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不好意思说出自己心里的算计,所以周芸娘适可而止,模棱两可地说:“明珠你也别担心,娘呀,也就是一时气不过,这会儿都想通了。”
哼,当初那夏月莹听了挑唆,往老皇帝面前晃了一圈,可不就迷得那老皇帝七晕八素?
她的明珠长得这么出色,若是如法炮制,只要那新皇瞧上了明珠,那贵妃之位还不是手到擒来?
夏明珠见周芸娘的情绪稳定下来,于是拉着周芸娘,又和她聊了一会,便带着大丫鬟回了自己院子里。
而夏子萱此时正试穿着尚宫局熬夜赶制出的凤冠霞帔,坐在铜镜前,任凭那些个心灵手巧的宫人们,掰弄着自己的如瀑秀发,往自己脸颊上涂涂抹抹,在往头上别着那些个价值不菲的发饰。
丝毫不知晓,帝师府那个恶毒的继母,这会儿已经心生一计,准备算计她。
就算她知晓了,估摸着也是不在意。
大Boss这么个级别的货,除了她敢肖想,谁还敢那么不知死活,撞枪口?
“娘娘,简直是天生丽质!”内务府新拨过来的姑姑,叫做秀研姑姑,曾经是同样是先太后身边的宫令女官。
只不过被夙寰姑姑使出奸计,发配到尚宫局那边,一直得不到出头之日。
如今新帝登基,一切都是新气象,她这么多年谨守宫规,努力做好分内之事,总算是熬出了头。
“你们就不要逗我开心了。”夏子萱抽了抽嘴角,差点儿又脱口而出那句‘哀家’,好在关键时刻刹住了车。
“娘娘,您该自称‘本宫’了。”秀研姑姑提点道:“奴婢心知娘娘一相心善,只是进了宫,娘娘的一言一行代表着皇上的脸面。他日就算娘娘您的生身父母、同胞兄妹进宫,娘娘还是要谨守君臣之礼……”
秀研姑姑心知自己侍奉的主子,往素在帝师府最僻静的院落之中。连个伺候的奴婢都没有,什么事情都要靠着自己去做。
如今娘娘入了皇上的眼,一步登天,怕是帝师府后宅那些人,不大甘心。
为了防止娘娘被娘家那些个豺狼虎豹挑唆着,作死了自己,她少不得要拿出宫令女官的派头,提前给娘娘打个预防针。
“嗯,秀研姑姑说得在理,本宫都记下了。您呀放心吧,本宫除了皇上,可真的没有第二个至亲之人了!”夏子萱说了这句话,便执起了帕子,一脸的伤心。
秀研姑姑原本以为,自家这个主子少不得要和自己争执一翻,她还准备了不下十个理由,以及十几个历史的典故,就为了让主子重视这一点,免得行将就错。
想不到娘娘这么识大体,非但诚恳的赞同自己所言,还能够理解自己话中的精髓!
秀研姑姑认为自己前半生吃的苦头,估摸着是上天对她的磨炼。这不,她如今苦尽甘来,遇到了这么深明大义有前途的主子咩!
“娘娘,那您说说,这嫁衣还有哪处您不满意的?趁着尚宫局那群女红娴熟的绣女都在,您说出来,奴婢这就亲自拿回去让她们照着修改。”秀研姑姑看别的首饰什么的都没问题,只有嫁衣是穿在娘娘身上,只能询问夏子萱感受。
“一切都好,就是啊,本宫感觉这嫁衣太沉了!”夏子萱晃了晃脖子,累得她脖子都僵硬了。
“尤其是这只凤冠,沉得本宫感觉脖颈都支撑不住了!”
“祭天大典凤冠必须要戴上,萱儿就当为了朕,多多忍耐吧。”萧天昶的声音夹杂着愉悦,一袭杏色的龙袍,将他本就俊朗的五官凸显的更加立体,周身俾睨天下的气势行云流水般的自动流泻而出。
果然,这才是当之无愧的天子。
尤其是身上那浓郁的紫虚龙气,看得夏子萱眼珠子眨也不眨。
“参见陛下!”秀研姑姑早就和其余的宫婢退后,福了福身,向萧天昶施礼。
“嗯,都退下吧。”萧天昶眼神自始至终,只放在了夏子萱的身上,听到奴婢的叩见声音,大手一挥道:“朕要和皇后说些体己话。”
“是,奴婢告退!”秀研姑姑面色一喜,头一直不曾抬起,而是躬身和其余的宫婢迅速地后退着,退了出去。
夏子萱见状忙准备起身,就要将那凤冠摘下去。
萧天昶似乎猜测到她有此动作,忙快步过去,大手将她捞进了怀中,抬手摸了摸凤冠上栩栩如生的鸠尾凤凰,薄唇微抿,露出一抹浅弧道:“朕的皇后,当得起此凤冠!”
两个同样劳累的人,此时依偎在一起,不知不觉,竟同时都睡了过去。
这一觉夏子萱一直睡到了日落时分,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进来,给整个室内镀上了一层晕黄的光晕。
尤其是在夏子萱强烈要求下,宫中所有窗户都换成了琉璃,再没了瑟瑟风吹之后,整个室内也亮堂了许多。
外面伺候的奴婢们一直恭敬地候着,直到已经升任萧天昶身边近侍的小郭子匆忙赶来,从秀研姑姑那得知,陛下和娘娘已经安歇了一下午。
登时,有再大的急事,小郭子也眼观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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