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仇旧恨!
慕寒出手毫无保留,不仅废了凌正南的修为,还将他打成重伤,至今昏迷未醒。
“我不是让你们严加看管,为何会死了?”
聂琰额头青经暴跳,恨不得直接将李三捏死。
李三缩了缩脑袋,一脸无辜,
“大人,小人并未偷闲,昨夜连茅房都不敢去,就怕他突然暴毙了……可……谁知道呢?”
对于凌正南,聂琰满腹疑问,也嘱咐过秦道禾,不留余力的将他救醒,哪怕多活一个时辰,也好过让他带着诸多秘密,烟消云散。
突然听闻凌正南的死讯,聂琰将谭仁盛玩弄鼓掌之间的微末乐趣,骤然转变成阴霾。
对李三,自然没有任何好脸色。
“怎么?难不成还是本官的错?”
“不不,大人您英明神武,智计无双……有岂会有错,有错也是老匹夫。”
见聂琰投来善解人意的目光,李三下意识与聂琰拉开距离,脱口而出的话连忙收回,果断认错,
“不不,是小人的错。”
“下次还敢偷偷去摘星楼,本官打断你的腿。”
聂琰冷哼一声,眼神凶横的盯着李三的两腿之间,惹的后者畏畏缩缩,不敢再有半分造次。
命可以丢,但幸福生活决不能没有。
没有红颜知己的人生,与咸鱼有什么区别?
二人一前一后,快步来带府中一间别院,门外有两名护卫,其中一人便是那夜与林宝串通一气,狠狠坑了辛若言一把的袁飞。
“大人。”
二人躬身行礼,聂琰颔首,大步流星迈进别院。
院中,竺破双手环胸,脸上微微有些动容,聂琰冷冽的眸子从他脸上扫过,面色更加凝重,推门而入。
房内,凌正南侧身躺在床榻前,面容扭曲,双目怒争,双手形似鹰爪交织在一起,双腿也呈现一种极为怪异的方式。
聂琰一时也难以形容。
秦道禾冷着脸,紧锁着的眉头。
“好好的,为何突然暴毙了?”这院子戒备森严,更没有任何外人闯入,也没有丝毫打斗的痕迹,
“难不成是自杀了?”
凌正南如此惜命之人,不该轻易了却残生啊?
“并非自杀,而是中毒。”
林宝附和一句,让聂琰更加疑惑,秦道禾沉着脸,并没有第一时间做出解答,反而缓缓蹲下身子,掀开凌正南的衣襟。
凌正南与旁人不同,即便修为被废,身受重伤,那一身筋皮铁骨,也是常人难以望其项背的。
就这般死了,他的罄竹难书的累累罪行,如何盘算?
聂琰心头难免烦躁起来,定眼望向凌正南裸露出来的身子,一双眸子逐渐变得惊恐。
从凌正南的胸口位置,一直延伸到下颚,犹如蜘蛛网一般的黑色纹路,犹如细长的烟丝一般,蔓延在古铜色的皮肤上。
这就是秦道禾口中的中毒?
这中的是哪门子的毒啊,看起来为何如此恐怖。
李三等人如此严密的监视着,他又是如何中毒的?难不成,这聂府内外,还有细作?
聂琰一时头大如斗,秦道禾对他倒是颇为了解,开口便将他的疑虑消除,
“大人不必担心,这毒,是外人所下,却也不是外人所下。”
聂琰闻言,只觉得压根生疼,话不能一次性说清楚?
慢慢悠悠的玩心跳呢?
“这毒,已经深入骨髓,最迟也有月余时日了,与周期的死,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处。”
秦道禾起身,银色的发丝从肩头滑下,在聂琰犹如火山一般,即将在爆发的时候,将他阻止。
聂琰浑身一颤,心有余悸道:
“与周期一样?难不成是尸毒?”
聂琰对尸毒,虽然没有深入研究,却也是习以为常,因为盗墓笔记与鬼吹灯的耳濡目染,知道尸毒的恐怖之处。
秦道禾略显诧异,“不错,正是尸毒。”
“难道,他便是北楚的杀手?”
聂琰难以置信,凌正南是于都首富,却也是北楚的杀手、间谍?隐藏的如此之深?
那么?
失踪的凌飞宇又是什么身份?
聂琰万万没有想到,他费尽心机,几乎将禾丰州翻了个底朝天,都不曾找到的北楚控尸杀手,居然就是凌正南,就在他眼皮底下,与辛若言狼狈为奸。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确实如此。”
秦道禾心中颇为复杂,凌正南与影宗有关,又是北楚杀手,又在短时间内实力大增,还学会了惊风皇拳。
他的身份,看似有迹可循,但所有方向,似乎都只是蜻蜓点水,唯有于都首富,是牢牢实实的。
“如此说来,岂不是真相大白了,为何你还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聂琰眉头微皱,直觉告诉他,这事情并没有眼前看到的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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