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几名千总分别骑马朝着自己所部奔去,李信一见几名千总离开,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阴郁起来,自己跟手下的一群人精一起在关宁军呆了两月有余,就算是块石头都能学上一丝精明,几个千总这时间让自己统领关宁援军,明显是不安好心,陈睿又怎会不知,斜眼对着陈睿说道:“别装了,想说什么就说吧。”
陈睿见李信满脸不高兴的样子,收起地图,在马上朝着李信作揖笑道:“大人可是向治属下冒犯之罪?”
“揣着明白当糊涂!”李信被陈睿这么一感染,心情也好了许多,咧嘴笑道:“他们几人不知你的底细,被你卖了还帮着你数钱,这我倒是不用担心,不过毕竟都是关宁同僚,这次出兵要是有什么闪失,恐怕东江那还是说不过去。”
“同僚?”陈睿冷哼了一声。“若大人领帅全军,胜大家官衔相当,这功劳还不是大家平分,但要是败,大人作为统帅,那就都是我骑营的责任。”
李信撇了撇嘴,拍打起马匹,向着漫长行军队伍的后端驶去,边走边说道:“那你这家伙还出口帮我应承了下来。”
“那大人为何还帮属下安抚几名千总?”陈睿喝马跟上了李信,说道:“既然他们不愿作这领头之人,那么大人又何妨一试,况且。。。。。。”
说到这,陈睿脸上又展现出了刚刚推举李信为统帅之时的狡诈:“况且他们也算对了一点,我们这些援军现在属东江镇节制,不说吾等生死无人关心,就算日后有事,据说大人救了东江一名游击的妻儿。”
柳国忠天天同手下的几名把总待在一起,这事被说破,李信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对,两人走了一阵,发现骑营的部队都已经大大咧咧地在山岭中开始安营扎寨,登时头疼不已,关宁军久违战阵,一切都得慢慢摸索,李信虽然也没学过多少兵法,但是现在将大营设在崇山峻岭之间,也知道这是大错特错。
两人进入了营地,看见沈贺年正吆喝着大嗓子,指挥一队军士搬动着军械和粮草,而金信直和柳国忠两人则一人一手把握着两个算盘,不断地统计着数量,整条山路绵延几里的范围内都是军士和马匹,堵在路上显得臃乱不堪。
“仲庸!”李信翻下马匹,径直走到了沈贺年身后,鼓足中气大喝道。
被李信这么一喝,所有人的行动立时都停了下来,莫名其妙地朝着李信看来,沈贺年被忽然吓了一条,咋咋呼呼地跳起,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但一见是李信,立刻又安静了下来。
李信环顾扫视了几番,见整个骑营已经乱的不成样子,各个营帐胡乱摆放在山道间,而马匹则在军士的前行下,随意地栓在了道路两旁的大树上,各种运送粮草的马车正源源不断地堵在外头进不来。
“这是怎么回事?”陈睿也跳下了马匹,几步走到了沈贺年的身旁,小声询问道:“谁让你们在这里安营扎寨的?”
军中若是论武力,沈贺年单怕李信,此刻发觉李信在场,也不敢在大声咋胡,瓮声瓮气地说道:“几名千总刚刚派人通过消息,说现在是大人总领全军,因此他们要先行一步,这些粮草暂时由我骑营保管。”
“我一向只以为关宁军只是外战外行而已,想不到内斗倒都是好手!”李信咬牙切齿地说道,看见沈贺年及其他军士不解,一时感到气闷,也不解释,朝着自己的营帐走过去,狠狠地一翻门帘,进入大帐之内。
“守言和瑞年到哪去了?”陈睿也知道李信被人又摆了一道,心情不好,发觉李世华和张庭安都不再军中,开口问道。
“他们二人跟随步营人马,为我军探听消息。”金信直将算盘提在手上,这此步兵三千人的粮草交到自己手上,金信直正准备狠狠地宰上一笔,谁知道李信见况却大发脾气,不解地问道:“大人为何如此动怒?”
陈睿见沈贺年和柳国忠亮人同样不解的眼神,就把先前发生的事情都带着解释叙述了一遍,最后无奈地看着沈贺年继续道:“你们收下了他们送来的粮草和军械,那以后运送粮草的重担就全由我们骑营负责,这次出兵路途凶险,带上这粮草行程慢了不少不说,万一粮草出个闪失,罪责都是我们的。”
“操他***!”沈贺年一听暴跳如雷,猛声大叫道:“我就说那些家伙哪会如此好心,想不到是给俺下套。”
“行了!”营帐内,李信的声音突然传来。“都进来吧!”
陈睿等人无声进入营帐,营帐空地上中央的一个大方桌上,李信正仔细地查阅着行军地图。
“大人!”几人走进营帐拜见道。
“无须多礼!”李信吩咐几人走到他的身边,几人围着方桌站成一圈,李信看向陈睿,缓缓开口道:“想必国轩已经将事情都告诉诸位了,现在吾等如何进军,再让国轩同大家说说。”
陈睿点了下头,走到李信的右手边,指着行军地图说道:“据前线东江信使回报,东江军杜游击部再车山附近遭遇估计约三千至四千后金铁骑,现在战况不明,不过据信使所报,杜游击所部损失不大,并且边战边退,打算渡过太子河,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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