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来源方向而去,他便见到那不怎么让人留意的老嬷嬷嘴角带着莫名的笑容,用褶皱眼皮里包着的两粒死鱼眼狠狠盯着他。
“告辞”他扯扯嘴皮,不为所动,转身便走。
眼看就要走出厢房,坐位上的公子有些做不住了,淡烟眉头蹙起,带起三分恼怒二分欣赏一分失望,心里想要留人却又黔驴技穷。
这一幕被强自收敛怒气的梅大人尽收眼底,他考虑到自己要是能够解决这事儿,傍上公子,大树底下好乘凉,没准一身绿服还能换成朱服。便脑袋转冒烟的想办法,奈何他似乎也想不出什么令布衣青年心动的条件,看着人要就走出厢房,也无计可施。或许是利益诱惑太巨大,就在布衣青年迈出厢房的刹那,梅大人突然灵光乍现,喊道:“白通通,岐北六匪回来了”。
布衣青年闻言,停下脚步,眼里寒芒一闪,转身进入厢房对着对着梅德空笑呵呵道:“大人很会玩啊!手里还捏个炸弹”。
“炸弹是何物...呸呸”梅德空思忖:此人本就疯言疯语惯了,问他作甚,“你留下墨宝,我告诉你他们的行踪下落如何?”。
“行,梅大人说吧,说完我便写”
“要是不写...本官...”
“大人信不过我?”布衣青年打断梅德空的话语。
“零陵县城外,柳子街边的酒馆”梅德空言简意赅道。
“笔墨伺候”布衣青年这时话更少。
左边陪坐的方丈闻言,急忙吩咐僧人安排文房四宝。小会儿时间,一切妥当,布衣青年移步案前,仰头饮空葫芦里的酒,丢枝提笔,挥毫润墨,便要开始书写。
“慢着,公子还没有拟定内容,不可...”梅德空突然出言打断,还要提要求。
“闭嘴”布衣青年呵斥一声,而后手停在半空,闭眼站着一动不动。
“你...”梅德空忍不住想回怼几句,但看到主位公子传来制止的目光,便悻悻然闭嘴了。
莫约半刻钟过去,布衣青年还是不动,所有人都等得有些不耐烦,公子身边的老嬷嬷更是想自己迈步上前凭借自身的修为来逼他写,省得麻烦。
老嬷嬷身随心动,脚刚抬起,突感汗毛炸裂,心惊肉跳的一巡视,原来是布衣青年挥笔了。
只见笔尖灵巧的在宣纸面上弹射,眨眼间作品就大功告成,再观创作者,写完后,笔杆一丢,哈哈大笑的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开,瘫坐在不远的椅子上闭目休息。
公子见这就成了,很是惊讶,他见过的很多书法大家,一幅作品出世,总是要留心布局,哪里会像他那般,那般随意。
可是随意吗?那同样盯着观看的老嬷嬷现在眼睛都眯得只留有一条缝,掌心里满是细密的汗水。
很好奇这作品会是什么个鬼样,公子枪身来到案几边,往上一看,他愣住了,缓了三秒才回神,接着又看一遍,再看一遍,连续看了三遍,直到梅德空来到身边,他才急急忙忙把书法作品卷起来,用手小心翼翼拿着。
靠过来的梅德空看到公子这番作态心里爬过万只蚂蚁,心痒痒的问道:“公子,这是写了什么?”。
“你真想知道?”公子面色古怪,憋着笑,脸上又带着逾越规矩的潮红,“是一首夸你的诗”。
“夸我的诗?”梅德空一头雾水。
“嗯~,草卷西山晴空好,泥行走马过东桥。大世嚷嚷梅郎定,爷孙叩跪赞贤良”公子回味着每句藏头的四字,悄悄狠狠刮了座上布衣青年一眼,流氓是流氓了点,或许正是布衣青年这种不苟凡尘的做法,竟让他觉得他傲骨天成,隐有五柳先生风范,应该是一个不为五斗米折腰的人。
梅德空听了公子所念,咂咂嘴道:“好,好啊”。当然他虽然由心觉得不错,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既然墨宝到手,我们也该走了”公子对着老嬷嬷和梅德空一群人道。
“啊,全凭公子做主”还在细品的诗词梅德空打个机灵,带人簇拥着公子往厢房外离去。
才到门边,突然后面悠悠的传来一句话:“慢着,这银子拿都拿出了,又带回去多麻烦啊,不如让我帮你保存呗,嘿嘿嘿”。
“公子”老嬷嬷等着指示。
“五锭”公子一翻白眼,下完命令,迈脚离开,“我们还会再见的,白大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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