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大唐 正文 第九章 一切为了幸福(下)(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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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龙元年七月，庄紫烟终究没有脱籍，阳明也仍旧夜宿在牡丹楼。

    倒不是因为美人儿反悔了或者事情出了什么变故，而是因为阳明受后世阴暗故事的影响太重。当日与倾心相待的紫烟儿鸾凤和鸣、巫山**，尽极床底之能事，直到美人儿止不住求饶方才偃旗息鼓。充满春意的一觉醒来，再度仔细思量后阳明还是不能决定，毕竟兹体事大，自己心爱的女人怎么也要护她周全，怎能毫无防备就将她赎出去。

    在这世界一个多月以来，阳明每日都为各种现实问题思考，在心里翻来覆去推演无数遍，早不是当初单纯的无知学子，更不会将自身的安危置于别人侥幸善良的条件下。自己的命运就该由自己决定，阳明决定拥有一定的势力，至少足够保护自己和心爱之人。

    至于紫烟姑娘，她对于阳明的固执也无可奈何，况且阳明的想法未必不是最妥当的，这不正证明对自己的爱护么。于是已经倾心于人的痴情姑娘，继续扮着阳明生活中最重要的角色，给他温存，给他鼓励。只是阳明白日里陪伴的时间少了，因为他要开始投入到宅院筹备的某些事宜中，而且阳明对自己的前途似乎也有所规划。

    阳明原来打算宅院里都不准备放几个男人，不过如今想法自然改了，让赵财又增加了十来人，到确定人数时整个宅院配备二十五人，其中十个女人，十五个男人。十五个男人中除了一个年纪稍老有过经验管家，另外十四个都是三十岁左右的壮实汉子，另备了些武具充作看家护院之人，每日都要按阳明所说做好训练。

    下人中所有女子都是举目无亲卖身来到长安的，十五个男人倒是大多数还带有家口，如今是家小都由赵家安排和他们的奴仆生活在一处，阳明目前也没精力没必要管这些。对于这些下人，阳明的态度很明确，生活很优厚，几乎连带他们家小也衣食无愁，但要求却也是严厉。不过这时代的人都具有一种朴素的道德观，士为知己者死，何况区区些白身农夫，还是刚从灾区逃得性命的，连家小都一块养上，遇到这样的主人家简直是天大的隆恩了，所谓的得遇明主也不过就这样，还不效死以报？

    说实话阳明觉得不过就是给了人家一口饭吃，就成天呼来喝去的心里还有些心虚，但是对比别人便已经显得仁慈了。心想自己也不是一味迂腐的滥好人，更不想做什么解放人权搞人人平等的逆天者。更何况连受害人都感恩戴德，大家都这样，我也这样吧，我还好点呢……。

    刚开始便把所有下人的名字都统筹了一遍，女孩们稍微好点，觉得原本不错的留用，俗气的改一个。可怜的姑娘们在主人家心里，名字还没跟脸对上，已经在一张微薄小纸片上被删改掉了。男人们更简单，阳明心里倒还存了几分仁慈，没把人家姓给改掉，不过按照年岁，最大的赵某便叫赵大，其次的钱某便叫钱二，再其次的便叫孙三李四之类依次排下去。

    除此之外，姑娘们整日随着赵府派来的一个妇人学习各种礼仪，阳明偶尔也去观望一两眼。虽说赵府只是商人世家，不过这等家族，外面人前普通卑微，在家里时绫罗绸缎奢华无度，富贵之处不下于王公，只是只能偷偷享乐不能声张罢了，下人们礼仪可也没落下。

    男人们成日的活动更加简单，因为阳明府上初期一无所有，除了护卫宅院一职外几乎无所事事。于是阳明在偏院一角开了片场地，置放了几件兵器，几具上百斤的石锁，令十五个壮汉日夜操练，等待主人某日入住时检验。不过阳明倒不傻，用心之处几乎堪称险恶，所有人早晚都必须绕宅院跑上一个时辰，然后举石锁百次，量度也视训练情况而定。究其原因仍旧是阴暗心理作祟，阳公子担心下人私通，故而每晚非让男人们举得无力再举再也举不起来才肯罢休。憨厚的家丁们哪曾知晓过从运动演绎到道德的学问，感激涕零认为主人家免却了劳作当然应该这般操练自己，誓死保证达成阳明的目标。

    光德坊宅院的筹备工作大致如此，阳明唯一不满意的便是下人中识字的没几个。男人中除了年尽五十的关大识字、勉强能算外，其他人都是目不识丁的老实汉子；小姑娘们倒是有几个识字的，不过程度相当勉强，阳明也不指望什么。这便使得阳明原本培养几个有能力有文化能独立任事的人才的构想落空，但与庄紫烟说话时一抱怨，方知这时代的文化普及率不是一般的低，比阳明原先估计的还要严重许多。

    而更重要的一点是既然有见识有文化，便没几个肯折身下人的，如此一想也合情理，于是阳明暗叹人才难得之际，也不禁更失落了半分。

    这失落因为一件事又显得深刻了起来，阳明自开始忙些事务之后，便总觉得身边似乎缺少了点什么。仔细一想便回味了出来，平常有事要找人商量的话，不是跑到醉月楼找赵财便是回美人乡问紫烟儿，更甚的是连个传话的人都没有，从家丁里拔一个想想那五大三粗目不识丁的个儿哪里合适，原来自己身边还缺少个机灵能跑腿的。

    这事儿可比挑家奴难上千万倍，大户家的书童跟班都是小时候开始培养的，自小跟主人一块生活一块学习，对主人家的事了如指掌，揣摩心性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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