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城百姓好似遇上了百年难遇的天狗食月,夜空中圆润的明月,一下子消失不见,本来还算有点亮度的夜晚瞬间就漆黑一片,没多久,天空突然又开始电闪雷鸣,被声音震起的百姓,畏畏缩缩的躲在窗边,门缝,想看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
可是,不等人们看清,那城内城外供奉神明祖先的庙宇宗祠却先一步传来了炸裂声。那庙宇宗祠里供奉的一尊尊神像如爆竹炸裂,劈啪作响。正当人们疑惑时,那炸裂声又蔓延到了百姓家中供奉的神像和灵位。
东南城内,所有带有一丝神性的物件都炸裂的稀碎,门外所贴的门神和屋内求神得来的符咒也尽数自燃成灰烬,仿佛要有什么连神明都无法抵挡的存在就要到来。
天地变色,诸神退避,从不曾见过此等异象的老百姓纷纷抱着妻儿,裹着被子,或者恐惧痛哭,或者求神祷告。
此时,这曾经见证过大周定国之战的城池显的是那么脆弱。
公子棺上,先不管江渔是否在那凶险万分的山崖棺口,就那年轻道人一副为了天道舍生忘死的做派,好歹相识一场,不忍他去送死的心思,就足够扯着李米陪着这年轻道人走这一趟。
半斤肝胆,八两怯心,上与不上的心思,总归是一半一半,可一旦有了牵挂,即便是上了天秤,那半斤也是比八两要重一些的,而重的那个东西,我们这披着银甲登山的少女,将其称之为,义气。
公子棺上总归就那么几个人,莫名的天地变色,雷霆万钧,不用张幼犀明说,李米也想的到,就算八九离了十,那也是陈惊那三个人折腾的。说管吧,不一定管得住,说不管吧,又怕这傻道士认个大道同归的死理。
愁人呢!
不同于张幼犀一心思考斗法对策的登山,这披着不怎么合身甲胄的李米,自方才说出了那个走字,就在思考,到了地方,万一不对,该怎么逃。
思来想去,想不出其他的办法的李米,想到了十多个万变不离其宗的点子,那就是拉着张幼犀跑。
怎么跑?背着跑?还是拽着跑?怎么跑才能快一点?又怎么跑才能不摔跤?
脑海中模拟了十多次,十次有九次成功的李米莫名的多了一点信心,而那信心的来源却是再简单不过,其实也就一句话,下山路总比上山路要好走一点罢了。
远看山崖还远,可是那遮天蔽日的雷云旋涡却已经到了头顶,也不知是云层扩展的太快,还是两人赶路赶的快了。
到了云层之下,那云层传来的雷鸣威压震慑两人心神,自小修道的张幼犀道心稳固,若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让他钻了牛角尖,在这种天地崩溃的景象面前,张幼犀还是顶得住的。
而那年岁十六的李米呢,自从李米踏入这与凡人不同阶层的神魔世界,她所见过的最恐怖惊人的景象,也不过就是那破土而出,灵智未开的蛊妖而已,说不怕,那真是假的。只是李米比那张幼犀多了一个优势,那就是,之前那旷野洞府里服下的神之泪早已让李米脱胎换骨。
陈惊三人开启的大阵威能间接炸裂了许多神像,造成了诸神退避,那退的,不过是那塑像里附带几缕神性而已,而现在的李米却是实打实的地仙之体,虽说李米修为低微,也不曾渡过天劫,但是这古神之泪造就的地仙之体却是做不了假的。
那大阵威能再大,终究不是凶星魔神本尊,要说两人对于大阵所承受的压力,相对来说,大阵造成的不适的感觉,李米相比张幼犀还要来的弱一些。
天空中雷霆万钧,为了以防万一,修了小半辈子道宗法门的张幼犀并没有选择御空而行,而是随着银甲少女的脚步一路狂奔。
几经辗转,绕过山林,二人终于来到了公子棺棺口周边的一处山崖。
到了目的地,张幼犀拉着李米躲藏一旁,仔细观察那大阵已经刻画了一半的公子棺棺口。
在那棺口上,已经身坠魔途,化身魔人的陈惊三人各自占据一角,那来回巡查的样子,好像是在防备什么人。
“那三个是什么?”
李米看着眼前出现的三个怪物,一脸的不可思议发问。
张幼犀略微沉思,而后开口回道:“他们就是陈惊,陈情,还有那左千岁,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已经沉沦魔道,成了魔人。”
李米惊叹。“魔人?他们这是活生生把自己练成怪物了?”
张幼犀点点头,回道:“这么理解也没错。但是,好像有些不对...”
李米转头看向张幼犀:“哪里不对?”
张幼犀盯着眼前三人,目不转睛,一脸凝重,对李米解释道:“之前,我以为他们收集神魂,在公子棺这天地凶绝之地活动,是想通过某种魔道法门降服在这公子棺内封印的魔王僵煞,好借助魔王僵煞的力量,祸乱苍生。”
“我虽然不清楚他们现在布的是什么大阵,但这大阵祭炼的方式,分明是在召唤什么,他们的目标不是这公子棺的魔王僵煞,而是别的什么东西,一个更加可怕恐怖的存在。”
回想起那个黑焰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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