不记得……这可是有失乃师的风范啊!”
我淡淡地说道:“我师傅他老人家是他老人家,我是我。君兰将军若是觉得我丢了师傅的面子,大可以找师傅告我一状……只可惜师傅已经举家移民外星,这通讯之事,还得君兰将军自己想办法了。”
说道这里,我未免有些得意洋洋。这君兰将军昨天处处算计于我,必然想不到今天会被我狠狠摆回一道——总算报了一箭之仇!
这时我忽然听见电话彼端传来一种古怪的声音,就好像忽然有人把听筒放在了煤油炉的火苗上方一样。
事后我才明白——那是君兰正在深深吸气的声音!而当时我正自纳闷,以为线路出了什么故障,就听得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从电话里传了出来:“李斯卫!你这个小人,居然敢出尔反尔来戏弄你姑奶奶我!你等着,老娘我跟你没完……哼!”
这一串怒骂说的又快又急,赫然是一口纯粹的京片子,显然君兰急怒之下已经用上了自己熟悉的语调。随后“呯”地一声,电话里传来忙音……这女人居然把电话都摔了!
君兰这一吼,无疑比我的耍赖还让人震撼!和她一直的表现比较,落差也更大。我以为她昨天酒后昙花一现的孩子气已经隐藏的极深,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火爆的脾气没有显露出来,真是人不可貌相!
或者这个孩子气十足,性格火爆的君兰才是她的本来面目?虽然看起来这样的君兰更贴近她的年龄相貌,而且也不失可爱之处。但是作为一名从小就接受各种特工训练与间谍技巧长大的女性,似乎还缺少一点什么……也许还有更深的性格潜伏着吧。
举着电话,我有些哭笑不得。本来想厚着脸皮回绝掉她,可以省了许多麻烦……现在经过这么一闹,只怕更加纠缠不清了。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才放下电话,铃声马上又响了起来。我以为是君兰犹未骂够,接起来一听,却是杨警官依约通知我查到的线索。
杨警官依旧是懒得多说一个字,听完我自报家门就道:“西伯利亚发现疑似目标。”
我一愣,怎么所有事情都和西伯利亚扯上了关系?赶紧追问道:“有什么具体资料么?”
杨警官答:“没有。市民举报,查,无果,疑为谎报。”
我只好叹了口气,同杨警官道谢后挂了电话。
真是活见鬼!居然会有西伯利亚的市民报警说,看见了和我这里古画上相似的人物,偏偏警方又扑了个空!
也不知道是市民眼花,还是警方无能,一条线索就这么断了!
这鼻烟壶的奥秘需要到西伯利亚去探寻,而追查画中人的线索偏偏也指向了西伯利亚,两者之间如果说是巧合,未免实在太巧了些!而如果说二者间有什么联系,却又实在让人难以琢磨。
杨警官和我之间,乃是生死与共过的朋友,绝对值得信任。
总不能是君兰知道了什么消息,连夜买通西伯利亚的警方来忽悠我吧?这也实在说不过去!
就在我左思右想,是不是要把西伯利亚的发现告诉张玄天之际。我那位研究所的朋友拎着皮箱走了出来,朝我点点头说道:“鉴定完了,你那小瓷瓶和洋画都是货真价实的古物。距今三百八十年左右,上下误差不超过五十年。”
我一愣,问道:“那古画和鼻烟壶都是同一时期的?”
研究所的朋友答道:“二者的年代极其接近,不过那副西洋画出产的时间应该稍后一点。”
我点点头,这种古物的检测大多是根据近似年代物品的广谱图表来推算日期,距今的时间越远,误差也就越大。像鉴定明末清初的古物,参照物较多,上下误差只不过是五十年,如果是鉴定一块恐龙化石,误差的精度恐怕就要以万年来计算了。
这鼻烟壶和古画的年代既然相近,二者的主人当年很可能具有某些联系!
我那朋友见我沉思,径自朝门外走去,我连忙叫住他:“等等。你刚才把那古画叫成西洋画,是怎么回事?”
研究所的朋友奇道:“那画上画得是西洋人,不是西洋画又是什么?”说完,头也不回地径自去了。
我不禁莞尔,这位朋友搞起研究来,可谓是天才过人,可惜对古物却一窍不通。把鼻烟壶称作小瓷瓶,又把中国的古画当成了西洋画……想到这里,我忽然发现不对来。这鼻烟壶和小瓷瓶毕竟都是瓷器,他不认得也情有可原。但是古画上的肖像却是彻彻底底的中国道士,怎么会被他认成了西洋人?
我跳起追赶,那朋友却已经坐车走了。只好自己回到书房,铺开古画来查看。一看之下,如果发现了其中的问题:
因为画是张玄天带来的,画中人又是一幅道士打扮,我先入为主的思想下自然就把画中的人物当成了东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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