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由于李信的叫声太过突然,孙承宗立刻被李信的声音吓了一跳,但随即又大笑起来,摸了摸胡须,赞赏道:“李信?呵呵,老夫总算也是见到传闻已久的辽东英雄了。”
“在下只是做了分内之事。”李信一听孙承宗的话立刻本能般地脱口而出。
“好,好,好。”孙承宗笑容满面地仔细打量着李信,觉得这个年轻人同自己想象的并无大异,只是皮肤稍显白皙了些,走了上去,将李信和二狗扶了起来,继续说道:“汝有大功于朝廷,应该嘉奖!”
“谢阁老!”李信中气十足地又大喊了一声。
孙承宗拍了拍李信,又看了看李信身旁傻呆呆盯着自己的二狗,满意颔首笑道:“汝身旁的莫非就是传闻所说的辽东小英雄?”
二狗听孙承宗说到自己,立刻傻傻的笑了起来,直到李信捏了他一下,吃痛之下突然“哇”地一声叫了出来,连忙学着李信说道:“二狗,参见孙阁老!”
“呵呵,都是少年英雄!”孙承宗越看越满意,见了二狗瘦弱的身材,脸色也黯淡了下来,像是想起什么,对着二狗叹气道:“汝父为国尽忠,诚为我辽民典范。”
随后孙承宗又叨念了几句,额头上的皱纹紧了一下又随即释然,慈祥而又和蔼轻声地对二狗问道:“柳二狗这名虽是汝父所取,但又怎能代表汝父之志?老夫想为汝另取一名,汝可愿意?”
二狗本来还想反驳,但一抬头就见到李信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忙说愿意。
孙承宗转头看了一眼袁崇焕,对方只是喝着茶,眉角间也看不出什么表情,并不开口说话,苦小地摇了摇头问:“元素乃关宁副使,可有想法?”
袁崇焕莞尔一笑,动了动茶盏,拎着盏盖来回碰了几下,淡然道:“阁老既然望其为国尽忠,依老夫之意,那就叫做柳国忠,如何?”
“柳国忠?!”孙承宗念了一番,突然拍了下手,扬起嘴角对二狗欣然问道:“汝可满意?”
“满意,满意。”二狗本来还心不甘情不愿,但又见李信的眼神,似乎对自己的态度很不满,只好嘟喃道。
孙承宗和蔼地朝着二狗笑了一笑,满意地坐回到座位上,又将眼光放到李信身上。“汝既为关宁军士,又是如何到了复州的?”
李信暗叫糟糕,自己的身份估计是要穿帮了,正想着怎么回答,一直不语的袁崇焕却放下了茶盏,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吟道:“年头送往旅顺的关宁军损失过大,不知是否应该再加派遣?”
“恩,元素说的是。”孙承宗的面色也严肃了起来,望着李信的眼神更是柔和了许多,又扫视了一下李信和二狗,对袁崇焕商量道:“既然原就是关宁军籍,不知道满总兵手下可有空缺,将李信派到他的帐下可行?”
满总兵?莫非是满贵?!李信听道孙承宗提到自己的前程,心里抽搐了一下,见孙承宗询问袁崇焕,急忙盯着后者。
袁崇焕淡淡地朝着李信的方向扫了一眼,当眼神碰道李信之时,李信突然打了一个激灵,心中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生出了深深的恐惧,不知不觉地低下头。
袁崇焕收回了目光,对着孙承宗说道:“满贵总兵自然不错,但卑职记得祖参将曾提到过他手下营兵尚缺一名千总。”
“千总?”孙承宗习惯性地低头考虑了一番,转头看着李信,询问道:“汝可愿意在祖参将手下效力。”
祖大寿?!见识过祖大寿的人品后,李信就对这名关宁大将失去了信心,正想争辩,突然见到袁崇焕盯着自己的眼神,下意识地回答道:“卑职遵命!”
刚说完,李信便已经后悔,但是话既然说出了口,也无法收回,惊疑地盯了一眼袁崇焕。
“那就好。”孙承宗见事情处理的满意,又称赞鼓舞了李信几句,命人将李信,毛新勇,以及改了名字的柳国忠送到驿馆的别处休息,然后自己同袁崇焕商量起辽东的军务。
三人在驿馆士兵的带领下,又走了许久,终于到了为自己安排的房间。
等领路的人走了,毛新勇才又笑嘻嘻地朝着李信贺喜道:“恭喜李兄弟升迁为千总!”
“哪里?”李信意兴阑珊的客气了一下,仰头看向天空中的新月,如镰刀一般的月牙就向一根刺扎得他心里难受。
两人又相互牵扯了几句,毛新勇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只留下了李信和柳国忠两人。
柳国忠见李信闷闷不乐,也不多言,两人回到自己的住处,渡过了一夜,也是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毛新勇就向李信告辞返回皮岛,在他临走前,李信又托他向孔有德报了个平安,并一再表达虽然自己投奔东江的愿望落空,但是绝对不会忘记自己的性命是东江所救,并且一旦有机会还是会回去的,毛新勇也一再表示很希望能与李信一起公事,不过既然大家从属不同,李信还是在关宁军好好发展,以后说不定有相遇的时候。
接下来的两天,李信和柳国忠就在驿馆里等着关宁军的任命下来,为了能够让自己能够尽早的适应即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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