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残阳落,今朝又春雨。细雨纷纷总是会让人平添三分离愁别绪,但不管心情多么阴郁,日子总是要过的,该走的人也总是要走。站在零陵城外入城和去柳子街的岔口上,白通通一拍弘忍的胸襟微笑道:“弘忍,我们就送你到这儿,一路好走,照顾好自己”。说完也不等弘忍说话,和三叔抱拳一礼,告辞走往柳子街。
看着两人快速离去,弘忍身边要送他进城的方丈有些不解,摇摇头对着目送二人远去的他道:“我们也进城吧!弘忍”。
“好的师父”弘忍转身才迈步,怀里立即掉出一锭纹银。他捡起纹银,用疑惑的看着看着方丈,结果看到方丈对着他摇摇头,他瞬间若有所悟的偏头瞧了瞧去柳子街那条行人稀疏的道路,眉脸舒展,心里温暖,跟着方丈进了零陵城。
进城,城内街上人流不多,碰巧又下雨,便更少了。细雨中走了一上午的方丈对着弘忍道:“此去五台山,山高路远,为师便陪你吃碗素面权做辞别。佛法无边,我领你到此,往后的路你便要自己走了”。说完方丈带着弘忍坐进了街边的小面馆,叫了两碗素面。
面馆的面上得很快,端上桌时,碗面正热腾腾的冒着白烟。弘忍呼哧呼哧吃了两口问:“师父,你认识大牛哥身边那个黑脸汉子吗?凶神恶煞的,还带着刀,大牛哥也背着一个长条东西,不知道是个什么?他们走得匆匆忙忙,可别出问题”。
“行了,你那点小算盘,师父还不清楚?你走后,为师自会去瞧瞧”方丈把袈裟袖口敛起,拿起筷子道。
弘忍听罢,会心一笑,接着埋头吃面。
面吃罢,两人起身结钱,忽见馆子外面的街道上提刀弄棒走过去大堆人,人群中间还簇拥着一个被酒色掏空身体,面色苍白的锦衣青年,听他们纷乱交杂的呼和声,似乎是要去找柳子街客栈掌柜的麻烦。
两人本不是好奇的人,但听说是去柳子街,就有心算无心的问了店小二那些是什么人。
麻溜儿收拾桌子的店小二听到他们询问很惊讶,和两人道:“你们不知道?那看到中间那个少爷没?那是零陵的小霸王薛潘,今天是他按期收稳钱的日期,柳子街客栈的地点便是他的地盘。你们刚才也听到了,柳子街客栈老板好像少算了稳钱,他们这是要回去砸场子,唉~那掌柜也是瞎眼的,竟然为些小钱招惹那个魔王,小的劝二位不要掺和”。店小二知道这些个佛门子弟,总是以慈悲为怀,喜欢调解纷争,就在话末提醒了一句。
弘忍还是有一点不明白,忍不问:“敢问施主,何谓稳钱?”。
小二随口答道:“稳稳做生意的保护费”。二人方才明白什么是稳钱。
走出面馆,行了一截街道,方丈忽然记起这薛潘三年前和白通通有一场纠葛,立即顿足,对着弘忍道:“弘忍,为师送你到这儿,且自保重”。言毕尾随薛潘一群人而去。
弘忍目送师父离开,自知行程漫长不可耽搁,转身迈步,带着些许惆怅消失在街尾。
......
街尾人已尽,树边少人行。
来到柳子街这地方就会发现一个问题,它名字叫得怪,说是街却只有一家客栈,还孤零零的建在翠竹掩映的柳子湖边,周围更是一颗柳树都没有,倒是百米开外的泥巴路边稀稀疏疏的排着几颗。
稀疏柳树边这时来来往往、三三两两的走着几个行人,行人中一个黑脸汉子,紧握腰间刀柄道:“到了”。
汉子说完,他身边的布衣青年用手轻轻压了压斗笠,提葫芦闷了口酒问:“三叔,酒带了吗?”。
“放心,二十年的杏花酿”汉子拍着背后的竹箱,“走吧!别让人等急了”。
两人朝着两层高的客栈走去,站到门外,马上就听到了内里右侧桌面边的喧嚣,白通通和三叔对视一眼,都明白是那岐北六匪无疑,于是双双点头,通心会意,按计行事。
二人进门自然走向左边空闲的桌子,白通通先喊道:“掌柜的,你这有什么好酒,喝醉好杀人的,有什么好肉,吃饱好杀人的,全都给小爷端上来,定不会少你银子”。
凶狠的话语,吓得掌柜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三叔见机出面当和事佬,拉着白通通坐下,把刀横在桌面上,对着掌柜和蔼道:“这是我侄儿,长得清秀像书生,实在是个浑人莽夫,店家权且原谅他,快些上些酒食与我们,长时间赶路,肚皮儿都饿坏了”。
老掌柜见这个黑面汉子到反而像个明白事理的人,因此镇定下来询问他要些什么酒菜。三叔客客气气对掌柜道:“紧最好的上”。
不久店小二便小心翼翼的端上一碟茴香酒鬼豆,五斤酱卤牛肉,十多个炊饼,两坛清酒。
小二放好吃食,正要端盘告退,白通通左手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口,拽到跟前,右手捏着酒坛,挨着桌角磕去坛口的封口布,回手凑到鼻尖嗅嗅,大声问:“小爷这酒,和那边的比不差吧?”。
“一样,一样”小二被手拽着,倾尽全力也挣脱不开,诚惶诚恐的回答。
“那便好”白通通松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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