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大哥,昨夜顶梁上也有动静,但我追出去的时候,仅模糊看到一个身影。”
聂琰惊诧,能够在慕寒手下悄无声息的离开?
“此人武功一般,但轻功了得,否则我也发现不了。”慕寒继续解释,目光扫视一周,并未看到,
“有些像邢风。”
聂琰心道,这糟老头,一看就不简单。
昨夜他又爬上梁顶是要做甚?
“你多注意一些,这老头贼眉鼠眼,我总觉得不是个好东西。”聂琰囫囵吞枣,将一块牛肉塞进口中,发出的声音含糊不清。
从马棚离开,聂琰兜兜转转,去了几处客房,寻了几个人,便在客栈大堂,要了颇多的美酒美食,大摇大摆的吃喝起来。
仿佛已经将清晨的豪言壮语,遗忘的一干二净,什么将凶手绳之以法,什么心中过意不去,通通抛之脑后。
时间悄然流逝,距离日落西山,已然不足一个时辰,但聂琰依旧慢慢悠悠,不紧不慢。
其余人见他不慌不忙,心中顿时有些焦虑。
一致认为,聂琰根本就是寻不出凶手,故意拖延时间而已。
“王少爷,可有眉目?”老板娘小心翼翼,又为聂琰添了一壶美酒,望着四方桌下堆积着五六个空酒瓶,顿时有些肉疼。
打着破案的幌子,在客栈骗吃骗喝,即便慕寒武功高强,也不能如此欺负妇孺吧?
实在过分。
“王少爷,你若无能为力,直言便是,何必故弄玄虚。”
看着聂琰漫不经心的擦拭着嘴角沾染的油渍,白衣女子顿时眉目冰冷,心中对聂琰的好感,瞬间消散。
中年男子悄悄拖拉着她的衣袖,示意她谨言慎行,她不以为意,冷哼一声,继续道:“大家都这么认为,又不是本小姐一人的想法。”
聂琰抬眼,目光从白衣女子身上掠过,扫向周围众人。
众人纷纷低头,眼观鼻鼻观心,不仅没有出言附和,有些甚至忙着撇清关系,“王少爷别误会,我等没有这般想法。”
“对对,我们始终相信,王兄必然能够寻到真凶。”
“……”
白衣女子心中愤恨,怒指着众人,“从亥时到现在,他除了吃吃喝喝,还做过什么,你们难不成还指望他能够找到真凶?”
“你一个妇道人家,能知道什么?王兄如此这般,定然是有其深意。”
“那是必然……”
“你,你们?”白衣女子哑口无言。
虽然知道众人心口不一,恭维不过是碍于对慕寒的畏惧。实则众人心知肚明,以聂琰这般姿态,能够寻到凶手,才是怪事。
难不成等凶手自己跳出来,承认自己杀人?
聂琰耸了耸肩,颇为无辜,“你看,有意见的就你一人。”
“王少爷,我家小姐,只是一时昏魅,全然没有责怪您的意思。”中年男子面色巨变,躬身拱手。
此行,他们已经损兵折将,眼下只求能够平安回到禾丰州,不想在节外生枝。
哪知……谭思涵嫉恶如仇,见聂琰只顾着大吃大喝,食言而肥,顿时心生怨意,全然忘记清晨时,杨峰冒犯聂琰的后果。
谭思涵金枝玉叶,别说断手断脚,便是折断一根发丝,他都难辞其咎。
“你叫什么名字?”
见聂琰丝毫没有内疚,反而嬉皮笑脸,谭思涵蛾眉倒蹙,杏目圆睁,“为何要告知与你?”
聂琰不以为意,继续吃喝,片刻之后,他突然道:“姑娘不相信,王某能够寻到真凶?”
“你我心知肚明。”谭思涵冷哼一声,眼中全是轻蔑之意。
她冷眼扫过众人,除了倪路三人相隔甚远,不知道在商谈些什么,其他人表面似乎对聂琰信任有加,实则内心多少怀疑,不以为然。
但直言不讳的,仅她一人而已。
“小姐……”中年男子劝解无果,试图拉开谭思涵,后者却不愿意示弱。
聂琰顿时玩心大起,笑道:“王某与姑娘打个赌,如何?”
谭思涵蹙眉,聂琰解释道:“赌在日落之前,王某能否寻到杀人凶手。”
“赌什么?”谭思涵心有成竹,自然觉得聂琰是虚张声势,别说找到凶手。就目前为,他连皮毛都不可能探知。
距离日若,不足一个时辰,他即便有些手段,也是无能为力。
无论如何,谭思涵抖觉得聂琰必输无疑。
“若是王某侥幸寻到了凶手,姑娘不仅要告知名讳,还要摘下面纱,如何?”聂琰目视谭思涵,心中好奇,面纱背后是如何一张容颜。
谭思涵面色微变,一抹羞红爬上耳根,怒视聂琰,“你……”
“姑娘若觉得必输无疑,就当王某没有说过。”聂琰笑容清淡,却让谭思涵觉得蔑视。
中年男子心急如焚,声音也加重了一分,“小姐,不可啊。”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本不该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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