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禾丰?
三家人都不是本地人士……
即便是最早到禾丰的李作从一家,也仅仅半年时间而已。
难道与此有关?
聂琰闻言之后,便捕捉到了众人话语中的细节,急切道:
“你们三家都不是本地人士,你是在半年前到的禾丰,你是三个月前?那你呢?”
王海福并未直言他立足禾丰州的事实,听闻聂琰断定他是三个月前到的,顿时有些惊讶,
“大人说的没错,小人一家,确实是三个月前,迁移到禾丰州的。”
齐兰更是头皮发麻,
“一个月前,民女才举家迁移到了禾丰州。”
“你们都来自同一个地方吗?”一些细节上的问题,聂琰与林宝都有所忽视,关于三家人来自何处,衙门的案宗都有记录。
三人面面相觑,眼中同时露出一抹惊骇之色。
难不成,这与李阳三人被害有关?
“大人,这之间……有关系吗?”王海福略显迟疑,商人独有的奸猾,在他脸上一览无遗。
聂琰凝目,看着王海福三人,心中的猜忌越发浓郁。这三人似乎都难以启齿,而且……瞧着三人同时变化的面色,他们之间,似乎也都认识?
口口声声要为子女请冤,到了关键时候,却只会掉链子?
有什么事情,比查清真相还要重要?
聂琰的口气骤然一变,态度也没有之前那般友善,
“你们若有难言之隐,不说也无妨,只是查不到杀害王慧的真凶,便不要怨怒本官。”
与王海福相比,齐兰的心思便要简单许多,只要聂琰认为,对查探真凶是阻碍,她便没有多想,急切道:
“大人,民女一家来自名阳县,王老板与李大哥也是。”
名阳县?
与禾丰州、于都呈现三角之势的名阳县?
并且,听闻齐兰对李作从与王海福的称呼,三人不仅认识,关系似乎还匪浅。
只是,这有什么好隐瞒的?
“既然你们都是名阳县的人,为何都举家迁移到禾丰州来,是因为得罪了什么人吗?”
聂琰不得不多想,若仅是王海福一家,也就罢了。三家人都是来自名阳县,又同时被害,如果是巧合,那便有些牵强了。
“小民……小民一家之所以到禾丰州,确实是因为……因为生意,并非得罪了人。”
王海福眼神闪躲,在回应聂琰的质疑,又暗中给齐兰与李作从使眼色,显然是不愿意道出事实真相。
聂琰心中冷笑,愈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只是,这三人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居然不敢与聂琰直言?难不成,是害怕那人报复?
可凶手若真是此人,对放已经开始报复,他们还有什么顾忌?
“那你二人呢,又是因何原因,才背井离乡的?”
王海福欲要开口,被聂琰一个狠厉的眼神逼退,李作从看似耿直,却也是花花肠子,
“小民是因为走亲,这才来到禾丰,相互之间也有个照应。”
投奔亲戚,倒也是人之常情,聂琰稍作调查,便以一清二楚。
只不过,到底是避难,还是寻亲,聂琰认为,前者的可能性极大。
见二人隐瞒,齐兰稍作犹豫,
“民女也是到禾丰州探亲,并未决定要长住禾丰。”
且不说是不是长住,经此一事之后,聂琰一旦抓到真凶,齐兰一家,恐怕也不敢在禾丰州有任何逗留。
“真是如此吗?”
聂琰仍不死心,但王海福三人,似乎也打定了注意,轻易不会将真相道出口,
“你可知道,欺瞒本官,是何等大罪?”
王海福面色微变,咬牙硬着头皮,道:
“小民不敢有任何隐瞒。”
王海福汗如雨下,目光与聂琰一触即分,心虚的程度,根本瞒不过聂琰。
聂琰知晓三人嘴硬,不见棺材不落泪,即便他如何威逼利诱,依旧不会轻易透露,也不打算继续与三人浪费时间,
“既然如此,诸位便请回吧。”
“那……大人。”
王海福与李作从相视,欲言又止,齐兰以为聂琰要食言,犹犹豫豫,小心翼翼的看着聂琰问道。
聂琰心中有气,但人命关天,自然不会因为他们,让真凶逍遥法外,
“本官会尽力而为。”
“多谢大人。”
“多谢大人。”
众人躬身道谢,在聂琰冰冷的注视下,前后离开府衙。
“林宝,稍后你单独去找齐兰。”
齐兰心系陈欣,也是众人之中,心思最为简单的一个,林宝旁敲侧击一番,说不得能够问出线索。
这对于聂琰来说,极为重要。
“大人怀疑,他们心口不一?”
林宝颔首,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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