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的残阳宛如烧红的铁饼斜挂在西方的山颠之上,摇摇欲坠,通红的天幕下,连绵的山峦,如趴伏的巨兽,静静的等待黑暗的来临。
一座形似卧牛的小山岗矗立在一片苍茫山林之前,山岗下有一条山溪缓缓流过,此岗因其形而得名卧牛岗。其上,树木稀疏,绿草成茵,岗下则环绕着一圈天然的松柏林,到也算是一处极佳的藏地,却从来不见任何坟茔。
此时却有一座土丘堆砌的新坟孤独的矗立在靠近山巅的位置,新坟前竖着半块圆木,劈开的一面极为光滑平整,上面工整的写者“先父秦公·冲霄之墓”八个大字,笔迹入木三分。
新坟前,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正静静的站立在那,神情专注的盯着墓碑,山风吹过,抚起他那身洗的有些发白的粗布青衫,显得有些飘逸出尘,只是这一切都难以掩饰他眼中的那一抹哀伤与不舍。
似有所想,少年抬起脚步,踏上卧牛岗的最高处,借着夕阳的红色余晖,向西望去,只见山势层峦迭嶂连绵不绝,再往深处就是传说中的十万大山,据说那里不但有豺狼虎豹,更有山精鬼魅,纵然是武林高手江湖豪杰也不敢深入。
看着眼前的景色,他的眼神渐渐迷茫,仿佛陷入到了某种回忆之中,原本幼稚中带着刚毅的脸庞上肌肉似乎在不断抽搐,神情也连续变幻,其中有欢笑也有恐惧害怕,更有一种莫名的向往,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神情。
突然少年收回目光,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挣扎,随后变为决断,对着孤坟道:“爹,答应你的我会做到,这个冷漠的小镇束缚不了我的!但是那个女人我还是要去寻找,我要问问她,当初究竟是为什么?”
少年的语气充满了一种绝别之意,最后一句好似在不甘的嘶吼一般。话语间他也曾扭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山岗东面的小镇,随即收回了目光。
说完这句话后,少年略微平复了一番心情,迈开坚定的步伐走回了那简陋的墓碑前,“咚”的一声跪了下去,严肃而认真的对着墓碑磕了三个响头后,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迈步向着山下小镇的方向而去。
……
不久之后,夕阳已经渐渐落下山去,夜幕已经缓缓降临,少年走下卧牛岗,来到了一块较大的空地附近,这里是镇上的一块演武场,镇里的少年每天早上都会在教头的带领下在这边练习拳法武术,此时自然是空荡荡的,没什么人影。
“秦元辰,原来你躲山上去了啊!昨天发的塑体散呢?交出来!”
正在少年打算步入镇内,回家中去时,一声喊叫使他停住了脚步,抬眼看去,只见三个和其年岁差不多的少年拦住了他的去路,除了为首一人穿着棉布衫外,另个两人也和他一样穿着普通的粗布衣,只是比他身的的要新一些罢了。
这三人他自然都认识,为首的叫秦元虎,乃是这秦黄镇镇长的孙子,平时一贯横行霸道,欺负他人更是常有的事情,另外两人是他的跟班,一个叫秦元文,一个叫秦元武,乃是两兄弟,这三人从小到大就爱欺负镇上的其他孩童,秦元辰自然也时常被他们殴打。
犹记得曾经自己也曾和对方对打过,但是自六岁那年后,秦元辰面对三人的殴打欺负就再也没有还手过,因为那年父亲给他定下了规矩,如果这点小事都忍不了,以后就别想读书练武了,干脆做个农夫也许会更好……
此刻看着眼前嚣张的三人,秦元辰眉头微蹙,他真想放开手脚揍他们一顿,但是想起父亲的话语,他又不得不再次隐忍下去。
至于他们所说的塑体散则是镇上的教头,每三个月发给每个八岁以上十八岁以下的少年用于泡药浴塑体的奇异药粉,之前他们也抢夺过几次他人的塑体散,但是却没有抢过秦元辰的,因为秦元辰的父亲虽然有病在身却依然是镇上数一数二的高手。
现在秦冲霄死了,他们自然也就不再担心了,那么秦元辰手上的塑体散他们自然不会放过的,这东西三个月才发一次,一次也就一人份,泡一次药浴就没了,自然要打别人的主意了。
不过一般都是发放当天,他们就会选择几人抢夺的,这次选秦元辰之所以晚了一天,是因为他们也刚得知秦冲霄的死讯,而既然秦冲霄昨天就死了,那么这秦元辰自然是没时间泡那药浴的,这时候来抢夺也算正好。
“塑体散?我已经用完了!”秦元辰终于安奈住了心绪,淡淡的说道,并且习惯性的装出一副胆怯的样子,戏总要演全套。
“什么?用了?你别想骗我,昨天你老子死了,你现在才回来,一定是去埋那老家伙了吧!哪有时间泡药浴,叫出来,要不然要你好看!”秦元虎目露凶光的说道。
同时秦元武和秦元文两人已经挥拳,向着秦元辰夹击而来,秦元辰下意识的抬起双臂准备格挡,他不还手打人,却会格挡,这样一来受的伤才会少一点,这是他十年来在这些人的殴打欺压下总结出的经验。
同时他还发现每次被这些人揍的遍体鳞伤后,随着恢复他的炼体境界都会有种明显的进步,心中也隐隐明白这似乎是父亲对自己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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