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的气势渐渐涌起,四面八方的朝白通通挤去,压得他说不出话来,脸色涨红。
沽酒汉子见白通通一直不说话,只认为自己威势不够,脸色也不好看。
而钱多多这时,冷眼旁观,也不劝解,心里藏着个心思,等待时机。
再看那二人,一方站着气势逐增,一方坐着死不开口。局势像潮水愈演愈烈,眼看就要宣泄——动真格的了。
钱多多见沽酒汉子菜刀入手,白通通闭眼等死,心里大笑:“出气的机会到了,叫你们笑我”,接着装作诚心实意出言:“白兄说的不假,我可以作证”。
话入沽酒汉子的耳朵,他持刀僵住,周身沸腾到顶点的气势如被封口的火山,发又发出来,收又收不回去,心里堵得慌。又待看到钱多多那狡黠的眼神,终于明白被这小机灵鬼耍了一道。
沽酒汉子刀手前递,又收了回来。转念想:若为此砍他一刀,那不是读书人的品性,若就这么不了了之,又不符前辈高人的风范。于是贴着钱多多的鼻尖劈过一刀。
刀上的刀芒带着刀风一路横冲直撞,从钱多多身边刮了过去,却不知怎么竟然凭空卸去了三分气势。
当然这些微妙白通通是察觉不到的,只有沽酒汉子自己明白,刀芒刮过鼻尖时,钱多多眼里和额头一闪而逝的细小金芒代表什么。
刀芒已经透墙而出,未见有多大动静。只是沽酒汉子那身气势到底是发泄了,那迫人的压力也同时消失。
“你如何作证?”沽酒汉子慢慢的坐下,冷冷的问。
钱多多擦着额头的汗水讪讪的答:“白兄连长亭境有哪些小境界都不知道,应该是初出江湖,哪里会知道天下第一仙的传奇,也更不会知道天关守客宁致远的名头了”。
“他说的是真的?”沽酒汉子对着白通通缓声问。
“不假,我随师父修行,从来没有出过零陵,他也从不和我说关于修士的事”白通通道。
“那你师父是?”沽酒汉子问。
“家师林灵素”
听言,沽酒汉子睁大了眼睛,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瞬间起身,抓着白通通的肩膀提起,难以置信中带着激动,道:“不可能?快带我去见他”。
肩膀被抓得生疼,白通通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听到师父的名字就激动,但能肯定他没坏心思,只得如实自己师父已经故去。
“什么!”
汉子松开了手,极其失望的坐回草席。拔出菜刀擦了又擦,沉默着不说话。
“前辈与家师是旧识?”白通通小声问。
“嗯”
“家师过去定然不凡吧”白通通又问。
“嗯”
“那你和我说说吧,师父从来没和我说过他的过去”白通通期盼道。
“陈年往事,何足道哉!倒是你们为何夜闯县衙,不妨与我说说”沽酒汉子把刀收入鞘中,目视白通通。
“为了探明梅德空的底细,为了洗清叶家的冤屈”白通通一边盘坐,一边说。
“这件事你就不要掺和了,水太混,牵连太大,我来即可”沽酒汉子断然,语气坚定,不由反驳。
“是嘛”
白通通止住盘坐的身体,站直躬身行了一礼道:“前辈救命之恩,来日当报。告辞!”。
“嗯!这是何故?白兄等我”石头上的钱多多听得入神,见白通通说走就走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叫了一声,追了出去。
两人离去,两面透风的草屋就只留下了沽酒汉子一人,他没有阻止白通通的选择,反而笑了。看着门外,他对这个突然出现,不算小师弟的小师弟总体上还算满意。
门外,钱多多追上了白通通,拍了他肩膀一下道:“我发现你是真的傻”。
“为什么?”白通通走着问。
钱多多指了指那草屋边、密林中枝丫断出的一线天风景道:“我以为是雷声大雨点小,原来这般厉害。我要是你,就会答应他”。
看着参天大树被齐齐削出的一线,白通通一阵后怕,又升起万丈雄心,暗道:“原来江湖这么精彩”。
“你为什么不答应他呢?假如答应,你就不用为其他人累心了”钱多多又问。
他话才传出,白通通就止住步伐,转身严肃的看着他道:“小叶子不是其他人”。
钱多多被严肃的眼神盯得发憷,嘟嘟嘴道:“我就说说而已,干嘛这么认真”。
看着鼓起的腮,和俊秀的脸,清澈的眼眸,白通通脸红了一下,接着掉了一身鸡皮疙瘩,打了自己一巴掌,嫌弃的摇头,转身就走,边走边说:“把脸瘪下去”。
钱多多却觉得白通通红脸很有趣,当然不听话,时不时的插到白通通前面鼓脸问:“你会为我这样做吗?”。
多少次,白通通都是按着他的脑袋推到一边,不回答。最后问得烦了说道:“除非你是女的”。
得到答案,钱多多终于消停,站在后面傻笑。可惜白通通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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