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贵仁见状急忙大喝道:“单贤侄不可如此!”
夏三更也是急忙后微微后撤了钢刀,这才没有割破单飞的咽喉,虽然如此,单飞脖颈上却又划出了一道伤口,鲜血立刻染红了单飞胸前的衣衫。单天进吓得脸色惨白,廉驰也一阵皱眉,大厅中的众位宾客见单飞如此义薄云天,纷纷交口称赞,又大骂夏三更和徐立方两人猪狗不如。
罗贵仁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的缓缓说道:“夏三更,你这忘恩负义的畜生听着,就算你和徐立方逃到天涯海角,我罗贵仁也必定找到你们,将你们在牧山坟前碎尸万段!”说着眼睛突然大睁,手中骤然发力,只听“喀嚓”一声脆响,徐立方的肩头的骨骼已经被他捏得寸寸碎断!
罗贵仁又飞起一脚,把徐立方踢飞到大厅中央。徐立方倒在地上,另一只手捂住肩头,大声惨叫不已,肩头的衣衫已经缓缓渗出血来。
夏三更见了面露喜色,仍旧把钢刀架在单飞肩头,拉着他来到徐立方身边,问道:“徐堂主,你还可以站起来吗?我们赶紧离开这西山岛!”
徐立方又是深吸了几口气,这才强忍疼痛,挣扎着站起来,说道:“多谢夏大哥了,我还可以走。”刚才罗贵仁那一脚,也让他受创极重,站在地上看来也十分困难。
罗贵仁怒喝道:“夏三更,我已经放了徐立方,你还不放回单贤侄?”
夏三更冷笑道:“你当我是傻子吗?我如果现在放了单飞,恐怕马上就要被分尸在这大厅之中了,要等我和方堂主平安离开的太湖,才能放回单飞。”
夏三更说完,钢刀架着单飞,带着徐立方向码头退去。
众人紧跟不舍,一直来到了码头,夏三更却仍旧不肯放开单飞,说道:“我与方堂主乘船离去,单飞也必须和我们在一起,直到我们上岸为止,如果我发现有任何船只跟上来,我就立刻杀了单飞!”
罗贵仁大怒道:“无耻狗贼,如果你不守信用,害了单贤侄,我还有何面目与单兄相见?你放了单贤侄,我来给你做人质,与你一起乘船离开!”说着走上前去。
夏三更急忙用钢刀逼上,大喝道:“谁也不许过来!”
罗贵仁满面愤恨的停下,怒道:“你究竟想要怎样?”
夏三更躲在单飞身后,阴笑道:“现在单飞人在我手里,你们都不要轻举妄动,我夏三更保证,绝不会伤害单飞性命。”
徐立方已经上了船,夏三更也赶紧带着单飞上船,一手用刀抵住单飞脖颈,另一只手用竹篙在码头上一点,巧妙的劲力使出,船立刻如游鱼般滑了出去。
罗贵仁站在岸边码头上,大喝道:“夏三更,徐立方,你们听着,我罗贵仁对天发誓,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你们找出来碎尸万段!”
夏三更站在船头狂笑道:“哈哈!我们只要回到铁马帮的总堂,就凭你小小的神拳门,也想抓到我们,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徐立方见夏三更如此张狂,暗暗皱眉,但人已经被疼痛折磨得没了精神,*坐在船仓上,闭幕养神。
众人一直看着小船消失在夜色之中,纷纷前来安慰单天进和罗贵仁,都说单飞义薄云,定会得到老天保佑,平安归来;徐立方和夏三更两人定会遭到天谴,死得凄惨无比。
单天进看着单飞离去的方向,不住的摇头叹息,罗贵仁强忍着失去儿子的心痛,上前抱拳道:“单兄,我罗贵仁实在对不住你,害得单贤侄遭此大难……”
单天进急忙说道:“罗兄不可如此自责,全是我单天进瞎了眼睛,错信了夏三更,这才铸此大错。而且罗贤侄被徐立方害死在西山岛上,也是我飞鱼帮保护不周所致,反倒是该请罗兄原谅我才是……”
两个人一边互相道歉,一边互相安慰,焦急的站在码头上,等待单飞的归来。
廉驰却缓步走到了孟皓空身前,抱拳笑道:“多谢孟兄深明大义,指认出了徐立方那狗贼。”虽然刚才发生了那么多事,孟皓空的目光却一直没离开过廉驰,阴沉着脸说道:“举手之劳而已,廉兄不必客气,倒是没想到廉兄凝息屏气的功夫日此高明,真是让在下大吃一惊呀!”
廉驰一笑,答道:“我也没想到孟兄的武功如此高明,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孟皓空一皱眉,现在周围都是人,不愿再提起罗牧山的事情,说道:“杀害罗兄的凶手被廉兄亲口揭破,但却连累单兄被人胁迫,真是世事无常呀!”
孟皓空话中暗示廉驰,这杀死罗牧山的凶手就是徐立方,是他自己亲口指认,人人都已经相信,要他以后不要再提起此事了。廉驰心领神会,朝孟皓空扬了扬眉毛,口中却叹气道:“希望单大哥吉人自有天相,能够平安归来吧!”
众人一直再码头上等了半个多时辰,算来徐立方早该平安离开,却仍然不见单飞归来,再也难以忍耐,纷纷要求单天进派船出去。
单天进也是一脸慌张,急忙亲自驾船去寻找单飞,到了太湖边上,终于见到了徐立方离去时所乘的小船,可是那小船的舢板上满是鲜血,船里却再也没有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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