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天上的乌云已经散去,皎洁的月光照射着被积雪覆盖的小镇,一片银装素裹的美丽世界就这样呈现在尚未入眠的人们眼前。
积雪的街道上,一身血迹的锦衣青年方一落地,就一个懒驴打滚,滚向一边,同时伸手摸向腰间,那里有一个约莫三寸见方的荷包,似乎想要从里面取出什么东西来。
依然身在半空的秦元辰自然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当即手臂一动,手中破罡刀上亮起半寸长的刀芒,随即脱手而出,直奔锦衣青年而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电光火石之间,破罡刀已经穿透了锦衣青年的左肩,将他钉在了雪地上,喷涌而出的鲜血,将洁白的积雪染成一片猩红。
锦衣青年看着正一步步向着自己走来的少年,眼神中带着强烈的恐惧,那撰着荷包的左手此时已然无法动弹分毫,嘴里恐惧的喊着:“你不能杀我,我是铁剑门弟子,你杀了我就等着铁剑门的追杀吧!”
“铁剑门知道么,那可是威震整个山阳的江湖大派,你要是放了我,我就引荐你加入铁剑门!”锦衣青年似乎终于抓住一线生机一般,继续蛊惑性的说道,同时他的右手却已经悄然握紧了那把软剑。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这家伙居然在刚才被那那么震飞出窗外,身受重伤,都没有丢弃手中的软剑。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秦元辰从小在这小镇中长大,除了练功,就只是偶然去听下镇上茶馆里说书人的故事,那些故事对于年少的他有着魔性般的吸引力,也是他在父亲要求下艰苦练刀的动力。
而他的父亲又从不曾在他面前提起过外面的江湖,所以他对于外面的世界可以说是一无所知,自然对于那什么铁剑门也就不存在所谓的忌惮和向往了。
秦元辰一步步走来,看是随意,实际上却每一步踏下都充满了警惕,对于对方的说辞,他心中毫无意动之情,脸上的冷漠却消去了大半,好似被对方说动了一般,脚下的步伐却没有丝毫减缓,随着他在对方左侧一步开外的地方一步踏下,那锦衣青年眼中闪过一丝意动,却依然半死不活的躺着。
就在秦元辰好似毫无防备一般的伸手握向破罡刀的刀柄的时候,锦衣青年眼中凶光爆闪,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起,狠狠的一剑刺向秦元辰的咽喉。
但是秦元辰好似早已料到了一般,脚下一滑,身形向着外侧倒去,躲过了这一刺,右手却已经握住了刀柄,同时脚掌在地面上一拍,腰身一扭,身体居然就这么在半空中一个翻转,同时也将破罡刀自对方体内抽了出来。
稳住身形,抬头看去,只见其左臂仅有腋下的皮肉和身体相连,其脸上还有一道更加恐怖的伤痕,自其左下颚延伸至右额,几乎将其整个头颅斜劈了开来,那红白之物早已流了一地,显然这锦衣青年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无视现场的血腥画面,秦元辰挥手将破罡刀插回背后刀鞘,弯腰捡起对方手中的荷包,放入怀中,至于那把似乎很不凡的软剑,他却看都没有去看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秦元辰回道自家小院,取了早已准备好的包裹,取了那张父亲留下的强弓和一壶羽箭,就迅速离开小院,直蹦小镇后的大青山而去。
同时小镇内,秦占禄府上,秦占禄眉头紧皱,一脸威严,边上坐着三个中年,那是他的三个儿子,也都是练出内力的武师级高手,不过此刻三人脸上都是一脸愤怒。
一个家丁模样的中年此时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他的嘴角还带着一丝血迹,他是今晚陪秦元虎一起去醉红楼的仆役之一,也是那个出手偷袭秦元辰,却被轻易扫飞出去之人。
当被扫飞出去的他艰难的爬起来时,秦元虎已然殒命,所以他当时就悄然下楼离去前来向秦占禄报告了,希望借此使得秦占禄不至于迁怒于自己的家人。
在他身边此时还站着一个人,那是个护卫打扮的武者,不过不是秦家护卫,而是醉红楼里的护卫,当秦元辰击杀锦衣青年离去后,他便被老鸨打发来秦府解释不久前发生事情,但当他到来时秦占禄才刚刚起来打算听取家丁的报告,经过两人的一番述说之后,秦元虎的家人自然怒不可遏,悲愤异常。
但是那位秦老爷子还没有发话,他们哪怕心中再急也不敢有什么举动,只能一脸愤怒的坐在一旁。
“老大,你带人去秦元辰住处,守好那里,好深查找!”秦占禄终于发话了。
“是。”老大秦冲日张口欲说什么,最后却只道出了一个字,转身离去。
“老二,你带着府上猎队,去追那小畜生,记住能活捉最后活捉!”
“可是,爹……”老二秦冲月,显然很是不解,但是他话还没说出,就被秦占禄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是!”秦冲月怒气冲冲的离开。
“老三,虎儿是你儿子,我却不让你去追,希望你能明白!”秦占禄的语气似乎柔和了许多。
但是依然坐在椅子上的中年此时却瞪着猩红的双眼,就这么死死的盯着秦占禄,双手紧紧的握拳,指甲嵌入手掌,鲜血从指间渗透而出
>>>点击查看《杀戮仙尊》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