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潭底,秦元辰的身躯依然如磐石般的矗立在那里,之前那恐怖的漩涡早已经消失,他却没有急着离开,因为还没有达到他的极限,他觉得自己依然还可以坚持,水中练功,甚至激流中炼体,他不是没有经历过。
那时候十来岁的他尚且稚嫩,就在秦冲霄的安排下,在这大山深处的某个山谷中湍急的山溪内开始炼体了,开始他也磕磕碰碰站不稳,后来渐渐的熟练的,却每次都是坚持到自己的极限,在即将昏迷的时候,秦冲霄就会出手向他救起。
但是现在,这水潭岂是那等山溪可比的,单是其中的某一道暗流就已经远超那山溪的冲击力数倍乃至数十倍了,当然他也不再是当初稚嫩的秦元辰了,唯一遗憾的就是再也不可能有秦冲霄出现来将坚持至极限的自己救起了。
渐渐的那恐怖的剧痛好似已经被他适应了一般,一心二用控制内力的同时,秦元辰居然开始有暇关注起潭底的景色来,他可以清晰的看到一群群半尺来长的青黑色游鱼在这激流暗涌的水潭中自在的游戏。
同时他也注意到潭底居然还有着不少巨石存在,而且这些巨石显然不是天然生成的,因为它们居然有序的排列成一排,一步步的向着那瀑布下的巨石延伸而去,每块大石都距离水面约莫六七尺的样子,显然是为了给人修炼者磐石诀用的。
之前他既是运气好,也是不好,好是因为他被那暗流冲击时,并不在这些巨石的边上,否则一旦撞到了上面,后果不堪设想。
说是不好,他刚下水时居然不是落在那些大石所在地之上,如果在那些大石上,那么他就无需经历方才的生死攸关的一幕了,若非他认真看过那《先天炼气诀》,并且将那先天龟息术给正好记在了心头。
如果不是他的内力修为已经无限的接近于先天真气,那么他此刻或许已经重伤甚至身死了。
时间缓缓流逝,秦元辰已经感受到了极大的疲惫,原本浑厚的内力此刻也所剩无几,一股股寒意开始顺着龟息术的路径,不断的向着他的体内袭来,此刻他的嘴唇居然已经被冻成了青紫色,他知道自己已经接近极限了。
他顿时心念一动趁着,暗流微微一缓的瞬间,停止了磐石诀的运转,内力关注双腿,膝盖微微一曲,脚下陡然发力,身形顿时如火箭一边自潭底斜向着水潭最外围的方向激射而出,就连那毫无定向,不断涌动的激流都没有能阻止他多少。
“哗啦”
一个脑袋自那潭水中冒了出来,此地距离他当时下水的位置已经不远,此刻他也有了准备,顿时运转仅剩的真气,手脚齐动,向着岸边游去。
那看起来极端的距离,却让秦元辰耗尽了最后的内力和体力,花费了将近半刻钟的时间才艰难的爬上水岸,然后无力的仰面躺在了那岸边碧绿的草地上,睁着那明亮的双眼,静静的望着那好似贯穿云层从天而降的白色匹练,张口吐出的气息接触空气化作缕缕白雾,然后又缓缓消散。
这样的修行简直要人性命,但秦元辰似乎乐在其中,偏生要将自己全部内力体力耗尽,方才艰难的爬上岸来休息恢复。
略作休息之后,秦元辰拿出腰间的那个小葫芦,对着嘴巴张口猛灌了几口。
这秦冲霄留下的药酒端是神奇无比,几口酒下肚,身体顿时恢复了些许暖意,枯竭的内力又开始慢慢凝聚起来。
就在这时一只巴掌大的小白兔从附近的草地中钻了出来,两只后腿在地面上一蹬,就跃上秦元辰的胸膛,一对漆黑深邃的兔眼盯着秦元辰手中的小葫芦,眼神中满是渴望。
小家伙自然就是月白了,只是它不知在什么时候离开了秦元辰的怀中,并没有陪着秦元辰到那潭水中受苦,此刻看到了这酒葫芦,它的酒瘾就犯了,这是在向秦元辰讨酒喝呢。
秦元辰微微一笑,只是他的脸上依然苍白,这笑容显然并不好看,但是月白却没有在意,此刻它眼中只有那个酒葫芦而已。
秦元辰随手将酒葫芦摆在了自己宽阔的胸膛上,眼中满是笑意的看着月白,月白对此完全不做理会,两只前腿伸出抱住葫芦中段,然后不知怎么的一用力,他居然半人立而起,两只前爪抱住酒葫芦,张嘴就想喝。
然而这酒葫芦那敞开的葫芦口上却只滑落下一滴残余的酒水来,月白接住了那滴酒,显然就是一滴它也不会放过,然后再次趴了下来,双眼中满是疑惑和质问的看着秦元辰,那前爪却依然死死的抱着小葫芦不放。
这是秦元辰和它常玩的伎俩,却百试不厌,自从发现月白这可爱的小家伙居然是个酒鬼后,一次偶然的意外,他发现这酒葫芦更为神奇的一个属性,那就是只有他的手握着它的时候,小葫芦里才能倒出酒水来,否则却好似空的一般,然后他就开始和月白玩起了这个小把戏。
每一次出现这一幕,秦元辰都会哈哈大笑一阵,却也缓解了当初独自在这深山中修行的寂寞,心胸也变得开阔了许多。
当然在事后,秦元辰都会大方的喂月白喝上几口药酒,对此等灵酒他居然并不吝啬。
逗弄了一番月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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