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然大师为宇文邕搭脉诊断时,却意外发现他的伤势和十年前的那位德高望重的高僧一模一样。在十年前,那时候的妙玄大师,也就是如今梵天净土的方丈大师,还是那位高僧座下首席弟子。十年前,楚国王君下了那封诏令,顿时间举国人心惶惶,正所谓红颜祸水,祸国殃民,国君为救美妃,不惜以杀天下名医为手段,迫使能够医治美妃的能人异士前往皇宫。
诏令没过多久就下发到各地州衙,然后各地州衙又张榜告知天下民众,消息很快便传到了那时在梵天净土讲经的高僧耳中,高僧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便痛心疾首,很快便卧病不起了,幸而那时的妙玄大师在出家之前家中便是名医世家,在他的悉心照料之下那位高僧很快便恢复如初。
高僧醒来,得知了自己是在妙玄大师的医治之下得以康复,便询问妙玄:“妙玄啊,为师是在你的医治之下得以康复,那么你应该是懂得些医理的吧?”
妙玄大师回复师父说:“师父,弟子还在凡俗时家中父亲是一位郎中,小时在父亲的教导下,习得些医理,故而此番师父病倒,弟子便翻阅医书,对症下药,方让师父苏醒过来。”
高僧看着自己的这位弟子,眼中满是期许,他是如此的聪慧过人,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代大师,高僧想起了朝廷的诏令,便若有所思的问到妙玄:“妙玄,你和为师学习《涅槃经》,可有什么感悟啊?”
妙玄看着师父脸色红润,看来恢复的还不错,他也不在担心,便认真的回答师父的提问:“师父,我从《涅槃经》领悟到我佛慈悲,而慈悲即是我佛如来,慈悲应当是人们心中的一种思想,一种情感,换句话说,即是人人心存我佛如来,当人们心存如来,心存慈悲,那么人与人之间即可互相帮助,互相关爱,妖孽邪祟无法傍身,人间岂不是处处充满温情,充满温暖。师父,这就是我的感悟,还望师父纠正。”
高僧听到妙玄这一番感悟,他说的头头是道,倒也对《涅槃经》有了不一样的理解,他为此感到欣慰,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后继有人了!
高僧为弟子的这一番理解惊喜之后,便陷入了无边的忧愁,妙玄看到师父的脸色变化,担心师父的身体,于是就开口问到:“师父,我看你脸色不好,您是否哪里不舒服?”
高僧摆了摆手,看着妙玄说道:“为师很好,你的医术,你对《涅槃经》的理解为师也很满意,唯独对一件事很不满意,当今楚王为救宠妃,不惜杀医求仁,此非明君所为,日落前无人能救那位嫔妃性命,便要杀掉一位医士,简直是作孽啊!”
妙玄看着师父痛心疾首的样子自己也非常难过,他很想为师父分忧解难,在心里想了想之后便向师父说道:“师父,我想去宫中去救那位嫔妃,毕竟那也是一条人命,救一条命能够救回众多医士的性命,那是大功德。也许这便是我的劫数,既然知道了这件事,身为出家人,当以慈悲为怀的我们应当挺身而出,拯救那些医士,救是拯救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这便是更大的功德!”
高僧看着弟子清澈眼中的那一抹光辉,仿若其中点缀着星辰大海,熠熠生辉;但他还有一个顾虑:天下名医都无法医治的病症又岂是简简单单能够治好的,他担心此行凶险!
妙玄从师父眼中看出了隐隐的担忧,于是开口向师父请求道:“师父,您就让我前去,说不一定在佛祖保佑之下,我能治好那位宫中的嫔妃呢!”
看着弟子毅然决然的样子,他相信这孩子有孩子的保佑,这孩子聪明伶俐,凡事一定会化险为夷,便向妙玄点头示意答应,然后向妙玄开口说道:“明日一早你便随为师下山去,天色渐晚,今日早些歇息,明日起早动身!”
听到师父的同意,妙玄内心十分激动,但也感到十分沉重,身上担着那么多人的性命,能不重吗?
第二日,天色刚明,东方也才有微弱光芒,高僧和妙玄师徒俩便下山去了,当他们经过一座坟茔时,听到传来一阵阵蚊蝇“翁嗡嗡”地声音,空气中还漂浮着一股死尸的臭味,两人绕过坟茔,眼前的景象真是惨不忍睹,成千上万只蛆虫在两具尸体上蠕动,尸体一大一小,大的从尸体体型上看能判断是一位女人,小的应该是她的孩子,孩子还小,应该不过五岁。两人看上去死了许久,在不远处的枯木上乌压压的站立着一群乌鸦,凄惨的叫声中透着股阴森森的感觉;那些乌鸦在虎视眈眈的盯着坟茔后面的两具尸体,尸体上还有被啄食的痕迹,女人的眼球中充满了血丝,脸上的幽怨之色还依稀可辨,那五岁孩童被她紧紧的护在胸口;可能是孩童肉质较为好些,他的双臂已经被那些乌鸦啄食的差不多了。应该是两人的到来打扰了乌鸦们的宴会,那些乌鸦正用仇恨愤怒的眼神盯着高僧和妙玄两人。
两人紧紧的捂着鼻子,口不停地为这死去的母子俩诵持着《地藏经》《金刚经》,诵完之后念了往生咒:“愿他们业障消除,福慧增长,离苦得乐,早生净土善处!”
诵完往生咒之后又诵持了回向偈:“愿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济三涂苦,若有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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