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直在骗我。”
回到酒店,知末瞬间爆发了,心痛得要被撕裂。
柏见端抱着她一言不发,直以她渐渐平静下来,淡淡道:“我们就是不想你伤心难过,才一直不告诉你真相。”
“那她跟我是什么关系?”
“你们是孪生姐妹。”
撕开真相时,总会有人受到伤害,柏见端也没办法。
知末难过心痛得哭泣,却一滴眼泪也流不出,就像是有东西堵住了她的泪腺。
柏见端知道她的心有多痛,那是跟她血脉相连的至亲,没有什么关系比他们更加亲密,她亲眼目睹至亲的遇害却没出手相救。
看她现在的情形,最好是睡上一觉。
知末最好的疗伤方式,就是好好的睡上一觉,醒来她会想通很多事情。
“你不是曾经怀疑过,她为什么不挣扎、不辩解吗?”柏见端娓娓道:“或许这是她自愿的,她心甘情愿把心脏献给自己崇拜的男人——筑梦大师。”
“你还记得晚晚死时的表情吗?”知末幽幽问。
柏见端淡淡道:“是惊愕、不可思议,说明取她心脏的人,就是她最崇拜的筑梦大师。”
知末顿时不解:“既然是心甘情愿献出心脏,为什么她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不是应该一脸平静的接受,甚至是陪感欣慰吗?”
“……”柏见端愣一下道:“或许晚晚只是没想到,筑梦大师会亲自取她走的心脏。”
“肯定是这样的。”柏见端安慰知末道:“你也知道,用机器取心脏是一瞬间,晚晚根本来不及改换表情。”
“知末,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没有机会重来过,多想无益不如放一放。”柏见端把她抱起来道:“你奔波了一天应该好好休息,没准睡醒了便想明白一些事情。”
“想明白什么事情?”知末不解地问。
“你们姑娘家的心思,我一个大男人哪里猜得透。”
“……你要带我去哪里?”知末以为要上床睡觉,结果柏见端却抱着她往浴室走。
“当然是洗澡。”柏见端放下她,送上浴室的门漫不经心道:“你的洁癖毛病,不洗个热水澡,晚上能在睡得舒舒服服吗?”
“我洗澡,你在这里干嘛?”
“我们一起洗,节约用水。”
“酒店不缺这点水……”
知末拍开柏见端伸过的魔爪:“你也脸皮也太厚。”
“是你脸皮太薄。”
“唔……”
两个小时后,望着熟睡的知末,柏见端暗暗松口气,今天的事情算是混过去吧。
翌日。
柏见端又在白战面前。
“晚晚……”
“知末,她现在叫宋知末。”
柏见端纠正的白战的称呼:“知末决定把晚晚这个名字,留给她的孪生姐妹用。”
“哦对了,你是怎么分辨他们?”柏见端有些好奇,他竟然一眼认出知末,是十年前带他们逃跑过的晚晚。
白战怔了几秒道:“虽然是孪生姐妹,但他们的性格却是天差地别,晚……知末从来没有顺从过他,反而经常惹他生气、发火;晚晚是在那件事三年后被带回来,当时她不仅失忆,连性格也有了很大的变化。”
“什么样的变化?”
“她对他言听计从,甚至是讨好献媚。”
“他?”
柏见端道“你指着是筑梦大师白非夜。”
白战点点头道:“性格是天生,怎么会因为失忆而改变。”
“我那时候已经二十岁了,一眼就看出她不是晚晚,但是大家认定她是晚晚,她是便晚晚吧。”
“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你们一知道知末是晚晚,就会毫无顾忌地信任她。”柏见端猜到原因,但他想听他们亲口说出原因。
“你们去了山里基地,应该知道我们这些人,一直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每天吃药打针、抽血输血,是晚晚让我们慢慢认识外面的世界,让我们知道自己是一个人,不是一个容器。”
白战说了很多事情,都是知末没有提起过的,除了让他们认识外面的世界,还顶着被罚的可能偷偷帮他们解决被断药的痛苦,帮助女孩们摆脱被护卫们玩弄的命运。
等等……
“这些事情知末从来没跟我提起过。”柏见端很震撼。
白战嘴角含笑道:“或许她不认那是帮助,我也是渐渐年长,接触的事情多了才慢慢明白。”
“晚晚……”
“抱歉,我去接过电话。”
柏见端起身走出审讯室,故意调侃道:“醒了,能下床吗?要不要我让人给你送早餐。”
“你给我闭嘴。”知末脸上一阵热辣辣的,淡淡道:“你还记得海洋杀手的死吗?我建议你们给白战也做个检查,以免再发生上次的事情。”
“知道了,你好好休息,等我回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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